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彻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随意督了一眼抓耳挠腮的五人。
“古人云:自作孽,不可活。”
“今天只是下了点荀麻粉而已,权当给你们一个教训,日后再敢胡作非为,就单单不是浑身发痒了。”
彩彻傲娇的“哼”了一声,蹦蹦跶跶地转身离开。
“区,区明,怎么办,好,好痒啊!”
欧阳楮感觉奇痒难耐,不停地用手抓着皮肤。
区明拍了拍脸:“都,都不准抓,我领教过,越抓越痒。”
孟少泽手悬在半空,有些微颤:“那,那怎么办啊,太痒了,受不了了。”
区明也是痒得厉害,操,这次的计量貌似比上次还重,他一把抱住旁边的柱子,冰凉感让他清醒了半分。
“都给老子忍着,想毁容的,尽管抓。”
众人无语,这造的什么孽啊。
这边彩彻收拾完那堆小子之后心情好得不得了,走路都一蹦一跳的。
“啊嘶,痛啊。”
尴尬了,撞人了,这肉墙还真硬。
“对,对不起啊!”
彩彻抬头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一身红衣,墨发披肩,衿贵高冷,恍若天人。
风千绝眉头紧皱,语气不悦:“把你的脏手拿开。”
彩彻低头一看,自己的手正抓着人家的袖子,连忙松了手,退后三步。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你……”
风千绝才没时间听她说废话,冷冰冰看了她一眼,将外袍脱下,扔在了彩彻脚边。
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简直太帅了,不过彩彻这边就很尴尬了。
“喂,你这是几个意思?”
风千绝眸子沉了沉,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放出森然寒光,就是彩彻也不由地被这气场给震愣住了。
风千绝不屑,这东隅国的人,都这么没骨气啊!
若是让他的下属听见这些话,估计得疯。
您自己没点自知之明吗?您这气场有多强大您自己没点数吗?
别说东隅国了,我桑榆之禁的人谁不怕你啊。
彩彻恶狠狠瞪着风千绝的背影,咬了咬牙:“什么眼神啊,跟看死人一样,瞪眼珠子了不起啊,谁不……”
心口处突然一疼,喉咙蔓延着一股血腥味,彩彻一口乌血吐了出来,头疼的厉害。
彩彻赶紧从袖袋里抽出几根银针,快狠准地往自己胸口处一扎,嘴角溢出了一丝乌血。
彩彻浑身无力,靠在柱子上慢慢倒了下来,她咬紧牙关,用尽全力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白瓷瓶,用嘴要开瓶盖就把药往嘴里到。
“咳,咳咳,卧槽,这药,劲儿真大。”
什么时候被下的毒啊?
难不成是刚刚那个男的?
太狠了吧,我不就撞了他一下,就要灭了我,啧啧啧,是个狠人。
彩彻自顾自在嘀嘀咕咕的时候,周围已经挤满了人。
“这姑娘怎么了,好像是受伤了。”
“都吐血了,还是黑血,应该是中毒。”
“要不把她送去药铺吧!”
“不可,万一是仇家追杀,连累我们就不好了。”
“就是,万一是个碰瓷的呢!”
彩彻忽然意识到自己已成了众人口中的碰瓷的,真是满头黑线,我堂堂安国侯府三小姐,还碰瓷,你还真是看得起你自己。
吃了药之后恢复了些力气,彩彻扶着柱子缓缓起身,看了看手腕上的黑色纹理。
“这毒,要不要这么猛啊,这紫砂丹可是我花了五年心血研制出来的,可解百毒,药材珍贵,药引更是稀有,为何对于这个只能控制呢?”
彩彻看着红衣男子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东隅国什么时候有这么个厉害的医师了,如此,我定要会上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