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科的两个重点班,一向是你争我抢竞争激烈,虽说六班比七班成绩更好,但班主任老洪生于忧患,这次期中测试成绩一出,老洪比对着两个班的成绩,这次两个班缩小了一点点差距,老洪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在班会上翻着白眼捶胸顿足:“我这天天都不敢走进主任办公室,就怕领导批评我,哎呀我早上我今天早上在食堂都被领导逮住骂了一顿,你说这叫我老洪咋办,你们说就这成绩,你让我老洪活不活了,我一头碰死算了!”
物理课上,何李两手撑着讲桌,扫视着下面的同学,说起这次的考试成绩:“我看了一下,有的同学啊,你这个成绩都掉到哪里去了。反正这一个月以来,我看着你们班学习氛围就不好,就这两天才开始学起来了。以前我在外面巡视,早读的铃声一响,七班还磨磨唧唧站不起来,你们已经站好了开始哇啦哇啦背书了,最近反而是人家七班比你们态度好。你们好好反思反思,这学期过了一半了,该学还是要学,不要浮躁。”
语文课,老太太扶着眼镜念叨:“你们这些糟孩子啊,把我的脸都丢尽了!”
胖乎乎的化学老师倒是很乐观:“我看这次考得挺好的呀,各科都比七班高嘛,尤其是数学生物都比七班高五六分儿了,就我这化学扯后腿了,其他老师都厉害。”
反而数学老师和生物老师啥也不说,讲了卷子就翻篇了。这些老师各执一词,各各说得都跟真的一样,这可能就是一群戏精老师吧。
课间白嘉安和榆初一起去买吃的,一路吸引了不少八卦视线。上楼时偶然听到一个同学说了句:“等我妈回家做饭。”榆初随着声音找到说话的男生——白白胖胖的正在同身边人说话,笑起来露出两只小酒窝,一看就是个很开朗的男生。
白嘉安注意到榆初的动作,懒洋洋地伸长白净的胳膊搂住榆初的脖子,手也不闲着,将榆初额前的碎发揉乱:“他有我帅吗?眼睛长他身上了?想吃什么我让妈妈下午做。”二人身后跟着的女生倒吸一口凉气,彼此交换着八卦的眼神:“我的天白嘉安怎么可以这么痞这么帅啊啊啊啊!”
“嘶,他只对那个杜榆初这么温柔吧!别的人你看他看都不看一眼好吗?”
“这倒是,他们班那个班花暗恋白嘉安谁不知道啊,偏偏白嘉安对杜榆初情有独钟。”
“我怎么就遇不到这么一个大帅哥呢?”
“做梦吧你。”
榆初听见身后的动静,白他一眼,吃力地将他使坏的手挪开:“我就是觉得,等妈妈回家做饭是一件很幸福很奢侈的事。”
白嘉安安慰地拍拍榆初的小脑瓜:“你要相信你妈妈是爱你的。”
几天后的周五晚上,榆初惊奇发现白嘉安一语成谶。榆初打开掏出钥匙打开家门,一条腿还没迈进家门,只见一道黑乎乎的影子唰一下从榆初身侧蹿过,带起一阵诡异凉风。
榆初凝神看过去,发现是一只边牧,头也不回地蹿下楼去。屋内传来母亲的呼唤声:“多多!多多?”
榆初拔出钥匙,跨进门去,刚准备关门,一道面孔欢脱狰狞的闪电又窜进门来。
榆初看着妈妈手握炒勺指着那只闪电狗对自己说:“我养了只狗,叫多多。”
憨憨的闪电吐着舌头窝在杜母腿边,和榆初大眼瞪小眼。
后面两天,杜母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把羊奶温好,拌入狗粮。在榆初床边睡觉的多多一闻到气味立马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自己的餐桌。
待多多吃饱喝足,杜母开始张罗两人的早饭。
一个多月大的多多皮得不得了,整个房间都是它的天然厕所,尤其是阳台,每天都受它大便的洗礼,榆初看得出杜母很喜欢它,每一餐都悉心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