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成看着捕头,捕头心里有些紧张,面上不漏,手却不由自主地按着朴刀。
捕头试探地一步步向袁成走来,“大人,您怎么在这儿?”
袁成正欲回答,却见捕头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何海,抬手抽出软剑便要刺向何海。
捕头看到袁成提剑,还不及拔刀,只见巷子两侧房上半蹲跪着几个戴紫狐面具的人,他们抬手就冲巷子里丢了几个瓶子。
一时巷子里烟雾四起,捕头和袁成被呛的有些头晕。何海突然在捕头身后出手,点了捕头的穴道,捕头便晕倒在何海脚边。
何海看也不看捕头,闲庭信步般向袁成走去,此刻袁成已是握不住剑,背靠着墙,运功抵御烟雾。
何海走到袁成面前,冲着袁成礼貌的一笑,看着特别和善,却伸手点了袁成穴道。
烟雾散尽,于良生和几个紫狐出现在巷口,一个紫狐抬手指着袁成道,“行走,益堂主令,带此人回去。”
何海示意,一干人便朝米粮铺而去。
须臾,捕头醒来。发现四下里无人,袁成也不知踪迹,在巷子里搜查好一会儿,没得线索,即刻便朝城西小院奔去。
袁成醒来,发现自己悲催地又被关进柴房,绑着自己的方式都与上次如出一辙。
上次还有些紧张,时刻警惕着。这次,袁成暗想,想什么来什么,不用找梨亭盗了。
于良生诊过湘南的脉,即刻注药施针,又令方霆、花凌从旁运功导引湘南受伤滞阻的筋脉。
半日后,湘南醒转,见了床畔的人,笑了笑,“七哥,辛苦你了。”
屋里的人,都安下心来。
于良生看着湘南,“醒了就没事,药正煎着。”
湘南环视一圈,看着方霆:“大哥,我想跟你单独聊聊。”
看着于良生和花凌出去,湘南坐起身子,“大哥,昨晚我想了一夜,总觉得事情不对。”
“何事不对?”方霆问道。
“从一开始尧斩出现就不对。”湘南看着方霆,“这次进献护送,扶禹国只是派人送至铜陵关,由边军护送。这本身就有问题。既为进献为何没有使臣?
三哥四个月前传信,尧斩是炽羽军一案的线索。我们这才定计,一切看似顺利,中途却出了十四飞鱼和袁成。我们的行动,似乎早就被人盯着。
尧斩的线索虽被我们取得,却又出现锁情。
还有十四飞鱼练的赤血大法,已经被父亲毁了的为何又出现?
似乎有人设了套子,专让我们钻啊。”
“十三,你怀疑老三?”方霆眼光深邃。
“不!”湘南肯定的道,“我从不怀疑三哥。这件事,一种是都凑巧了;另一种是有人知道了我们是谁,绕了一个大圈子,设计这些让我们钻。
我只是觉得这些事情,就像一盘棋,我们、袁成和十四飞鱼都是这盘棋上的棋子。”
“你觉得会是谁?”方霆问道。
“不像宫中那位,行事不像。那位会更直接。”湘南道,“那又会是谁呢?三哥那边一直没传十四飞鱼的信儿过来,大哥,最近还要劳烦你盯一盯。”
“暂时想不通的,先不要想了。”方霆道。
“目前最重要的是解开锁情,尧斩的线索就在里面。先安排人把袁成的紫玉弄来吧。”湘南锁眉道。
“嗯……袁成在柴房。”方霆咳了一声。
湘南愣了一下,苦笑不得道:“大哥,这又怎么回事?”
“老七今日进程被袁成盯上了,本想甩了他,但他见到了老七和何海的脸,这个据点本是备用,若再暴露,我们临宋的消息怕是一时接不上。”方霆又道,“我便做主把人药晕了,先带进来,本想再取了紫玉后,看怎么处理。”
“那先关着吧。”湘南揉了揉头。
“今日还有一事,”方霆正色道,“何海看见临宋捕头跟着袁成,不确定他知道多少,当时只是药晕了扔在街上。”
“捕头跟着袁成?保护还是监视?”湘南皱眉。
“何海言,似是监视,但不像府衙的行动。”方霆表情有些沉重。
“他想做什么?”湘南也意识到这件事儿另有蹊跷。
“暂不清楚,我已派人跟着捕头。很快就会知道。”方霆道。
城西的小院里,捕头人方至,派去的紫狐便在院外不远处的树上看着,见里面走出一个黑衣人,兜帽罩下,看不到样貌。
紫狐悄悄靠近小院儿,想探听。不料刚从树上下来,不及靠近,便被一股劲气所袭,立时口吐鲜血不止。
紫狐不敢大意,凭着精妙的轻身功夫,极速飞奔,不及细想,便回了米粮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