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一后腰红肿的地方擦伤了药膏之后,浮起了丝丝清凉的感觉,之前的腰部的火辣疼痛感也减轻了很多。
闽江南蹲着身子,细心地问洛天一的感受。
“怎么样?现在有没有好一点了?”
闽江南的声音格外温柔,全然没有了在外面雷厉风行的冷漠。他轻声哄着洛天一,就像是在哄一个正委屈巴巴的小孩子。
“嗯,好很多了,谢谢你。”洛天一回答道,还带着一丝少女的害羞。
虽然两人早已经不是校园里的少年学生了,但最近的互动却十分甜蜜,大概恋爱总是会让人回到最纯粹的年龄吧。
闽江南小心翼翼地为洛天一上完了药膏,把后腰卷起的衣服放了下来。他用手把衣服卷起的褶皱抚弄得平整,才站起来,把药膏放回他办公室的抽屉里。
“是我不好,以后有我在,我绝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了。”闽江南看向洛天一,有一些心疼。
这个时候,他本该和洛天一幸福地在一起。可是,婚约现在却被洛笙用母亲作为威胁,逼得他不得脱身。闽江南无法从毫无意义的一纸婚书中完全抽身,洛天一也没有办法名正言顺地用闽江南妻子的名号堂堂正正地出入他的公司。
今天的伤,其实是可以避免的。
闽江南叹了一口气,有一些自责和内疚。
洛天一见闽江南把头低了下去,似乎眼眸也是低垂着,就明白了他此时应该有一些愧疚。
她主动走上前去,捧起闽江南因为失落而低下的头,笑着对他说:“我一直都相信你的。就是因为你努力地保护着我,所以我才不会受更多的伤啊。”
洛天一边哄着闽江南,一边用手扶平闽江南刚刚因为心情低落而皱起的眉头。
“你特别好看,如果时时都笑起来,就更好看了。”她撒娇的语气很可爱,就像是掺杂了蜂蜜的糖水。
闽江南被洛天一软软的语气哄得很是受用,他笑了起来,眼底浮着细细碎碎的光。
“我在你面前,才会笑得最开心。”闽江南伸手,搂住了洛天一的腰。两个人的额头本就贴的近,这下因为距离的突然缩小,便贴在了一起。
办公室的窗帘缓缓飘动着,地板上隐隐约约地摇晃着一对璧人亲密的影子。
“咚咚咚——”办公室的门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门外的秘书十分恭敬地问道:“总裁,这里有一份文件需要您签字,现在给您送进来吗?”
洛天一有一些羞涩,吓得赶紧和闽江南分开。
闽江南却还恋恋不舍地捉住洛天一的手不肯放,故意调戏一般看着洛天一,向着他的脸越凑越近。
洛天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只能看着闽江南的脸在自己眼前越来越近,呆呆地睁着眼睛,脸也涨得通红,甚至连呼吸都忘记了。
闽江南的手重新搂住了洛天一的腰。他手的温度很高,明明开着空调,洛天一却觉得自己全身都变得滚烫了起来,温度怎么也都下不去。
“你.....”洛天一眼睛彻底失去了焦点,话卡在喉咙里面说不出来,就像一团滚烫的活。
闽江南轻轻笑了以下,嗓音也变得低哑,听上去颇为性感。洛天一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稳稳地掌控住了,再也逃脱不开。
“我?”闽江南笑了一下,喉结上下滚动,眼神在洛天一的嘴唇上下浮动。
她的脸很红,如同一个诱人的红苹果。洛天一的唇线在此时此刻也显得尤为迷人,吸引着闽江南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总裁?您在吗?有其他的指令吗?”站在门外的秘书隔着办公室厚厚的门,总觉得气氛十分诡异。他好像听到了一些办公室发出的点点声响,又好像什么也没有听到。
三厘米.....
两厘米.....
两个人越靠越近,越靠越近。洛天一觉得自己连耳根都在微微发烫。
一厘米.....
洛天一呼吸一滞,觉得自己似乎连心跳都停了。
“叮铃铃——”突然,在两个人身后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把正全情投入的两人吓了一跳。洛天一被吓得一激灵,看了看闽江南微微张开的一口,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伸手在闽江南的胸口推了推,虽然力气仍然是娇娇软软,却带着急切的催促。
闽江南十分无奈,烦躁地看了一眼正在响个不停的办公室座机,大步走了过去,拿起了电话。
门外的秘书手握着手机,对着手中的总裁工作时间表,还正在一边嘟囔着:“总裁应该在办公室才对啊......”猝不及防就被电话里的声音吓了一跳。
“喂?”闽江南在电话里面的声音十分不耐烦。
“总,总裁。”秘书似乎感受了这种情绪,吓得有一些磕吧,话也说得不利索。“昨天到我们公司的李总提到的合约,企划部的已经打出来了,您.....”
秘书的话还没有说完,闽江南就匆匆忙忙打断了。他只是说了一声“进来”就挂了电话。
办公室的温度似乎有一点低,秘书抱着文件推门进入的时候,总觉得自己的身后涌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寒意。他恭敬地走向总裁的办公桌,总裁正在浏览电脑。闽江南滑动鼠标的速度极快,秘书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总裁,这是文件。”
闽江南头也不抬,冷冰冰地说了一声:“放桌上,出去吧。”
秘书只好颤巍巍地答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他在要走到门口的当口,却看见一个美丽的女人坐在那里,神情极为不自然。
这不是洛天一吗?
总裁这就没有回答自己,原来一直和洛天一在办公室里面!
那自己刚刚听到的好像是桌椅碰撞的响声是?
天啊!
秘书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涨得通红。
他快速地转身对着闽江南连声道歉:“对不起总裁,我还以为......对不起总裁,打扰了!”他努力地鞠着躬,仿佛挣扎着握着最后一丝职业生涯的希望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