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端了上来,我把可乐搁到一边,跟小熙划起拳来。阿盈帮着倒酒,并不停的给我夹菜。我快乐极了,如果我能让时间静止就好了。可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才一柱香的时间,三个人就酒足饭饱了。一共喝了六瓶,阿盈一点没喝,我喝了大概有四瓶。学过算术的都知道,六减四等于二。也就是说小熙只喝了两瓶,可才两瓶她就小脸共嘴唇一色,亏她还天天练武呢!
由于阿盈在旁边,我装的像个君子,平安的把小熙送到了家。家中无人,我问阿盈原因。阿盈说小熙的父母几年前就离婚了,小熙一直是一个人过的。因为她武艺高强,虽然是个女孩子,也没人敢欺负她。我这才明白,我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而这些甚至还是我曾经以为自己知道的事情。
小熙睡着了,闭上眼睛的她看起来象个天使,阿盈拿起床头的一本书看了起来,是张悦然的“红鞋”,这本书写的特有“吸引力”,我想一时半会儿阿盈是不会放下的。本来想跟她讲一下我梦中的经历,促进一下感情的,想了想还是没讲。我来到小熙的书柜前,挑了好久都没挑到一本书。不是看过了就是不好看。无奈之下我抽出了本多年前看过的“武林外史”。这时只见阿盈把书合上了,单手托香腮,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回忆。我本来就无心看书,现在阿盈把书合上了,我就把刚抽出的书又塞了回去。
“你说人为什么活着?”阿盈一张口就问出这么深奥的问题。
“当你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就证明你是在活着。”关于这个问题我曾经在某本书里看到过答案,也曾亲口问过一个朋友,虽说尽信书不如无书,但想了想我还是选择了前者。
“我思故我在?”
“对”
“那为什么又有人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
想不到她小小年纪奇怪的问题倒不少,早知道这样不如用朋友的话回答了,记得我问这个问题的时候那朋友说是为了体会做人的无奈。现在我就感到了这种无奈,要是我是一棵树就不用回答这个问题了,可我不是树啊!我是个会说话会走路会骗小妹妹的人,所以我只好说:“说这话的人是个疯子,他怎么能看到上帝笑呢?他又不是上帝的老婆。”
“哦。”阿盈听完我的回答就又单手托腮沉思起来。现在的孩子仿佛打了催熟剂的苹果,看起来是红红的,吃起来却能酸倒牙齿。
小熙醒了,要我们陪她出去上网。走着走着,天空下起了雨,路上的行人都奔跑起来,而我们三个却不约而同的停住了脚步。抬起头,静静的享受这天赐甘露。
“如果大雨能洗去我心头的悲伤,那么感冒了又何妨?”我突然来了作诗的冲动。如果是在家,我肯定会对青青说:“笔墨伺候”。
我正幻想我前世是李白还是李昱的时候,眼前发生了一幕悲剧。一辆飞速行驶的摩托车撞在了一个奔跑的小孩身上。结果可想而知,小孩当场死亡。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话我一下子全体会到了。我们无心停留,一致决定回家换衣服,可没走多远,雨就停了,太阳也笑眯眯的出来了,等走的家的时候,衣服已经干了。不晓得为什么,跟阿盈在一起总是让我异常兴奋,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一个比一个舒畅。
其实具体来说她也没说什么没做什么,但单是她看我那眼神,她不服气是翘起的小嘴巴,就能让我快乐一阵子。但这快乐是无声的,我一点都不敢把它表露出来,我怕被拒绝,这还是我第一次对自己的杀伤力失去信心。我觉得我面对的简直就是一仙女,水一样的女孩,我担心我会把她那纯洁的心灵弄脏。哎!丘比特这小子总是让人防不胜防。
我们去逛街吧!
吃过晚饭,阿盈趁小熙去厨房的时候对我说。
就我们两个?
对呀!怎么了?难道你舍不得小熙?
不,不是的,我是觉得把她孤零零的留在家里,她会生气的?
没关系,跟她讲明就可以了,就说我们培养感情嘛!她不会当电灯泡的。
培养感情?电灯泡?这么说你是要做我女朋友了?
怎么?你不乐意?
阿盈坏坏的看着我道。
乐,乐意,只是感到惊讶。
虽然这是我意料之中的结局,可这速度还是另人膛目结舌。
呵呵,我就知道你不会反对的,从我看到你第一眼起,我就知道我终究有一天要属于你,与其等着你追,到不如我先下手。先声明,本小姐可不是嫁不出去,只是觉得你可爱才……
才什么?
你好坏,明知道人家不好意思说,还问。”阿盈的脸刷就红了。我不敢在这个问题上停留太久,否则一定会晕过去。
那我们去哪里呢?
观前街,那里最热闹,到了夜里还有很多歌手搭台唱歌。
你经常去吗?
不经常,只是跟哥哥一起去过两次。
你抱我一下好吗?
我对阿盈说。
哦,好啊。
说着阿盈抱了我一下。
不是这样的,再激烈点。
哦,好啊!
阿盈又紧紧的抱了我一下道:这样行吗?
行了,我可以抱一下你吗?
可以啊。
我们紧紧的抱在一起。我想人世间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此,被自己喜欢的人抱抱,再抱抱自己喜欢的人。
我大名叫钟雪莹,小名叫宝宝,但是那些看港台片长大的朋友们都习惯叫我阿盈。
我对名称这玩意不太计较。我看重的是相貌,说起我的长相,那可真得感谢我的父母。感谢他们把我生的冰肌玉骨,柳眉杏眼,樱口蛇腰。由于我长的太过动人,所以只读到高一就退学了。一开始是在男女混杂的学校读书。可恨那些男生像发情的狼狗似的,整天围着我转悠。我怕出事就转到了女校读书,谁曾想女校中竟然那么多搞同性恋的,我嫌恶心就退学了。
今年是我退学的第二年,两年里我很少上街。因为我一上街那些司机大叔就不好好开车了,撞坏两三盏路灯倒没什么,可是把车开到人行道上对太对不起那张辛辛苦苦考来的驾照了。更可怕的是那些街头混混,我吐口痰他们也要趴上去闻闻香不香。表哥说经过他的仔细观察发现,我走在街上的回头率是百分之九十九。我为剩下的百分之一郁闷了好一阵子,后来才知道那个没回头的是瞎子。
如果你不知道鹤立鸡群是什么意思,那就来找我,我往女人堆里一站,就是对这个词的最佳解释。
自从我过了十八岁生日后,每天上门给我提亲的人就络绎不绝。搞的我家跟集市似的。我仿佛就是小贩摊上的蔬菜,小贩要价太高,买主大都只能望菜兴叹。如过有一两个难缠的买主,就得我这菜开口了。
我损人的水平足以跟诸葛亮媲美。据母亲统计,被我骂的四肢麻木口吐白沫的媒婆不下三十个,可即使这样,每天还是会有几个不怕死的来讨价还价。
这样一来,就苦了我们家那门槛,这门槛是我六岁的时候父亲花钱请木匠用上好的檀木做的。众所周知,檀木是非常坚硬的,一般不容易损坏。但是自从清政府被推翻后,女人们大都不缠脚了。而二十一世纪的今天,缠脚的女人更是举世罕见。而且女人之脚竟然有大过男人之脚的趋势,大脚的杀伤力自然不同凡响。所以纵使是檀木这么坚固的木材,一个月的功夫,就被媒婆们给踏平了。于是父亲只好请人用石头做了个门槛。
正当我为那含冤下世的门槛感叹的时候,家中又来了一位媒婆,我想如果我的目光可以杀人,那么她一定死了N次了。
从我记事起,就一直在做一个同样的梦,梦中总是有一个帅得一塌糊涂的男生,站在距我三米远的地方,冲我坏笑,我叫他他不答应,我一靠近他,他就消失了,他一消失我就醒了。
今天我上网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网名叫“梦中人”的家伙。他把我加进好友后二话不说就给我发了视频请求。我家的电脑是没装摄像头的。他这是什么意思呢?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发过来了一行字:能否请你看看我?
如果是平时我会当他变态然后将他删除,但今天我实在太无聊了。无聊到躺在床上撕了一上午稿纸。
于是我接受了他的视频请求,并且写了一句话发了过去:“但愿你长的不恐怖!”
大约过了五秒,连接上了,然后他的面庞出现在了我的电脑上。如过你不相信世上有上帝的话,那么看到这里你就可以去做别的事情了,男的比如去抽支烟喝点酒,女的去看看电影打打麻将。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你要是有别的爱好也可以去做别的事情。
如果你跟我一样相信世上有上帝的话,那么就请你继续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