男子摆着步子走了过来,我不想理会他,转目继续勘查现场。“哎~侦探游戏也带我玩玩儿”他言语里带着轻视,不过我也习惯他的打趣了“可以,你也来看下这断口”
他贴着栏杆蹲了下来,在看过断口痕迹后他直起了身“即使是人为的事故又怎样?来到这里,身边所有人都是竞争对手,劝你还是管好自己吧”
我拍了拍手上的木屑站起来直视他说“我曾答应过律师先生会调查此事,找出幕后黑手也是为避免自己成为下一个受害者”“随便吧,反正你就是爱管闲事”他扔下这句话,转身摆摆手向长廊走去。
“真是个怪人”我嘀咕一句,走下复式楼梯的一侧查看掉落的扶手,翻转过来发现上面还嵌入了几颗钉子。
这场“意外”的人为痕迹已经很明显了,可究竟是谁呢?我回想着刚入庄园时的情景,夜莺女士排查了所有人从园外带来的个人物品。种类和量都有限制,比如我的信号枪只被允许携带一颗弹药,平日里的起居用品也是由庄园内几个佣人准备的,就连餐刀一类的物品也是用毕即收的。
就算钉子一类的东西可以从房间里的家具上弄到,但这些钉子几乎没有弯折,能将其钉的这么准直,肯定少不了专业的工具比如锤子凿头一类的东西,看来找到工具就是破案的关键了。明天就要迎来下一场游戏,也该回去休息了,我便离开了主厅。
第二天醒得很早,梳洗好后我带上配枪就往幻象大厅赶去,沿途上一个人影也未见,这正是我想要的。独自推开大厅厚重的前门,我落座在长桌的一角,四周静静的。利用这难得的片刻安宁我整理着思路:能够将钉子整齐均匀地封钉进栏杆的人,力量肯定是不容小觑的,很可能是一个男人所为。
作案时间就在傍晚我离开长廊之后再至弗雷迪先生自己约艾米丽医生到长廊这段时间内。但在急救课后,长廊上必定满是回房的宾客,总没人能在众目睽睽下把钉子钉进去吧?
这样想来只有没参加急救课的人才有作案时间,可站在门口的我清楚的记得,除了弗雷迪先生没来以外所有人都到场了啊。
难道…?那人当时就跟在我身后不远处!?
正当我惊得一抖时前门又被推开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涌入,总体来说众人的神貌与昨日并无分别。没人在意昨晚发生的事也没人被影响到,更不要说有谁会露出心虚的模样了。
待宾客们落座后夜莺女士移步至桌前,在她和着钟声说出上局同样的开场白后,我又一次跌进了无形的漩涡流中…
一番炫目的挣扎后,四周暗了下来。我稳住身体,观察周遭的环境,这是与上次不同的场地。
乌云滚卷着闷雷,风声四起穿过残垣断壁时发出凄厉的呜鸣。长长的灰白廊道延伸至尽头,垂直接壤半圆行拱门,数个连接垂直交接墙面遇过穿凿形成半镂空的景致,嗯…这是很典型的地中海式建筑。
可这只是园中一角,眺望远处还有几座高耸的塔楼,虽然不知现在身处何处,但游戏规则我已知晓,所以没必要去思考这些。
借着雷光,我摸进了这座建筑,本以为屋外足够阴森,没想到其内部更是恐怖渗人。墙皮受潮霉迹斑驳,足有前臂个头大的老鼠在脏乱的砖地上流窜,刺鼻变质的消毒水味儿充斥着走廊。
我转向右侧的一间房,很幸运这里刚好有一台密码机。经过上次的“训练”我已能熟记音符对应的密码了,一会儿的功夫单词就被破译一半了。
“啪”窗沿上的木雕十字架砸落在我脚边。
这一瞬间的分神让我没能跟上传输的速度,密码机霎时迸出了火花!电流传导手套击中了指尖,我不禁缩回了手。更糟的是炸机时产生的巨大声响回荡着整个房间…
我快步移至门口警惕地观望着,确认安全后转身继续破译,只差最后一位字母了。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响起,明明感知到危险可我不想再中断了,只好硬着头皮解出了单词。胸中的鼓点擂动,我连忙跑向隔壁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