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发现这所房子的一楼在深夜有灯光,我在夜里从过处看了几次,并没有发现灯光,一定是有的人精神作用。我白天时常去看看,但没有开门锁,并没有发现任何变化。一所空房,出了这事后,一些胆小的人白天都不敢去,夜里周围没人家更没有人去了。”高保生说。
“以后你又见到朱老八了吗?”
“那次盖完房后,我当即给他结了账,他说回城里有活就干干,没活就歇一冬。以后我也没有去城里,更没有见他们来。”
“朱老八在小城住,在盖房子时,他每天都是怎么来?”
“刚开始他们都是骑摩托车来的,到这后,除一个人跑跑路,其他人,包括朱老八都在帐篷中住。”
“他们总共多少人,都是哪的?”
“这伙人共十二个。好像都是小城或外地的,没有我们邻近的人。因为我一个也不认识。以后又都没见过面。”
“他们是骑摩托车来的,想是也不会太远,几十里路的行程,也许就是附近乡镇的人,也许是小城的。”陈汉雄在分析。
“你发现朱老八平时有什么问题没有?”
“没有,我知道他是多年的包工头了,在小城是有名的非常有钱,也很讲义气。”
“他好赌的事你知道吗?”
“不知道。”
“有一个叫马老七的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也没听说过。”
“这样吧。我们来的这位女同志今晚就住在你家,你敢不敢和我们今夜就住在你的新房中。”陈汉雄决定着。
“这……”高保生有些畏惧。
“你是害怕,你真的相信世界上有鬼吗?”。
“陈队长,我们真在这睡呀?”高保生有些怀疑。
“真睡,我在这等着。江涛,你开车和老高回屯取两双被来,让白雪住在老高家,我们三人今晚就住在这,但起码有个铺盖的。”陈汉雄说。
“好,我回去。不过,老高说的能否是真事,我们俩可没有带枪呀?”
“怕什么呀,我们俩的功夫能顶多少只枪呀。”
“可也是,有些日子没有遇到显伸手的时候了。”
当夜,高保生紧锁了小楼这边的院门和房门,尽管天气热些,他们还是没有打开用砖封闭的窗户。一楼的室内有电灯,仍是在盖房时就从屯中拉过来了电。陈汉雄、江涛、高保生睡在炕上,上半夜,他们闲谈了一些杂事,并没有发现楼内有什么其他动静。到了下半夜,他们真的都困了,陈汉雄让熄灭了电灯。
天亮了,陈汉雄第一个睁开眼睛,他真的不敢相信,他昨夜是睡在炕上的,现在是倒在地板砖上,而江涛和高保生也是睡在地板上。就在这时,江涛、高保生也醒了,他们发现自己倒在地板砖上,非常的惊讶。
“鬼,鬼,夜里又来了。”高保生看到自己倒在地板上惊恐的叫着。
“会有这种现象,真是怪事,难道说世上真的有鬼。”陈汉雄也头一次遇到这样的现象,看来大家传说的都是真的。
“队长,看来这个房子真的有鬼。”江涛有些迷茫了。
陈汉雄又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房内,仍是没有任何变化。他想到白雪看的小说中有活动的床,他想到这铺炕是不是活动的?但仔细检查并没发现任何问题,他打开房门又看看前后院也没发现什么异常。远处的屯里已是炊烟袅袅,但此处仍是不见一个人影。看来此处的确是过于荒凉,就连附近的土路上也没有人影和车辆。
“队长,这地方咱们还住吗?”江涛问。
“陈队长,我看你们还是走吧。我还是将门锁上,过一段将小楼拆了算了。”
陈汉雄没有言语,他在院内思虑着。片刻他坚定的说道:“不,今晚我们还要在此住,我看看这房子到底有的是什么鬼。”
“队长,我们还是回队取来手枪吧?”
陈汉雄想了想说:“好,你现在就回去,天黑后赶回来,要注意隐蔽行动。”
又是一个夜间,陈汉雄和江涛仍在这个小楼中,高保生因怕鬼,说什么也不敢在这个新楼中住了。这晚他住在了村中他弟弟家。
上半夜室内没有任何异常,当陈汉雄倒在炕上,看着手表已到半夜十二点时,突然感到小楼象在动,然后发现楼内有动静,但就不见人影。
江涛已意识到楼内的情景,他手紧握着手枪指着室内和外屋门口,但过了一会这种动静又没有了。
“队长,这房子在动,又有动静,能不能是二楼进人了。再有,我们见不到人影,你说是不是鬼来了。”江涛有些害怕了。
“走,我们到二楼看看去。”陈汉雄决定着。
陈汉雄一手持枪,一手持手电筒上了二楼,江涛紧跟在后边,但见二楼仍是空旷着,根本就没有人影,窗户还是完好着。
他们走下楼,又回到一楼的火炕上,一楼亮着灯。
“我说江涛,你听说过谁见过鬼,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我们都是党员,是唯物主义者,你相信会有鬼。即使有鬼我们当公安的还害怕吗?”陈汉雄将手枪放到腰上的枪套后说。
“队长,我们不能睡觉了吧?”
“你愿意睡就睡吧,我来守护你,我倒要看看这鬼到底是什么样?”
“不。队长不睡,我也不睡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过去了。陈汉雄看着手表是下半夜两点正。就在此时,楼西墙外似乎又有动静。
“队长,能不能是楼外有人?”江涛在认为。
“别怕,我们现在不能出去,真要有人,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我们定会要吃亏的。”说着陈汉雄下了火炕,他手持手枪来到东边的走廓,见门锁在里边划着,在门边对外听了听,但外边没有任何动静。他手持手电筒又上了二楼,二楼仍没有任何变化。然而就在陈汉雄回到里屋时,发现江涛手握着手枪倒在炕上似乎睡着了。
“江涛,江涛!”陈汉雄感到意外,并叫着江涛,但怎么叫他也不醒。江涛再困,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这么快就睡着呀?
陈汉雄又来拽江涛,但他仍是不能睁开眼睛。可就在这时,陈汉雄也感到有些头晕,他似乎闻到一种芳香的味道,他意识到这室内是不是有什么毒气。想到此,他用手捂住鼻子闭住呼吸,快速的走到外屋,打开外边的房门,向外先是开了两枪。然后,他一手持手电筒向房外四处照去,一手持枪,并没发现室外有任何人影和异常。他又检查了一下院外也没发现什么。
“这真是怪了,深夜中这房子怎么会有香气?而室外没有任何人影。”在外搜巡了一阵,他想到室内江涛的安全,他又迅速的回到室内,室内的香气已荡然无存了,只见江涛仍倒在炕上,他睡的正香。
“江涛,江涛!”陈汉雄在叫着江涛,但江涛仍在沉睡之中。
又有一个小过去了,江涛动了一下,又过了一会,江涛揉揉眼睛,他醒了。
“队长,我怎么能睡着了,睡的太香了。也许是这两天没睡好觉的关系。”江涛说。
“你在睡着之前没感到头晕什么的?”陈汉雄问。
“是呀,我不知为什么我睡着了。我想起来,你好像去外屋听动静去了,没发现什么吧?”江涛不知夜里发生的事。
“没发现什么?但我觉得这所小楼是有些古怪。天亮后,我们还要将这房子好好的检查一下。”
天终于亮,陈汉雄和江涛走出小楼,远处屯中仍是饮烟袅袅。
陈汉雄看了楼前楼后,又看了院内院外,没发现任何情况和异常,江涛开的桑塔纳警车仍在院落内。
“江涛,我们到山林去看看。”陈汉雄叫着江涛。
正在这时,高保生和白雪来了。
“队长,昨夜怎样?”白雪急切的问。
“没什么,我们现在正研究这所小楼。”陈汉雄说。
“老陈,昨夜这房子没有闹鬼?”高保生有些生疑。
“楼内深夜有动静,我们正找原因呢。你们在楼内看着,我们到附近的山林中去看看。白雪,注意点楼内的情况,保护好老高的安全。”
陈汉雄和江涛来到西边的山林中,山林茂密,山上有些大小山洞。他们又向北搜查,有一片空地。陈汉雄仔细的观察这片穿空地,地上的草似有被压过的痕迹。
“江涛,你看,这片草地像是被什么东西新压过。”
“是有人走过?”
“不。是车压过的。看来昨夜在这里有摩托车或小型车停过。这里真是个隐蔽的停车场呀。”陈汉雄望着草地上的痕迹,他在深思。片刻他说道:“是什么人夜里在此停车呢?他来这里又是干什么呢?”
他们向北走了约十多米,发现这片空地北边是一条土路。
“这样看来,是有人深夜来到这片空地,可以将车隐藏在此,但他来到此地的目的是什么呢?昨夜我们住的楼内有动静是不是他们搞的,还有楼内的芳香味,是他们放进到室内的?”陈汉雄认为有这种可能。
“但是,他们为什么要在深更半夜干这些勾当呢?”
“也许这鬼神是人为的,他们不想让人们住这所小楼,一定是他们想利用这所小楼。所以才来此制造动静。
“那么,我们本是睡在炕上的,天亮后怎么会到地下呢?“
“我想这房子有机关或地道。他们从某处放入室内一种带香味气体是一种麻醉药,房内的人吸到后立即会失去知觉,然后有人从地道中出来将炕上的人抬到地下。之后他们从地道出走,第二天睡在炕上的人醒后,必然发现自己在地上。这就出现了所谓的鬼搬动人的情景了。”
“这么说这所小楼内有地道?”
“我是这样认为,走,回去我们好好的在楼内外找找。”
陈汉雄和江涛回到房内,将自己的想法向白雪和高保生说了。
“这怎么能可能,我见朱老八盖楼时,他们是先挖的地基后便垒的砖。是贪了几夜黑,但没有时机挖地道呀。再说,他们没有必要在我的房下挖地道,他们干什么呀。自从我的房子建成后,朱老八他们就再没有来过,谁上这荒山野岭干什么来呀?”高保生认为这是不可能的。
“我们还是找找看。”陈汉雄决定着。
陈汉雄找了一根木棒,他先在楼外敲打了一遍楼外边墙壁,并没有发现什么。他又回到楼内敲打一遍室内的墙,当敲打到西房墙时,他发现靠炕上的一处有空声。
“这里不是烟囱,怎么会有空声。是夹壁墙?你们听听。”
江涛、白雪、高保生都凑过来,也用木棒敲打了几下,的确这里有一小块是空声。
“有铁锹或泥瓦刀吗?”陈汉雄想刮开这里的墙皮。
“有铁锹。”高保生在外找来一把铁锹递给陈汉雄。
陈汉雄用铁锹小心翼翼的刮着这块发出空声的墙皮,很快在墙皮上露出一个象手指粗的洞。
“这个墙皮内也许就可藏个人,他是从这个洞将一种毒气吹到室内的。这样看,室内必然有出入口。”陈汉雄在分析着。
随之,陈汉雄又用木棒敲打屋地的地板砖,整个地板砖都没有空声。
“这就不对了,如果墙壁有问题,那这室内应该有个地道口呀,难道在东屋的走廊。”陈汉雄又仔细的检查外屋,一个大炉灶,一个小炉。他又用木棒敲打了墙壁和屋地,没有空声。难道这个大炉灶下面有问题。
“老高,咱们将锅拿下来。”
高保生和江涛上来将炉灶上的锅拿了下来,炉灶中一大堆灰。高保生清理干净灰,下面露出地,陈汉雄用木棒又敲打几下炉灶内的地,仍是没有空声。
“难道说二楼有问题?”陈汉雄和江涛、高保生又跑到二楼,但搜巡了多时,也没发现二楼有地道出入口。
白雪也找了一个木棒,他学着陈汉雄的样子在一楼的室内的墙壁和地上又敲打了一遍,然而他敲打到一楼室内南侧靠墙正中那块地板砖时,她发现这块地板砖和其他的地板砖发音不一样。
“队长,你听听这块地板砖的声音。”白雪呼叫正从二楼楼梯上走下来的陈汉雄。
陈汉雄走过来,他也敲打几下这块地板砖,他感觉到这块地板砖是与其它地板砖的声音不同。
“老高,我们起出这块地板砖行吗?”陈汉雄决定起这块地板砖。
“行,有什么不行的。”
陈汉雄用铁锹撬,但怎么也撬不开这块地板砖,因为它的一个边还镶嵌在南墙中。
“不行的话,你们砸碎了也行,反正就是换块地板砖呗。要不拆楼时也许要刨坏。”高保生现在什么也不在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