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南看着黑衣人,冷冷道:“没有!”
黑衣人嘿嘿一笑,“没有吗?”
黑衣人点点头,伸手五指一吸一抓便拎着何海脖子,笑眯眯地看着湘南,“现在呢?”
湘南眼里的愤恨掩不住,“东西不在我这儿。”
黑衣人手上用力,何海嘴角渗血,双眼圆鼓,额角上青筋暴起,脸色涨红,“再不说,他就活不成了。”
“东西真不在我这儿,”湘南恨恨道,“我六师姐收着,她让你震晕了。”
黑衣人手一松,何海摔在地上,口里吐着血沫子,好一会儿才咳嗽起来,脸色终是正常些了。
黑衣人转头看着趴在地上的于良生,走过去,负手而立,斜睨着于良生,“你会医术吧?去给她瞧瞧。”
于良生看了看湘南,湘南不能动,眼睛用力的眨了眨。
于良生收到示意,便努力爬起来,刚要起身,就被黑衣人提了衣领拖到花凌处。
于良生把了花凌的脉,眉头紧锁,转头对黑衣人说:“我需要我的药箱。”
黑衣人冲捕头示意,捕头拉着于良生去取箱子。
黑衣人又转身看着湘南,像在品鉴一幅画。
湘南看着黑衣人,此人蒙的只能看到眼睛,却能看得分明,黑衣人虽然像在看自己,但更是透过自己看另一个人。
黑衣人突然伸手解了湘南的穴道,拉着湘南胳膊,坐在院廊台阶上。
湘南警惕的看着黑衣人。
黑衣人挨着湘南坐在台阶上,“你平日里都喜做什么?”
湘南不答,只是皱眉抿紧唇,眼中的冷意一览无余。
黑衣人也不在意,继续看着湘南问:“可喜抚琴?”
湘南紧盯黑衣人,想不通此人的用意。
正在此时,黑衣人对面房顶突然射来四根绳箭,箭头插透湘南和黑衣人身侧廊柱,箭头倒钩稳稳扣住廊柱。
绳箭另一端,四个蓝衣人蒙着面巾,手里扯着绳子,站在四人中间一个白衣人,面上戴着一个白狐面具。
“劳临虚门主亲至,梨亭盗不胜荣幸!”白衣人自称梨亭盗。
“知我名的人可不多,”黑衣人依旧坐在台阶上,侧头看着湘南,“他是梨亭盗的什么人?”
白衣人呵呵一笑,“门主,你不问我,怎的反问狸主呢?”
袁成眼睛不停转动着,看看白衣人,又瞧瞧黑衣人,思索着这两人的来历。
“魏临虚,”白衣人又道,“棋局还要继续,你虽赢了一子,可棋局还没完呢。”
黑衣人眼睛一亮,“你要替贺弘下吗?”
“在下可陪门主下完此局,”白衣人看着黑衣人,“还望门主不吝赐教。”
“嗯,贺弘曾有一弟子,行五,擅棋。”黑衣人接着道,“据说十年前已死在牧野岭。”
白衣人淡淡道:“不愧是平弈门门主,这样的小人物,门主竟也记得。”
湘南想着,此白衣人是五哥吗?脸上却不露,眼睛四下里观察着此时周遭。
院里花凌的情形不知如何了,方霆还跪在院里,看着也不大好,何海现在也动不了。
湘南看了大家情况,想要借着药效突围,怕是难。刚刚东角门中毒的守卫,已经被清理,现在药效挥发大半,已没人再被毒翻。场中只剩自己,袁成还能一博,想要借助暗道脱身,怕是不成。
湘南还在思索,白衣人却道:“临虚门主,礼尚往来,在下先提一子。”
白衣人话音刚落,身边四人手上绳子一拉,短箭箭头与绳子就分开,四人手腕一转,四根绳子同时缠上湘南,两根在腰,两根在臂,手上一提,湘南便被抽提向房顶。
插入廊柱的短箭,竟自剥离了箭头的倒钩,只留箭身在廊柱上,黑衣人还在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变化,却见箭身突然蹿出火苗,瞬间将廊柱炸断,房顶塌在黑衣人坐的台阶上。
这一变化仅在三息之间,院中人被这一下震得心颤。
袁成迅速起身,奔去拉方霆,才知方霆的一条腿竟直不起来。
黑衣人所带守卫,见袁成起身,立时冲出两人,拔刀朝着袁成砍来。
袁成提过方霆长锏格挡,只得下杀手,运气,长锏横震,拍在一个守卫肋上,守卫立毙。
一翻手腕,长锏斜撩刺死另一守卫。
其他人见状,立时拔刀,登时都冲向袁成。
湘南被白衣人所救,白衣人拉过湘南安置,再转头盯着院中袁成等人,示意那四个蓝衣人。
四个蓝衣人会意,抽出腰间长绳,这一根绳子近看竟有手腕般粗,长长一根瞬间抽拉提伸,可见四人手上功夫强横。
四人再一人一根,冲着袁成四人便抽去,绳子卷上四人腰,生生拉起四人上房。
白衣人正欲带人撤离,却见于良生出现在院中,背着他的箱子。
不等白衣人示下,两个蓝衣人手中绳子朝着于良生再次抽去。
绳子卷上于良生腰际,堪堪提起时,一股拉力竟扯住了于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