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回了紫竹园便打发了王府里伺候的人。楚玄清小心的扶着轩辕墨坐下,然后自己去关门窗,十分谨慎的观察周围有没有什么人。就连烛火也吹灭了几根。
“殿下,我先看看……”楚玄清说话声音很低,但耳力好的扔可以听清。
“殿下。”一侍女在门外。
“何事?”楚玄清问。
“王爷命奴婢送来辅南佳酿。”
“稍等。”楚玄清看了一眼轩辕墨,转身去开门,直接接过,“多谢王爷。”
“奴婢告退。”说着行礼离开。
“你这堂兄还真上心,酒都送来了。”楚玄清把酒放到桌子上。
“你今日出了多少纰漏,你可知?”轩辕墨压低声音质问,音量控制的刚刚好。
“殿下,妾知错了。”楚玄清跪在地上。
“明日不要再出差错。”
“是。”
“起来吧。”
楚玄清应声起身,开始给轩辕墨脱衣服。
“殿下忍着点。”楚玄清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
紧接着房间里传出两人品酒论诗的声音,明显就是在防隔墙有耳。大概有两盏茶的功夫,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
“殿下?殿下?”楚玄清好像在试图叫醒某个喝醉的人,“我扶殿下休息。”
楚玄清笨拙的扶轩辕墨躺到床上。
“小心点,慢点。”
轩辕墨躺好后,楚玄清熄灭所有蜡烛,一下子就安静了,仿佛真的睡去了。
“你躺近点,我又吃不了你。”轩辕墨对着楚玄清耳语道。
“你别闹,这外面多少耳朵,多少眼睛盯着呢!”楚玄清用仅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回答他。
“席间你是真的生气了?”轩辕墨抱紧她。
“看得那么认真,当真平时的不近女色都是传出来了。”楚玄清揶揄他。
“谁说我不近女色,我这不是只近你吗?”轩辕墨越来越会哄人。
“嘘……睡觉。”
不知道对方有什么高手没,楚玄清不想多生枝节。轩辕墨也就随她,美人在怀,确实美哉。
两个时辰后,正值凌晨十分,人睡的最熟,外面盯梢的人也开始哈欠连天。楚玄清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身着一件深色外衣,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别睡了,有人出来了。”
辅南王手底下精英强将也是不少,这不,有机警的已经发现楚玄清的动作。
他们不错眼的的盯着楚玄清,只见她在池塘边停下。蹲在地上好一会儿,不时确认周围情况。再起身时,干净利落的将一团东西扔进水里。因着是人工池塘,池边和中央几乎一样深浅,不必往远扔,所以声音很细微。
一切动作结束后,她又原路返回,十分的小心谨慎。直到她关上房门,躲在暗处的人才现身。赶紧去回报辅南王。
“累死我了,果真不能做亏心事。”楚玄清躺回床上时,小声感叹道。
“你洗手了吗?”轩辕墨开玩笑道。
“没洗。”说着,报复似的把两只手在轩辕墨身上胡乱擦。
“好了,不闹了,睡吧。”轩辕墨抓住她胡作非为的手。
“这府里还有些能人,我一出去就被发现。”楚玄清抬头看着轩辕墨的下颚,还抬手摸了摸。
“自然,否则他也不敢如此行事。”轩辕墨按住她的手,“别乱动,不然……”
“困,赶紧睡。”楚玄清赶紧老实。
两人一觉到天亮,楚玄清昨晚仅用了普通熏香掩盖血腥气和伤药的味道。普通人自然闻不出来,但嗅觉敏感的人还是闻得出来,偏偏卢伦就是个嗅觉敏感的主儿。
“殿下昨晚休息的可好?”辅南王和卢伦几乎前后脚进门。
“很好。”轩辕墨由楚玄清伺候着穿上外衣。
“那请殿下移步正厅用早膳。”辅南王愈发恭敬。
“好。”
一行人来至正厅,辅南的特色菜已经摆满桌,楚玄清看得快溜流水了。
“都是辅南的特色菜,还请殿下莫要嫌弃。”辅南王请轩辕墨先入座,但两个人几乎是一同坐定的。
“王爷府里的厨子必定是辅南最好的,在下就不客气了。”楚玄清在轩辕墨动筷后,赶紧开始慰劳自己。
“青公子客气。”
味道确实好,楚玄清吃的很开心。
“怎么这两日都不见世子?”楚玄清随口一问。
“恰逢母亲身体不适,我不能前去尽孝,只好派他和王妃去侍疾。殿下若想见他,我派人召回。”辅南王面露伤心之色。
“不必,百善孝为先,老王妃的身体要紧。”轩辕墨面露惋惜之情,“病情可见好转?”
“唉,说来惭愧,还未见好转。”辅南王掩面欲泣。
“是在下冒犯,惹王爷伤心。”楚玄清起身行礼,请罪。
“不怪先生,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再者母妃已是古稀之年。”辅南王继续母子情深。
“辅南王不必伤心,老王妃吉人自有天相,必会早日康复。”轩辕墨虚伪应和。
“承殿下吉言。”
“好了快些用膳吧。”轩辕墨率先动筷。
这边好不热闹,紫竹园也没闲着。一行人刚离开,便有人进来打捞昨晚扔下水的东西。因为就扔在池边,没多久便打捞上来,一行人清理好痕迹,赶紧上交王爷亲卫洮林。
吃完饭,一行人经由花园散步至秋棠苑听戏。期间辅南王被管家以公事为由请走。片刻后卢伦也称身体困乏,回了自己的住处。如今便只剩轩辕墨和楚玄清稳坐如山,悠哉听戏。只是这戏实在无趣,楚玄清便求着轩辕墨陪她回房,探讨诗文。轩辕墨磨不过,便应下了。
…………
“王爷,可有什么收获。”卢伦刚踏进书房便问。
辅南王将属下打捞上来的东西推到卢伦眼前。卢伦仔细看过后,略显吃惊:“太子受伤了?”
“那一夜,确定是他了。”辅南王面露凶光。
“太子瞒的好严。”卢伦思索片刻,“这么说我今早在太子处闻到的血腥气和伤药味,不是错觉。”
“如此甚好。”辅南王目光坚定。
“王爷打算如何。”卢伦问。
“让你的大皇子和国舅爷别忘了与我的约定就是。”辅南王看着卢伦。
“王爷放心,绝不食言。事成之后,您自立为国,从此与天陵国再无干系。”卢伦如实陈述上级意思。
“那老皇帝会甘心?”辅南王继续逼问。
“不还有倡仪国在外。”卢伦笑容更甚。
“那就好,既然敢合作,就必定想好了一切对策。”辅成王与他狡猾相视。
“王爷放心,大皇子只想稳坐皇位,不想多生事端。”卢伦恭敬回答。
“那就好,我们就送太子殿下一份大礼吧。”辅南王看着窗外,抬手示意一干人等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