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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商业法则

圣光王国属于地广星稀那种国家,整个所“控制”的空域在星天世界所有国家中是最大的,但是,有殖民的星系却不如联邦和帝国多,人口数量也不如联邦和帝国。在当时之世,联邦有52个殖民星系(不包含维尔尼斯自治邦),帝国有32个(包含西贝星系在内),而圣光王国只有22个殖民星系。大多数联邦和帝国的殖民星系已成熟开发,而圣光王国的一些边缘星系,还处于“半开发”状态,或者通俗一点讲,“毛坯”状态。

供养星际舰队是个非常昂贵的事,所以除圣都驻在了9支舰队外,圣光王国不是每个星系都有驻在舰队的,因此全圣光王国正规军不到30支舰队(所以可以理解,在星天世界,以一个星系之力供养10支舰队的西贝星系有多不容易)。圣光王国的舰队大都驻在在圣都、航道要道、资源星系,边缘星系、内域星系或者不缺乏重要资源的星系根本就没有舰队驻在,这导致本身从“强盗”起家的圣光王国,是被星际强盗侵扰最多的国家,一些边缘星系甚至成了“强盗”们的据点。

塞卡卡星系位于已知世界(有公开航道、航图的星域)和未知世界(没有公开被认可的航道、航图的星域)的边缘。即使通过超空间航行,从圣都到塞卡卡星系也要30个圣光标准日以上。该星系名义上属于“传道派”大纳言的管辖之下,实际上,处于“无政府”状态。

据说,这个星系的实际统治者是个被当时之世称为“夜王”的一个犯罪集团头目,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每次示人时,他都披着遮住面容、身形的大袍子,只是身材绝对的高大,声音显然是人工合成的冰冷的中年男性声音。

这个犯罪集团以制造、买卖神经毒品和军火而闻名于星天世界,由于他们制造的毒品并不在圣光境内销售,大量销往联邦、帝国以及其他国家,所以圣光王国表面上对其进行打压,实际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象征性的清缴几次后,就有点听之任之。

其实,也并不是圣光完全不想清缴,只是每次动用小股舰队去,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派大群舰队去,他们就躲进未知的星域里去,而经常出动大规模的舰队对于圣光王国而言是财力、人力无法承受之重。

因为无法管制毒品、军火问题,这是圣光王国在整个星盟处于被动地位的原因之一。据传闻,“夜王”至少拥有三支以上星际舰队的实力,但是,并不宣布政治割据,同时能容忍无任何正规驻在舰队的圣光政府军、大纳言存在,只甘心做“地下之王”也是非常奇葩的事。

塞卡卡星系的恒星属于比较弱小的恒星,即使非常靠近的行星所能得到的能量也非常有限,所以整个星系处理非常寒冷的状态,但是,这非常适合当时之时一种非常流行的神经毒品“天国来临”的一种原料的种植,这种植物在当时之世有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天国之藤”,简称“天藤”。塞卡卡星系冰天雪地的行星上,冰川雪原之上盛产着这种花开鲜艳的藤本植物。

经过简单的星球气候改造,塞卡卡星系的许多行星都能居住人类,但是大多都是比较荒凉的,只有少数的拓荒者居住,人类基本都集中殖民在首星塞卡卡那耶摩基。塞卡卡那耶摩基有两个主城区,一个就是圣光寺所在正常圣光人聚集区,我们暂且称之为“圣光区”另一个就是据说被“夜王”所统治的人类聚集区,我们暂时称之为“夜王区”。

与常理相反的是,夜王区远比圣光区繁华,虽然远比不上“翡翠天堂”或者“魔星”潘多拉这样的超级大都会,但是,在这遥远、寒冷的塞卡卡星系的一个据点型城市,甚至比一些普通的圣光王国星系的商业中心都要繁华、热闹。在这里各种非法身份的人都有,各个国家、种族的人都有,这里各种交易都有,上到星舰、武器装备,下到毒品、人体器官,所有写进各国法律禁止的交易,在这里都有,只要您能出得起价钱。

然而这里又是“井然有序”的,这里讲究“诚信”交易,一旦,一方在交易中使诈,违反了双方交易约定的条件,那么从此之后,这一方恐怕再也不能出现在这里交易,甚至严重点,再也见不到塞卡卡星系虽然微弱但是依旧每天升起的太阳。

这一切,都是“夜王”在这里制定的规则,规则只有简单一条,遵守双方约定的“契约”,哪怕这个“契约”多么荒唐和不靠谱,只有双方承诺了,就是铁律,一方不遵守,另一方投诉到“夜王”处,只要“夜王”的“法官”们查实“契约”的真实性,违约方必会得到严惩。

规则虽然简单,但是,行之有效,手段虽然凶狠,但是,保护了交易安全。这就是夜王区变得繁荣的根本原因所在。人类的商业活动,都是有交易成本的,交易成本过大,商业就兴起不起来,因为成本挤压了利润,人类这种趋利的物种,在无利可图的情况下,是没有行为驱动力的。只有当交易成本降低,双方都有利可图时,生意才能兴隆起来,而降低交易成本的重要方式,就是遵守“契约”。

身处“黑社会”的“夜王”比大多数圣光的大员要懂的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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