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对于克隆人,罗伯特大统领是非常不感冒的,甚至带有天然的鄙视感。但是,也不得不“屈尊”和劳伦会长进行秘密会谈,因为,她代表了一个非常大的“利益集团”,没有她的配合和合作,他这届联邦政府不会太平。
值得讽刺的是,一方面克隆人人权协会跟联邦政府是对立的,克隆人要“平权”,经常的闹腾,联邦政府不得不出面弹压;另一方面,KHF的高层和联邦政府的高层又是相互妥协,甚至可以说是有所“勾结”的。这就是人类社会以及人类社会的行为方式,表里往往不一。有多少在外面摇旗呐喊,流汗甚至流血的克隆人运动的积极分子,会想到他们的领带人正在跟“敌人”把酒言欢?
劳伦的要求很简单,希望罗伯特能动用他的力量、他的资源帮助她连任,因为,如果贾森当选,罗伯特这届政府的麻烦就不是偶尔几次示威游行和罢工这么简单了。在联邦,整个克隆人口的比例已超过20%,更为可怕的是,军队这种普通人没兴趣去的地方,基层岗位大部分都被克隆人担任了,一旦乱起来,这个后果是罗伯特掰着脚趾都能想的到的事。
罗伯特问道,需要他怎么帮呢?他并非不愿帮,在他能力范围内,该影响的元老院都交待过了,她选举所需要的“经费”他也尽量满足了,他并不能去说服或命令全体克隆人去投她的票,“你们种族”,罗伯特用“种族”这词来定义他们克隆人人群,显然,在他内心,压根就认为克隆人跟他们胎生人类不是一个群体的人类,“你们种族内部的事,只能靠你自己努力,提出一点诱人的主张,许诺他们一些福利,去赢得他们的好感,这不就是选举的基本操作吗?”罗伯特轻描淡写的说道。
“或许您不能帮助我获得更多的选票,但是,您可以帮助我除掉竞争对手”,劳伦会长也同样轻描淡写的回应道。““通敌”的罪名,足以可以把贾森抓起来吧,事实上,除去他,对您和我不都有好处吗?”人类就是这样,在利益面前,出卖自己的伙伴、出卖自己的战友是件非常稀松平常的事,从这一点来看,克隆人跟普通胎生人已无任何区别。人性的高贵和人性的卑劣都混合在“人”身上。
“据我所知,贾森和帝国方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惜,我没有确实证据,也没有调查的能力,这个就交给您大统领来处理了,联邦安保局不是挺能干的吗?”劳伦会长把皮球轻轻松松的踢给了罗伯特。
罗伯特深知这个“女人”的狡猾,即使她有证据也不会直接交给他的,因为她怕“脏”了她的手,留下后患,如果有一天,被人发现贾森出事,是因为她“出卖”的缘故,她将如何在克隆人群体中自处?千古骂名和千古罪人!这对于她而言是不能承受之重,她是不想背负这个骂名的。
对她而言,现实中掌握一定权力,身后“为克隆人争取平等权利的一代伟人”的声望才是她活此生的人生目标。而要取得这个声望,竟然是靠和胎生人类勾结去陷害自己的同伴,这难道不是一件非常讽刺的事?而这么“讽刺”的事,在劳伦会长看来,竟然说出来,这么坦然,这么面不红,心不跳的,罗伯特也佩服这个“女人”的心理素质。比他这个政客还要“政客”。
在联邦有个广为流传的笑话,一个孩子到了满月,通常会让他(她)抓一些东西,来看他(她)未来的职业选择或方面,结果老麦(联邦通俗笑话故事中常用名)的儿子,抓了酒瓶、钞票以及女人的内裤,老麦惊叹道,以后这个孩子要成为联邦大统领!
劳伦会长,既想要除去对手,继续想享有大权,同时又不想脏了自己手,这种做法和他大统领罗伯特做事的风格何其相似,在这一刻,罗伯特相信克隆人已经是“人”了,而且是政客级的“高阶人士”或者“精英人士”。
“你总要提供点线索吧,你知道联邦法律,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连我都无法命令启动对一个公民的调查的”,罗伯特言到。
“伊戈集团或许是个突破口,我只知道这些,其他的就拜托您去调查了。”
“马尔斯这个混蛋,我也在满世界找他。”
“伊戈集团除了马尔斯,还有一个叫克里斯托夫的,大统领别忘了”,劳伦会长微笑着再次提醒。
“那个娘娘腔和死变态?”
“诚如您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