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一下就砍断了四柄刀,肖天仇却抓住一人的双腿,尤似轮着一杆木棍,横扫,左甩右摆,最后抡着一丢,黑衣人便被扫除一大半。
湘南时不时回头看着,肖天仇的动作轻松,不一会儿就将拦路的人全解决了,径直追着湘南他们过来。
小头目见这个大块头这般厉害,竟十分尊敬前面这位新认的小主子。不由得收敛起自己的小心思,更加小心翼翼跟着湘南。
四人疾驰一路,来到离京城三十里外的茶铺,茶铺炊烟袅袅,却不见一人。
湘南和袁成对望一眼,彼此都升起警惕。湘南示意三人,正欲策马,忽地又一队黑衣人出现,其中有个湘南熟悉的身影。
黑衣人当中一人一身红衣,手里捏着流星镖,一脸的妩媚笑意,来人正是平弈门的虹衣。
湘南四人勒马站定,虹衣看着湘南,“狸主,小女子恭候多时,不下马一叙吗?”
湘南还未答话,只听肖天仇小声道,“狸主,找机会你们先走,我拖一拖。”
湘南诧异,上次遇劫,肖天仇说的等下来追你们,这次却是拖一拖。看来这个虹衣可不简单,肖天仇没有把握能脱身。
湘南只回,“不必管我,能走就走。”
“狸主!”肖天仇轻喝一声。
湘南驱马向前,“魏临虚是只要我?可否放他们三人离开?”
“时楠!”
“狸主!”
袁成和肖天仇同时喝道。
湘南只看着虹衣,虹衣嘻嘻一笑,“门主是留话只要你,可也没说能放他们活着离开。”
湘南也笑了,“看来是谈不妥。”
突然,湘南一敛笑容,“动手!”
袁成和肖天仇瞬间从马背上腾起,一个踢踏,直冲虹衣而去。
湘南一把拎起马背上的小头目,朝着路旁的杂草林子一扔,“自己逃命!”
小头目不敢耽搁,连滚带爬地缩进草丛。跑了一阵,脑子里一直响起湘南之前的话,“能有机会改过做个好人,是多难得的好事!”
之前,小头目一直担心自己体内的毒药发作,可后来一直没事,才知道是湘南吓唬自己。但每次在野外有什么急难的事,湘南并不把自己当仆人,偶尔他们去劫富济贫,也从不伤人,更不曾洗劫,只是拿银两,每次留下十分之一给自己,剩下的回去救济穷苦百姓。
日子一久,小头目也觉得这样很好,自己不再打家劫舍,也不再害人,心里到是十分踏实,连觉都能睡好。
想及此,一咬牙,小头目又转身朝着刚才进草丛的方向钻,快到路边,拔出身上的匕首,藏在草丛中蹲着,一旦有黑衣人靠近,立刻用匕首捅黑衣人背心,再拖进草丛放倒。
一时间也让小头目得手了几次,但平弈门很快发现了他的所在,两名黑衣人双刀急刺一挑,瞬间就将小头目叉着甩出来。
小头目被挑的一个翻身,摔在地上,黑衣人正要再补刀,一柄剑格挡在刀锋上。小头目紧闭的双眼,眯眼一瞧,正是湘南提剑回护。
“不是让你跑吗?你做什么回来!”湘南皱着眉。
“主子,你别让我一个人走。”小头目坚定地目光看着湘南。
湘南也知现在不是分心说这事的时候,提剑转身又去对付黑衣人。
这边虹衣与肖天仇、袁成正战的激烈,虹衣的流星镖上下翻飞,射的角度刁钻,逼得肖天仇连连后退,袁成从旁挥剑劈挡流星镖,不断挑着剑花,一连挑了大小不一环环相护的七朵剑花,正是袁家枪法中的步步生莲。
这一招用剑法使出,虽不及枪法的威力,却也甚是可怖,碰到步步生莲的黑衣人个个惨叫倒地,七朵莲花融合一体时,正是威力最大,杀伤最强的一招。
虹衣看着漫天剑影,双手里的流星镖,不断激射,每一镖都打在剑影莲花的花瓣上,一时丁零声激荡,声声脆响。
袁成的步步生莲与虹衣的流星镖战的激烈,一时难分伯仲。肖天仇又从马上的兜袋里抽出三根短棒,随手一抖,竟变成一根长铁棒。
此时围攻湘南的黑衣人,全都感受到了威胁。肖天仇见袁成暂时能挡得住虹衣,自己大喝一声,周身劲气一放,一根铁长棒扫去,七八个黑衣人竟被这一扫送了命。
围攻湘南的圈子,一下撕开口子,湘南一个旋身与肖天仇背靠背站稳。
不远处的袁成已经感到抵御的吃力,虹衣的飞镖不断激射,越射越快,还越射力道越强,袁成用袁家枪法出剑相抗,竟隐隐有些要抵挡不住。
就在这危急当口,湘南只听身后一声喝,“梨亭盗在此,尔敢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