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怪苏尘此时此刻想要大笑一场,确实是容清的表情,让她觉得可太搞笑了。
容清属于“清新寡淡”型的,平时的脸就挺严肃,让苏尘总觉得,他像一个退休的老干部。
面对着这种诱.惑,容清那一脸受惊的样子,可有戏了。
特别是当容清扭头,看到了苏尘那一脸憋笑模样时的表情,让她格外的忍不住了。
这次是容清出去吹了吹风,又叫经济人出去聊了聊,这才又回来,继续开始的。
第三个。
这个妹子有点小可爱,个子小小的,娃娃脸,微微胖,绑着两个双马尾。给人的第一印象还不错。
妹子一开始就直挺挺的站在了那里,全身僵硬。
就在苏尘在考虑,她到底是在演被绑架了呢,还是在演一个僵尸的时候。突然妹子可爱的转身,冲着一旁跑了出去。
苏尘:???
苏尘看向了容清。
容清也一脸的:???
两个人在互相的看了一眼,确定对方都没有看明白之后,这才放下心来——毕竟只有自己看不明白的话,多逊啊!
妹子跳出去之后,就抬起了两只手,可爱地放在了嘴巴边上。
随后她马上精分,往旁边跳了一步,站在那里装作惊诧状。又马上斜前方跳了一步,转身面对着镜头,做出了拥抱的姿势,还战术后仰,下巴快要仰到天上去了。
不等苏尘他们反应过来,妹子立即又转身,变回了之前的娇羞状,急忙往旁边跑了几步——用的是小碎步式的高抬腿方式,好几次苏尘都怀疑她要往前扑倒了。但是她却有着一套几乎违背人体工程学的猎奇平衡性,就是没倒。
又往前走了一步,妹子猛然间站起了身子,往后倒退了几步,再次战术后仰,下巴快要戳到天上,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做了一个揪东西的动作,然后单手抬着,继续往前走。
妹子的表演结束了,留下了苏尘和容清面面相视。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几分钟之后,苏尘战术性的做了一个空推眼镜的动作——毕竟她也没戴眼镜,只是想要学习一下这个动作,显得自己很厉害的样子。
“我大胆的推测一下。”
容清看了过来,苏尘抬手,“真相只有一个!”
“她刚刚想要表达的意思是:躲起来吓唬朋友,没想到朋友走在外面,还有一个霸道变态帅哥走在一边。她冲出去吓唬朋友不成,吓唬成了帅哥。后来就被帅哥带走了……”
容清沉默了几秒钟,细细地琢磨了一下,抿了抿嘴角。
又沉默了几秒钟,微微点了点头,感觉苏尘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
反正他也没有什么头绪,就先认为苏尘说得是对的吧。
可是大胆的猜测之后,让两个人陷入了更长时间的沉默。他们两个人互相看了几秒钟,一同说道:“一起出去吹吹风?”
容清的工作室,在写字楼的最好位置上,这一层有一个很大的露台,有空中花园。
容清装修的时候,在这里建造了一个很大的玻璃屋,平时就在这里喝喝茶,看看剧本,或者看看书,小休憩一下。
容清把苏尘带到了这里,两个人开着玻璃屋的窗户,坐在沙发上吹着风。
苏尘的乌龙茶还有两杯,只是冰块化掉了一半,让茶的味道淡了许多。她慢悠悠的喝着茶,一脸可惜的看着容清。
容清点了一根烟,发觉到了她的目光之后,疑惑地看向了她,扬了扬手中的烟盒。
苏尘看到了他拿着的那个打火机,是她当初扔给他的那一个。
苏尘摆了摆手,“暂时性戒了。”
容清点了点,把烟盒放在了桌子上,却宝贝的把打火机装了起来。
苏尘得意地挑了挑眉头,“识货啊小哥哥,这可是超级限限限限量版。”
容清还以为她怎么突然结巴了,想了想才明白,她是想要表现这打火机多么金贵。
确实,之前他并没有见过。容清喜欢这种中世纪风格的东西,也会收集一些,比如打火机啊,香水啊,蜡台之类的东西。
可是这个打火机他从来没有见过。
苏尘愈发得意了,别人自然没有见过,那打火机只有她有。除非是她送出去的,不然绝对没有同款。
打火机上的标识,是她的私有标志。
“快好好收着吧。”苏尘拍了拍容清的肩膀,“以后你有什么事儿,就让你的儿子、女儿的,拿着这个去找我,我肯定会帮助你的。收了这个东西,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会罩着你的。”
容清的动作僵持了一下。
“我的人”这三个字,一直在他的脑海中回荡着。
都是她的人了,她怎么就确定,他的儿子和女儿,和她没什么关系呢?
想到这里,容清突然无奈地笑了一声,他什么时候想这么多了?
苏尘不明白容清笑什么,只觉得他们公司的人,全部都奇奇怪怪的。她在大气的说了,要拍摄电影之后,第一次稍微有点慌了。
突然感觉,她找得演员不太靠谱啊!要临时换一下嘛!
容清靠在沙发上,没有催促苏尘。
风很舒适,苏尘喝着冰镇的乌龙茶,竟然睡过去了。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她惊吓的坐了起来,发现身上盖着容清的外套。他喷了男士淡香水,味道怪好闻的。
玻璃屋没开灯,容清的声音从她旁边传了过来。
他温柔地笑了笑,“别紧张,你只睡了十五分钟,我只是把周围的灯都关了。”
苏尘这才回忆起来,她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傍晚了。她呼出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还有人吧?赶紧去看看吧。”
她站了起来,拎着容清的外套还给了他,“谢啦。”
只是刚睡醒,把外套还给容清之后,她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容清没接外套,“你先穿着吧。”
苏尘这种脸皮很厚的,怎么会知道“客气”两个字儿怎么写呢。她马上把外套穿上了,“你之后不管要喝多少包难喝的感冒冲剂,我可都不管啦!”
容清忍不住扬起了嘴角,他抬起了手。
当他意识到,他是想要抬手抚摸她柔软的发丝时,那只手还是僵持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