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一声声的质问让唐氏无从回答,她也不知这宁嬷嬷怎会反咬她一口啊……难道是?唐氏转身看向正打量她的苏沫,“老夫人,验身时,就苏沫和这贱妇在一起,定是她于这贱妇来一起陷害妾身的啊!”定是在那个空挡,苏沫这个小贱人,不然事情定不会变得如此才是啊!
唐氏话音一落,苏沫刚想要说些什么,只见老夫人突然起了身子,抬手就给了唐氏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在场的人大气都不敢喘,只能默默地观察场上的形势。
老夫人厉声道:“你的意思是说,沫丫头自毁清白,就是为了打压你一个姨娘?”女子名节大于天,她不信沫丫头会如此愚蠢,再说了,打压她一个姨娘有何意义,她是苏府的嫡女,比起这个,唐氏的动机更值得怀疑。她在这大宅中生活了大半辈子了,黄土都埋在脖子处了,她又岂会不知这唐氏想要扶正的心思……
“老夫人……”唐氏抬起一张布满泪痕的小脸,张了张嘴,欲解释什么,老夫人打断了她:“不用再狡辩了,唐氏陷害大小姐,有损妇德,本应休了你才是,但念在你为苏府劳心了十几年,且又是静儿的生母份上,现搬到北边那荒园中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一步。”
苏静见此,连忙上前俩步,跪在了老夫人的面前,那晶莹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哽咽道:“祖母,祖母,娘亲一时糊涂,求祖母看在静儿的份上,绕过娘亲吧,娘亲近来身子一直不好,那荒园实在是简陋,不适居住啊,祖母……”
“住口,你是苏府的小姐,唐氏为妾室,说好听点是个主子,说白了,就是一个比奴才稍好一点而已,你身为苏府的小姐,乱了尊卑分寸,你的娘亲,只有王氏。下去面壁思过,何时想明白了,你再出来。郭嬷嬷,带二小姐下去。”
身后的郭嬷嬷连忙将地上的苏静扶了起来,办扶半拉地将她往门口带,苏静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这娘亲一倒,她还能依靠谁啊!她心有不甘,哭闹道:“祖母…祖母……”直到那哭声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耳中,这才舒了一口气。
老夫人揉了揉太阳穴,一脸疲惫,有气无力地对跪在地上的宁嬷嬷说道:“将她拖下去,重打二十棍,能不能活下去,就看她的造化了!”
“老夫人,老夫人饶命啊~”宁嬷嬷的求饶声也渐行渐远。
这下房中是彻底清净了,老夫人阖上眼眸,缓缓说道:“你们都下去,今日之事,若是被我听到一丝的风声,定饶不了你们。”接着正了身子,缓缓睁开了眼,偏过头来对苏沫说道:“沫丫头,此事祖母也有不对,不该信了那唐氏,但今日一事,结果已经摆在面前,祖母就是道一千声歉,心中万分愧疚,也弥补不了你的伤痛,但祖母保证,今后再也不让你受半丝的委屈……”
话还未完,苏沫就已经扑到了老夫人的怀中,哽咽道:“祖母,沫儿不怪祖母,沫儿知道,祖母也是为了沫儿好,千般万般不是,都是沫儿的错……”
……
戏落人散,各自回了各自的住所,各自去做各自的事。
苏沫同苏木凌一人一边搀扶着王氏,安抚好王氏后,苏木凌将苏木带到了他的房中,终于问道:“沫儿,这是怎么回事?”
苏沫冲苏木凌淡淡一笑,温声道:“哥哥,沫儿已非完璧乃是事实,若不导今日这一出,还不知此事还要上演多少出呢!况且,这也是个绊倒唐氏的好时机,不是么?”
苏木凌惯性地抚摸上了苏沫的头,眼中化不尽的温柔:“恩,也确实是打了唐氏一个措手不及。我的沫儿真棒!”
苏沫安心地靠在苏木凌的怀中,“恩,如今唐氏被禁在北园,怎么也会安分些了,那唐静也没那个脑子作怪,沫儿可安心去无牙谷了!”
头顶传来一如既往的温柔:“待哥哥准备一番,你再出发。”
苏沫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