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平静的过了几天,期间提出返回都城,都被辅南王以各种理由留下。楚玄清午后小憩,直接被热醒,此刻正躲在池塘边的树荫下喂鱼。
“要变天了。”楚玄清抬头看看不远处滚滚而来的云团,扔掉手上剩下的鱼食,回了房间。
“要下雨了。”楚玄清坐到轩辕墨对面。
“是个好天气。”轩辕墨放下手里的书,看着楚玄清邪魅一笑。
“我困了,先去睡一会儿。”楚玄清打了个哈欠。
“好,去吧。”轩辕墨继续看书。
天气愈发暗沉,闷热却不减分毫。少顷,有雨滴稀疏落下,砸在地上开出好大一朵花。雨越下越大,到了夜里反而生出几分凉意。两个人一个坐在床头看书,一个翻来覆去,不是踢一下这,敲一下那,好不烦闷。
突然有人推门而入,惊得楚玄清立刻做坐起身。
“殿下好惬意。”辅南王缓缓走入,虽冒雨前来,但衣服和鞋并未沾一滴雨水。
“王爷不请自入是何道理?”楚玄清站定后质问。
“姑娘好气势。”辅南王怒目而视。
“什么姑娘,我是东宫客卿。”楚玄清略显慌张。
“姑娘莫不是当我们都是傻子!”辅南王嘲讽一笑。
“辅南王好眼力,南巡乃是公务,不方便女子同行,王爷可要代为隐瞒一二。”轩辕墨放下手中的书,起身道。
“理解,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多谢。”
“殿下客气。”辅南王行礼道,“王兄也有一事请殿下相助。”
“何事?”
“借殿下的命一用。”说着涌入数个黑衣人,将二人团团围住。个个以黑布遮面,不过明眼人一看,便知是高手。
“轩辕傲晨,你要造反?”轩辕墨面不改色。
“太子就是太子,如此沉着冷静。”辅南王踱步至桌前坐下,“同样是姓轩辕,凭什么你为君我为臣,凭什么我就要甘居人下,古往今来,这皇位,一直是谁有本事谁坐。”
“你有那个本事吗?”楚玄清问。
“不然呢?今日他一死,大皇子承太子位,届时倡仪国来犯,谁有功夫管我。”辅南王仿佛看见了日后的光景,“战争拖个三五十的年,到时老皇帝是生是死,都没有国力再与我一战,我若想,天陵国我也分得。”
“辅南王好算计。”轩辕墨拍手叫好。
“哪里,哪里,殿下不入辅南,我也无计可施。”
“请君入瓮。”楚玄清恍然大悟,“你们一早便计划好了。”
“此等大事,自然要计划周详。”说罢,一抬手高手步步逼近。
轩辕墨拔剑反抗,却发现内力尽失。
“殿下莫怪,本王……不对,是朕,朕只是在你的饮食里掺了点好东西。不多,但是这几日积累下来,也够用了。”
“孤真是小瞧了王爷。”轩辕墨一脸的懊悔。
“太子不必担心,会给你一个痛快。动手。”
辅南王一声令下,众人拔剑而来。轩辕墨护着楚玄清,退无可退。
“等等。”楚玄清高喊出声,“我不想死。”
“你……”轩辕墨气得浑身发抖。
“殿下。”楚玄清屈膝行礼,“殿下待妾不薄,本应一同赴死,但妾还年轻,实在不想早早离开人世。”
“滚,算孤瞎了眼。”轩辕墨转过头,不想再看楚玄清。
“姑娘想活?”辅南王挑眉一笑。
“是,请陛下饶我不死。”楚玄清行礼道。
“哦,朕为何要饶你?”
辅南王轻叩桌面。楚玄清立刻起身斟茶。
“妾跟随太子以来,知道很多事情,对陛下日后图谋必定大有助益。”楚玄清回答的恭顺。
“把面具摘下来,让朕看看。”辅南王说着伸手去摘,他确实想看看是什么女人,得太子如此青睐。若姿色不错,暂时留着也无妨。
“陛下莫急。”楚玄清退后一步,“怎可劳烦陛下,妾自己来就是。”
说着抬手去摘面具,正当此时,窗外亮起一发信号弹。楚玄清停住动作,深吸了一口气。
“轩辕墨,憋屈死我了,你必须补偿我。”楚玄清抱怨道。
“好,随你高兴。”轩辕墨答应的爽快。
“啊……”
守在门口的两个亲信应声倒地。辅南王看着手持厉利剑的亲卫,惊在原地。
“洮林,你何时叛变。”
“属下从来就是太子殿下的人,何来叛变一说。”洮林坦然说出事实。
“你……你们……”辅南王略有惊慌,但迅速调整好情绪,“洮林一个人,可护不了你们两个,再者朕的军队还在城外,你们如何也逃不出辅南。”
“唉,你当我费这么大劲陪你玩呢?”楚玄清觉得自己之前高估了他,“本姑娘是在拖延时间。”
辅南王仿佛明白了什么,却不肯相信。
“不可能,朝廷军队一直没有大的动向。”
“王爷,既然我洮林可以是殿下的人,自然他人也可以。”洮林直接点明,“太子夜袭也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计划周详也不需大动。”
“你们……动手,都给我杀了。”辅南王自知是穷途末路,拉几个垫背的也好。
楚玄清一个侧身,溜到一旁躲清净。只留着轩辕墨和洮林同他们厮杀。
“你没受伤?”辅南王又问。
“我男人,厉害得很。”楚玄清扬着笑脸回答,轩辕墨闻声会心一笑。
两个人很快解决屋内黑衣人,辅南王想逃,直接被楚玄清拦住,银针入脑,直接昏倒在地。
此时军队潜入王府,迅速清理现场。一切悄无声息的进行,军队、王府,已经尽在轩辕墨的掌控之中。
这雨真好,次日清晨雨过天晴,没有昨夜的任何痕迹。原来有些人的存在和消失,真的不会有人在意。辅南王称病数日,病愈后便跪地称臣,斩杀流放一批参与谋反的亲信,派世子入京受教,以示诚心。
辅南的事总算处理完,洮林继续留在辅南王身边。楚玄清和轩辕墨休整几日便启程回京都,辅南王亲自送至城外。
看着马车越行越远,辅南王轻声感概。
“我这堂弟真是有福气,弟妹是个妙人。”
说完看看身边的洮林,纵马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