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子发呆。为什么在独处时也会有种不自在的感觉?
“咚咚~咚咚咚~”
阵阵欢快的敲门声传来,我开门一看是艾玛小姐。她依旧一脸俏皮地笑着冲我打招呼“玛尔塔~艾米丽医生说要在晚餐后无偿给大家授课呢,千万不要错过哦~!”
她的眼神里满带着笑意,无有一丝掺杂。想到事已至此我的嫌疑凭借她可有可无的说辞是没法洗脱的,也为了静观其变就没有去质问园丁小姐颠茄的事。就淡淡回了句“好的”便合上了门。
不与人亲近才会不留破绽让他人有机可乘,或许还是少与人接触的好,但另一方面我又很想去参加晚上的课程。
毕竟在实战中,医疗知识是能保命的。权衡了一下,我还是在晚餐后跟在众人后边来到了医务室。弗雷迪先生没有参加,他碾着轮椅逆行穿过人群往别的地方去了。
艾米丽医生开门将大家迎了进去便开始了讲话“医者仁心,我不希望再看见有人因这竞技游戏而受重伤,更不想再看见无辜者因居心叵测之人而被害”
当她在说“居心叵测”一词时是向我这边看的。和我预想的一样,在她所邀请的人群里,我只是个不速之客。想着,我往门旁靠了靠。
“所以我叫大家来是想传授些急救知识与部分草药的功效识别,希望大家都能重视”
不得不说艾米丽医生十分专业,无论是基础知识还是实际操作都很扎实。尤其是讲到止血包扎这一复杂的知识点时配合简易的教具就能通俗易懂的让人学会具体手法,没有任何的保留。
我不禁敬佩起她来,要知道凭借这些她可以甩掉多少竞争对手。学的差不多了,我想回去练习下就提早离开了医务室。
回去途中发现二楼的扶梯栏杆有些松动,我使劲推了推发现没什么安全问题,就没放在心上。毕竟欧利蒂丝是座老庄园了,年久失修也正常。
回到房间,我着手练习起包扎术。可噩耗还是在夜半传来了,当我赶到现场伤者已经被转移走了。是弗雷迪先生,听说他从二楼摔下现昏迷不醒,跌落位置正是那处松动的栏杆。
艾米丽医生沉静地叙述着事情经过“授课结束后,这位律师先生来找我说要单独谈谈病情,我和他走到这里时,他试着从轮椅上站起来,我刚要上去帮忙,他就失去平衡靠在栏杆上跌了下去。这一次我没能救了他…”
怎么会?我明明试过,以那种强度冲击栏杆根本不至于断裂。而且弗雷迪先生双目失明为何要在半夜约见艾米丽医生。这到底是她在说谎还是他根本就没有失明?
正当我思忖时,夜莺女士踱步而来。“宵禁时分,大家请回各自房间。弗雷迪先生已被我们安置好,但无法参加明天的游戏了”语毕,她便离去了。
游戏又要开始了吗?我来不及去想明天,眼下的事更令我感到不安,矛头接二连三指向弗雷迪先生,下一个又会轮到谁?
众人散去,而我悄悄留了下来。答应过别人的事就要做到,不找到些线索怕是会整夜无眠了。我蹲下来仔细查看栏杆的断口。木刺炸开,看起来只是普通的折痕。
等等!在栏杆断面的四角存着四个小而整齐的截面,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我用指尖摸了下,嗯,痕迹是新的。
“喂!管闲事就这么好玩吗?”
我一抬头,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