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英语老师是新来的,海归,双学位,还挺帅,期待!”
南锦听见前面的同学在议论,心里不免有点好奇。脑里浮出他的面容,他确实挺帅,但感觉不靠谱,一看就是那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那种,好好听课,别胡思乱想。
“亓逸言,我,你们的班主任,会教你们英语,我第一次教大学生,多多担待。”亓逸言浅浅一笑而说。
“ok l want to konw who willing to be a cardre? oh l konw we can introduce ourselves first.”亓逸言的口语很好,字正腔圆,一口英腔,声音低沉,微哑,很迷人。
轮到南锦的时候,南锦顿了顿“Nan jin is me ,by the way ,l think russian is also a good language and you are charming.”未尾她调侃的说。
她觉得这个老师很有意思,不是很严肃,毕竟看起来还很年轻。
“Ятожелюблюрусскийязык,МыВстречалисьтыхорошотоворишь.”(我也觉得俄语不错,我们见过,你的英语口语不错。)亓逸言开口道。
“Спасибо”。(谢谢)南锦笑了,她觉得他的俄语也不错,弹舌音很好听。
他用俄语回答了她,她觉得今天似乎天气还不错。天淡蓝淡蓝,云层白里映透出乳蓝色,浅绿色的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唉,为什么这么帅的亓老师,只对你说话了,羡慕啦~你们说了什么,快告诉我,锦锦,我看亓老师还挺喜欢你,啊啊啊,我的少女心。对了,锦锦,你还会说俄语,你英语这么溜,俄语也好,唉,果然,美女学霸是我不敢肖想的人呐~~”万嘉欣一脸藏不住兴奋,满眼星星,脑袋耷拉在桌子上。
“万嘉欣,你这想象力也忒丰富了,简直就是‘扶摇直上九万里’,亓老师说他觉得俄语也不错,仅此而已。你看看你,这小脑袋瓜子,不知道想什么呢!”南锦无奈地耸耸肩,用手戳了一下万嘉欣的腿,让她赶紧坐好,正在上课呢。
“刚才说喜欢俄语的同学,课代表由你担任吧,没有异议吧?”亓逸言挑挑眉,眼里划过一抹笑。
“My pleasure.”南锦淡淡道。似乎没多大的兴奋。
“锦锦,万人迷的英语老师竟然点你当科代表,然后因为你的肤白貌美大长腿,不不不,亓老师没这么肤浅,不不不,男人都一样,锦锦,你的桃花,朵朵开。哎,果然如言情小说一般,女主都是你这种美人,男主帅气逼人!啊啊啊啊啊啊!!!”万嘉欣的嘴都快挂到耳朵上了。“嘉欣,你戏真多。”南锦无奈地吐槽到。
“科代表同学,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下课。”亓逸言开口道。
“一言难尽,南锦同学。有一个英语活动,给大家通知一下,每个班级必须有一个。”亓逸言悠悠地说出“南锦同学,你会参加吧!”
“我……我只会唱歌。”南锦推辞道。
“嗯,知道了。”听不出亓逸言淡淡言语中的意思。
“通知,亓老师说有个英语联欢会,鼓励大家参加,有意愿同学,在我这里报名。”
节目定下来了,南锦和王宇航准备唱一首英语歌《Enchated》,班里还有一个话剧表演《美女与野兽》。王宇航,是英语系二班班长,很阳光,人缘很好。
回到宿舍,南锦就摊在床上,准备睡觉。“锦锦,选修课,你准备报什么,我们去学俄语好不好,锦锦~听说新来俄语老师很帅,我要一睹他芳颜。”
“嘉欣,你是不是对帅哥都来电,口口声声喜欢亓老师,又爱上了俄语老师,见异思迁的女人!!!”南锦一副伤心的样子。“我也就勉为其难答应你好了,你个花心的女人。”
或许看不出南锦心里的故事,她是那么淡然,微笑仿佛信手拈来,给人舒舒服服的感觉,像是很温柔的人,也好像不容易接近的人,她总是一副处事不惊的样子。
叮叮叮……
“元鸩,什么事?”亓逸言仿佛不想开始这一段对话。
“我说,亓逸言,你去J大了,放着好好的股东不当,去大学教书,走的时候,都不给兄弟说一声,你还是没原谅他?你爸这些年也并不好过,这多年了,你也什么偏偏忘不了,你妈在的话,也不希望你这样,亓。”元鸩话还没说完。
“元鸩,我很好,过去的就过去吧。”亓逸言掐断元鸩的话,问到,什么时候来J市,聚聚?
“行了,每次提这事,你就转移话题,我也不说你那事,她要回国了,杨娇宜,要回来了,回来还要见见吗?”元鸩,心里有点犯怵的问。
“我们都过去了,行了,我下午有课。”
嘟嘟嘟,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元鸩心里想,杨娇宜还是喜欢亓逸言的,否则不会回国,可是亓逸言的话已经明确表明,他们不可能了。哎,操人家那心干什么,自己都是个光棍呢!
从抽屉里拿出一盒软的万宝路,点上烟,烟味在他的身边缭绕,他吞云吐雾的身影一瞬间,孤傲了不少,带点桀骜不驯,带点沧桑。
亓逸言的母亲申一禾是个书香世家的小姐,嫁给亓东的时候,年轻漂亮,温婉贤淑,美人迟暮这四个字,仿佛永远用不到申小姐身上,端庄大方,对亓逸言很好,可是亓东不喜欢这种女人,不爱就不爱,说什么都无济于事。那个所谓的家,亓东不想回去,偶尔回家还是看儿子,后来,申一禾,自杀了,浴缸被血染红,血的味道,四散开来,亓逸言无处可逃,后来被奶奶接到身边照顾,亓东或许是愧疚,就开始关心起来亓逸言。
可是迟了,在我最需要父爱的时候,你不在,我没有感受过,你连家都不回,母亲的血腥味,从我的脚底,钻进我的皮肤,挤进我的鼻梁,你不在,你的存在,似乎与我毫无关系,是,我不需要了,在我失去母亲的时候,也意味着,我也不需要父亲了,现在对我上心,我过了那个年龄了,那年,亓逸言十二岁。
因为失去母亲的缘故,小逸言对谁都笑笑的,可是却不亲近人。
端起一杯咖啡,苦涩渐渐地在味蕾中蔓延。
他想起来那个叫南锦的小丫头,觉得有种感觉,好像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