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南身子后撤,手被袁成扯着,另一只手从腰间摸出一根银针便弹向袁成。袁成撤手侧避,湘南趁机便要翻窗,却耳边响过破风声,袁成的软剑已至。
湘南转身回避,抬手已多了一件短匕,左手持匕,袁成的剑抵在匕首上,叮的一声脆响。
湘南运劲,使了五成内力,想要震退袁成,却见袁成忽地收剑,不畏内力震荡,化掌为指,冲着湘南点来。
袁成手指还未点到,湘南已侧身提臂,匕首贴着袁成手臂向脖颈划去。
袁成收指,头向右侧微转,避过。
湘南一个飞身从窗子翻出去,袁成紧随其后追了出去。
湘南的轻身功夫,点踏之间,身若惊鸿,姿态极雅,在房舍屋宇间,宛如月下舞动的仙女。
刚刚抓手的当,袁成已知前面的人是个女子。这会儿追在其后,也被其轻功惊艳,心下暗赞,暗自提气,脚下加紧追缉。
湘南见甩脱不掉袁成,转身朝着城南废弃据点镖局而去。
二人一前一后,落进镖局院子,湘南便欲提匕进击。
却在此时,湘南听到身后院廊里轻微的响动。
湘南收了匕首,从腰间取出一个金属手镯戴上。月光下袁成看着湘南这一动作,有些不解。
却见湘南又飞身出了院子,袁成正欲追上,却见暗影里走出十四个黑衣人,围上袁成。
袁成心道,中计了!
十四人正是围杀过袁成的十四飞鱼,袁成来不及细想,只得拔剑。
“协忠郎,咱们不想为难你,只要交出东西,便放你自行离去。”一个黑衣人道。
“废话真多,要打要杀,快点!”袁成一抖剑身,便冲着说话之人刺去。
十四飞鱼中四人提刀合劈,刀气四溢,袁成一个旋手,剑尖抖出朵朵剑花,四人不避,四刀合劈下落,作势便要劈上袁成。
袁成飞速挥剑隔挡减缓劈身而至的刀势,四刀又至,袁成转身欲走,却被另外十人拦刀劈挡。走不成,只能硬碰硬杀出去。
恰在此时,四人飞身而下的刀势正要劈到袁成,却见四支箭从不同方位射来,四人只得收刀避箭,合围刀势被破。
十四飞鱼的头领道:“十四飞鱼办事,还请行个方便,日后必登门致谢!”
却见房顶不知何时立着几人,只听见:“十四飞鱼,先是截我们的货,再来杀我们的猪,江南道也是你们随意行事的地方?”
说谁是猪,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袁成站在院中心道。
“来者何人?”飞鱼头儿喝问。
“梨亭盗银狐。”
“梨亭盗黄狐。”
“梨亭盗碧狐。”
话音未落,只听院墙外众声喝起,“梨亭盗办事,不得出户开窗,违者同斩!”
静寂的县城内,此时格外静,只有刚刚的喝声余音未散。
只见一个紫狐翻身上房,冲着湘南一拜,“狸首,场子已清。”
随即院外又蹭蹭蹭几声轻动,周遭房顶翻上几名弓箭手,弯弓持箭,瞄着下方院里的人。
“梨亭盗太霸道了!”飞鱼头儿气愤的指着湘南。
湘南伸手一指场中的飞鱼头领,“留!”
“是!”周遭众声齐回。
话音一落,弓箭手的箭纷纷脱手,根根分明,二人一组替换,不及院中人反应,便朝着十四飞鱼的头、心射去。
十四飞鱼只得挥刀隔挡箭雨,袁成见飞鱼的合围已破,转身闪避到院廊的廊柱后,暗中瞧着。
湘南见袁成已避开,冲着黄狐方霆和碧狐花凌一点头,三人飞身入院。方霆抽出背后的长锏,冲着十四飞鱼中一人而去,提手斜撩,回手横挂,此人便倒地,脑后泻出血来。
花凌双手两柄弯刀,上下翻飞,刀势越走越快,刀刀割在跟腱、筋络上,配合弓箭手的箭,飞鱼们竟是不及闪避,瞬时几人便受了不轻的伤。
飞鱼头领见状,提着飞鱼长刀,冲着湘南便飞砍而来。湘南足尖轻点,一个旋身,右手顺势从左手腕的镯子上划出一根细丝,两手一交,贴着长刀就绞过去。
长刀被湘南的细丝绞上,刀势滞钝,湘南手上微一运劲,长刀刀头竟被绞下不小的一块儿。
飞鱼头领心下一惊,立时撤刀,提掌冲着湘南袭来,湘南避过劈面而来的掌势,两手一翻,细丝便贴着飞鱼头领伸出的左臂交叠而去。
飞鱼头领心下大骇,赶紧撤臂。一旁的一个飞鱼见状,抬手飞来一镖。
“小心!”袁成从暗处提剑替湘南挡下这镖。
袁成背靠着湘南不发一言,湘南睨了一眼他,园中的其他飞鱼,已被弓箭手、方霆和花凌配合着杀的只剩两人,飞鱼头领见状,发起狠来。
飞鱼头领长刀插地,从腰间摸出两根长针,双手交叉,朝着腰系戳去。
袁成和湘南正警惕,只听方霆喊道,“赤血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