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豫听柳寻凝说那人竟还活着,有些吃惊,“二皇子居然没有处死他,还留着他?”
“嗯,而且他穿得很奇怪,不像寻常男子的服装,倒像是女子或是戏班子里的人穿的那种。”柳寻凝依偎在萧豫怀里说道。
萧豫听了这话之后思索了一会,他好像明白了什么,“要么此人二皇子留着还有用,那我们得小心着些,要么此人是王演那老东西偷偷留下的,素来就听闻他好男风,原是不知真假,可现在看来假不了。”
“好男风?”柳寻凝一下就坐了起来,萧豫看她这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觉得着实有些可爱,就笑了起来,柳寻凝倒是一本正经的,更是想起来冯可可说王演总是折磨她,“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你又不了解他。”萧豫觉得柳寻凝有些奇怪了,他疑惑得看着柳寻凝等她继续说话。
柳寻凝想说出口,可倒又扭捏了起来,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萧豫觉得她定是知道些什么事情,便把下人都打发了走,“凝儿,知道些什么?”
“哎呀,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柳寻凝总觉得还是不好开口的,可还是心一横,闭着眼睛还是说了出来,“冯夫人问了我两次了我们有没有那个过,我都说了没有,她就说我是福气好,王督公总是用……用工具折磨她。”说到工具的时候柳寻凝的脸刷一下就红了起来,可也总算把话都说出来了,好像轻松了不少。
如今倒是换萧豫有些尴尬了,他一想到王演那个恶心的人做这样恶心的事,真是浑身一个激灵,就想着扯开话题,“凝儿说我没有碰过你?”
“哎呀,那我总不能说那个了吧,那我又圆不过去这个谎了。”柳寻凝有些撒娇地说道。萧豫的脸慢慢靠近过来,柳寻凝下意识得往后靠,可就这样被萧豫顺势扑倒了,柳寻凝明显感觉到了萧豫腹部那个位置开始发热发胀了起来,“你……你要干嘛?”
“凝儿,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谁让你说我没有碰过你,看来是对我不够满意,今日让你满意满意。”萧豫的脸上漾着魅惑的笑容,柳寻凝顿时觉得自己的身上像被火烧了一般灼热起来,心里的欲望一下也被点燃了,竟还主动了起来,萧豫倒也更享受这样子的柳寻凝。
干柴烈火总是会烧得更猛一些的……
那人还被留着的事萧豫也和林浩还有靳羽都说了,林浩的反应也和萧豫差不多,不过靳羽的眼里突然闪过了一道光,不过萧豫和林浩都没有注意到。
萧豫一个月的禁闭马上就要到期了,他在府中闲散的日子就到头了,他心里有些烦闷,主要原因就是不能常常见到他的凝儿了,东厂的事一忙起来总是没个头。不过这四皇子也确实伤得有些太重了,萧豫一个月禁闭都快关好了,他竟然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吃饭全靠太监喂,现下朝中乃至百姓都在传四皇子可能是真的不行了,原本四皇子是太子的最佳人选,更凭借贤妃娘娘的圣宠,几乎可以说文武百官都认定了四皇子就是太子爷了,不过眼下这样的状况,不少人已经开始另谋新主了,二皇子便成了不二人选,二皇子的母妃就是皇后娘娘,既是嫡出,又加上大皇子过身后他就是长子,名正言顺。
萧豫这些日子不能出门,四皇子的消息仅靠靳羽传递,萧豫也很是担心四皇子的身体,可靳羽总说无大碍,萧豫是信任靳羽的医术的,便也不说什么了,只道是对方下手太狠了,伤及根本。
这日是萧豫可以出门的第一天,自然是要去参加早朝的,可这一个月皇城的风向早就变了,往日里大家都攀结萧豫,希望萧豫能替他们在四皇子那边美言几句,可终究都是墙头草,如今各个都去讨好王演了,不过萧豫也不在乎这些人,可心里总归还是着急的,若四皇子真长久醒不来,那太子之位肯定是保不了了,无论这太子之位花落谁家,他要给哥哥报仇的这条路可就比现在难走多了。
朝堂上,柳毅见萧豫又来了,肯定是要再打压他的,便又在皇上面前参了他一本,“皇上,萧督公接手四皇子一案已有数日,可案子竟没一点进展,老臣认为萧督公不是办案的料,恳请皇上让老臣接手。”
柳毅如今有了二皇子和西厂撑腰,说话更是直接了起来,二皇子也适时站了出来替柳毅说话,“儿臣也认为柳大人是最佳人选,这查案一事本就所属锦衣卫,如今东厂既然没有能力查案,那锦衣卫接手是天经地义之事啊,还请父皇多加考虑。”
众人见二皇子都支持了柳毅,一个个都站出来附议,二皇子的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了,萧豫早已预料到会发生这些,可如今他说什么都没用,毕竟确实是他们还没查出什么来,难道二皇子留着那人是为了反咬一口?可这些都是没证据的事,不能在朝堂上说,他只能什么也不说,只看皇上是怎么想的了。
皇上其实是有些心动的,他确实不满萧豫此次如此办事不力,可一想到要是他真把这案子给了锦衣卫,他的心肝儿贤妃就要跟他闹,他觉得这买卖很是划不来,可满朝文武百官都表态了,他又不能置之不理,他只能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萧爱卿此事确实效率过低,不过念在萧爱卿此前被关禁闭,无法出门的份上,还是可以谅解的,朕再宽限你七日,若七日之内还无头绪,就把这事给锦衣卫吧,退朝!”他可不想再在这儿听他们这些人吵吵闹闹了。
刚退了朝,二皇子就走到了萧豫跟前,“那我四弟之事就劳烦萧督公了,萧督公可得尽心尽力早日抓到真凶啊,好让我们都放心啊。”
萧豫见他如此嚣张,可见是完全不担心萧豫能抓到真凶,“二皇子放心,萧豫定不负圣上所托,也不会劳烦洒家的岳父大人的。”
二皇子只是笑着说道,“那就好,那我就静待萧督公的佳音了。”
萧豫却向前走了几步,离二皇子更近了些,压低了声音说道,“不瞒二皇子,洒家已有些眉目了,不消几日便能将真凶捉拿归案的。”
二皇子听了这话,脸瞬间就僵了,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表情,“那就更好了。”说完他就走了。二皇子的心里是有些慌的,不过他又觉得是萧豫在那儿装,又想到自己这次安排得可谓天衣无缝,他也就不再担心了。
萧府里。
又有断龙堂的人前来见靳羽,靳羽在自己的院子里见了他,来人拿了一幅卷轴又和靳羽说了些话,就走了,连口茶也没喝,靳羽也不留他。
那人走后靳羽在院子里呆坐了好一会,好不容易回过神,就让小厮去问萧豫从早朝下来了吗,待小厮问完回来,靳羽已经不在院子里了,他径直去了柳寻凝的院子里。
柳寻凝对他的突然造访有些惊讶,可见靳羽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就知道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可他为什么不去找萧豫呢,要来找她,可未等她问,靳羽就在她面前展开了那副卷轴。
柳寻凝看着卷轴上的画像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靳羽见她是这样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是猜对了的,“是他吗?”靳羽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他还要证实一下自己到底猜的对不对。
只见柳寻凝呆呆得点了点头,靳羽的心就算定了一半了。柳寻凝很是好奇靳羽是怎么会有那人的画像的,“你怎么会有此人画像,我不过是简单描述了一下他的长相,你怎么可能就画的分毫不差呢?”他们在说的这个人就是王演府里的那个第四人。
靳羽坐了下来,还拉着柳寻凝一同坐下,清了清嗓子,才说道,“他叫沙烨赫,是我断龙堂赫华门的门主,那日萧豫和我们说起他,我就觉得你描述的人和他很像,他不是寻常长相的男子,他的长相有几分女相,故很好认,可巧就巧在他于三个月前失踪了,我发动了整个断龙堂的人找他,竟无半点踪迹。我也是抱着侥幸心理使人去找来了他的画像,没想到就是他,也想不到他为什么就会投奔了二皇子。”
听了这些,柳寻凝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靳羽都不知道的事,她更无从分析起,只是傻坐着,看着靳羽。靳羽本还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不想让柳寻凝参与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中来,他想要保护好她,就站了起来,伸手摸了摸柳寻凝的头就又走了。
独留柳寻凝在那儿还处在惊讶中。
二皇子走后,萧豫又去明华殿,上次来看四皇子还是一个月前,贤妃娘娘还是在明华殿守着四皇子,见萧豫来了,就拉了萧豫坐下,就开始询问萧豫关于案件的事情,往日里她问靳羽,靳羽都只说他不知道,贤妃娘娘很是生气可又对靳羽没有办法,好不容易萧豫来了,肯定是要问清楚的,“本宫听说刚刚早朝,柳毅就想接手念儿的案子,你到底查的怎么样了?可不能真让柳毅那老匹夫去查吧。”
这事虽说是还没有铁证的,可贤妃娘娘肯定是不会害四皇子,加上在后宫这么多年,恐怕早就看清了,还是要对她说清楚的,“此事二皇子做的几乎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如今他还想博一个贤孝的好名声,才让柳毅去查,到时不过找一个替死鬼,不过洒家还是查到了一些。”
贤妃娘娘让他快快把事说清楚,萧豫就把事情的大概都说了一下,当然没有说是柳寻凝看到的,只说是他安排在王演府里的人看到的,贤妃娘娘听了之后很是生气,拍了下桌子,就站了起来,指着二皇子皇宫的方向破口大骂,已无半点后宫娘娘的样子,不过萧豫也没办法阻止她,可恰巧皇上这时也来了,幸好有宫女立马来报了,才没让皇上听见她骂皇子,贤妃娘娘立马整理了一下仪态,给皇上行了礼,就扑到皇上怀里小声啜泣,“臣妾的念儿好命苦啊,他向来都是上孝皇上,下恤黎民的,真不知道是哪个长了黑心的贼人要这样对他。”
美人一哭,皇上这心就也跟着揪了一下,连忙安慰起了贤妃,“爱妃别哭坏了身子,这些日子已是消瘦了不少,让朕好是心疼。”
贤妃娘娘立马止住了哭泣,又对着皇上行礼,“若能抓到真凶,皇上定要杀了他,好让臣妾的念儿受的苦得到安慰。”
皇上立马就扶起来贤妃,把她搂进怀里,“那是自然,不管是谁,敢动我们的儿子,朕定要取他性命的。”
“真的?”“真的!”
萧豫见贤妃娘娘这一出戏终于演完了,他也不好再留在这儿了,他就想告退离开。
可皇上叫住了他,当着贤妃的面又说若是抓到了真凶,只要有证据能说服百官,先斩后奏也可以。可萧豫心里明白,若真是这样,他就是把自己的性命也搭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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