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晒在身上还是暖暖的,少许的寒意等到太阳正式露脸后,就被驱逐得一干二净。这天可风光明媚,气候和煦,四季都飘散着花香,让人忍不住想深深地多呼吸一下。
道路的尽头,出现一个娇美的身影。
陈吾玲穿着件运动服,沿着公园不远的林荫大道上在慢跑。及肩的发丝飘飘洒洒,随着跑步的节奏在左摇右晃。清丽的脸儿,也因为晨间运动而晕红如初绽的玫瑰。她伸展着手脚,一边做着健身操。运动服因为她的动作而拉紧,裹在布料下的曲线,更显得格外娇美诱人。
她虽不是美艳火辣的性感美女,但是那双水灵的大眼儿,就是能吸引旁人的视线,忍不住多瞧她几眼。
太阳渐渐升起,空气也暖了一些,她的脸上也渗出薄薄的汗水。当路的尽头出现在眼前,例行的晨间运动也即将结束。只是在结束运动前,吾玲喜欢到处看一看。
“吾玲,早啊!”当她要离开这里时,听到有在人喊道。
“早。”她礼貌的答道。然后扭过头一看,没想到喊他的人竟然是那柳芝。
那柳芝到是难得早早起来一次,看到陈吾玲后无意中瞟了一下她包在运动服内的迷人身形。这一望之下不由暗自惊呼:我的天!由于运动制服合体,使得双峰更加挺秀。配著短袖下的雪白玉臂,令他为之目眩神迷。接着又多看了她几眼,见她那纤腰如风摆柳般的划过自己的眼前。尤其她那头又长又直的秀发如玉瀑般下肩头,随着她那优美的身段被微风吹荡起如丝缎迎风的波浪。看着她充满年轻女性的迷人气息而感染了他,直觉呼吸有点粗重,脑子里一片混沌。这时被她那迷人风采搅得乱七八糟,已令心驰神醉,并感觉自已的心跳加速起来,身体也无意识的向她走近。
说来也怪,这几年来柳芝也谈过几次恋爱,也接触过无数个年青女子。可心从未浮动过,连自已都以为,自已的心都要成为死海一片。
可今天,心突然会骚动起来。只因她一人?看着她那纤瘦的身裁,却似丰腴那般诱人。那柔顺的乌黑长发披垂到腰际,再加上她身上能在无形间散发着一股耀眼的自信与坚毅。让人觉得她又伶俐又可人。于是无法抑制的,眼睛迷惘地追寻着她的身影,心头莫名地涌起一波波的渴望。
于是快步走到陈吾玲的身边,一下子抓住她的肩,将她纤瘦的身子强制的带入自已的怀里。然后低下头,迅速的攫夺她的红唇。
这动作比什么都叫人惊骇,陈吾玲惊得心脏狂跳,瞪大了双眼,用尽全身力气想推开他的身体。并大声地喊道:“放开我!你……你做什么?!”终于奋力推开他。心跳声如擂鼓,一种陌生的燥热让她全身都不舒服。她揉着自己被弄痛的脸颊,还不忘狠狠瞪着眼前那卑劣的男人,他实在太莫明其妙、也太下流了!
对陈吾玲这娇嫩的反应,柳芝可全没当回事。他嘴角漾出一抹满意的笑容说道:“你看你这样子,张牙舞爪得像只小野猫似的。”他又伸手想抚摸陈吾玲那羞红的脸蛋。
“谁是小野猫?!”陈吾玲不客气地朝他吼道。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在公共场所来骚扰她,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赏他几巴掌。真想当着众人的面,大肆指责他的丑陋行径。
柳芝看着她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却哈哈大笑道:“我的大美人,你即然都已决定和我交朋友了,就请收起你所有的锐气,我可不希望我们搞得像仇人似的。毕竟……我们很快就可以结婚、同床共枕,你又何必要在呼这些?”
“你……你胡说什么?”陈吾玲气的满脸通红。
“同……同床共枕!”柳芝又大声地重复道。
“你……你不要脸的男人!你无耻!强吻还不够,竟然还说出这种龌龊无耻的话来。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可不是服侍你睡觉的女人!呸!”陈吾玲气的浑身颤抖着。
柳芝看陈吾玲气的发狂,反而更高兴。他又一伸手将她拉进怀中搂抱着,深刻的去感受她的纤细。而那一张面容,即使她是在盛怒中,依然掩藏不住迷人的风采。那双秋波大眼,自傲而慧黠,是他很少在其他女人身上寻到的。尤其她现在正投射出想杀人的精光,更为她添上几许耀眼的风味。
看到眼前这个很有精神的女人,很好!这样他会更期待接下来的日子。而他也不介意她的凶悍,如果对方太过柔顺,反倒显得矫揉造作。所以他喜欢她的反应,爱恨分明而不矫情。
“你这个色鬼!如果你再不放开我,我可要大叫了!”陈吾玲气愤至极,拼命地挣扎。
柳芝可不管她,仍是用力把她紧紧地抱着。他总觉得这个女人真是与众不同,既敢打他也敢骂他,与他所见识过的女人完全不同,真是让他惊艳。他感受到自己的心灵,仿佛一点一滴在被她牵动。
所以这次自己会如此做,只是当他在今早瞧见她的身影时,他竟然毫不设防的被牵动了心。她并不是特别的美丽,自已看过的美艳女子也不在少数。但她全身散发出坚毅自信,却是他女人所不及的。于是他对她产生了渴望,好奇着她是否可以为他驱散孤寂,激起他生命中的激情。
怀中的陈吾玲不安的扭动着,明显的企图表露无遗——她想挣脱他的怀抱。陈吾玲完全不明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在大庭广众下如此侵犯她?为什么看似人模人样的他会兽性大发?事情怎会变成这样?
她用力的挣扎,却被他紧紧搂抱,丝毫挣脱不开。他将她裹得几乎喘不过所气来,她想威胁他,要他快放了自已,但她失望的发现这个男人更本不在乎她的挣扎和威胁。
正在这时,陈吾玲看到一人影冲了过来,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手,手掌在转眼间扣住柳芝的下巴。
柳芝突然痛苦的大叫一声,抱着陈吾玲的手也无力地松了开来。陈吾玲赶快脱身躲到一旁,凝神一看,见来者竟然是随毅。
随毅见陈吾玲已解脱出来,便也松开了手。柳芝的脸庞脱离随毅的掌握,被指节捏过的脸颊还有些疼痛。他看到眼前这个高大强壮的男子,还真有些吃惊。
这柳芝虽是浪荡不羁,全身上下没一根善良的骨头,但是眼光可不差。见眼前这青年男子,从他那张脸上就能看出他的强硬,也见到那双眼睛里的固执。于是心虚地叫道:“你干什么?我和我女朋友亲热、闹着玩,关你什么事!”
随毅怒目而视地盯着他,可听他开口的声音,不由地一楞,感觉这声音好像从哪里听到过似的。再看这人,那像猩猩的脸庞,和那双眼睛倒让人印象深刻。那说话的腔调有着脂粉的味儿,像是还没有彻底转变成为男人,或者本身就是半男半女的人物。
随毅冷哼一声,眼睛睥睨了他,有几分的不以为然地问道:“你女朋友?是你心里有鬼。她怎么会是你女朋友?究竟是真是假?”随毅又看了一眼陈吾玲,心里突然间狂乱的让人揪紧了心。又忍不住问道:“怎么?难不成她是你的……女朋友?”这是他第一个兴起的疑问。
陈吾玲这时有些惊慌起来,她可不想让随毅知道自已的私事,更不想让他知道自已与眼前这个丑陋男子的关系。她有点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绪,逐渐变得有些歇斯底里地叫道:“不是的!”
“那你干什么如此激动?”随毅不懈地、也不高兴地说道。
“因为……他是……”陈吾玲可就说不下去了,慌乱地把略显凌乱的头发用纤嫩的手指随意梳理。
随毅以为她要说这男子想要欺负她,于是把衣袖卷到手肘上,露出结实黝黑的手臂。不由纷说地上前一把抓住柳芝的一手膀,又一用力,痛得那柳芝顿时尖叫起来。嘴里不停地叫道:“你他妈的是谁呀?竟敢管老子的闲事。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老汉可是柳副书记,我妈可是县组织部长。你要晓得,得罪老子可没你好果子吃。你赶紧给老子放手!要不然老子也不客气。嗳哟、嗳哟!”
“我管你爸、你妈是哪个。俗话说的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耍流氓我就要管,就要管到底。”随毅嘴里说着,手上的力道也加大了一些。痛的那柳芝又鬼叫了一声,但不服气的说道:“你不要狂,你有本事把自已的名字说出来,二天老子绝饶不了你。”
随毅一听他这样如此狂枉地说话,不由地又来了气。便大声地说道:“我随毅!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只靠自已的本事吃饭,我到要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他这么一说,可把那陈吾玲吓坏了,官场上的事对随毅来说可是知之即少。尤其像柳芝这样有家庭背景的人,更是得罪不起。不知哪一天就会引来无名之灾。这时想阻止也已晚了,虽也给他一个劲的摆手,可他却视若罔闻。这时只好深吸一口气,用颤抖但却是最清晰的声音说道:“随哥,我要订婚了!”
瞬间,所有的声音都停了,四周陷入一阵死寂。她的宣言,有效的毁了晨间的轻松气氛。这会儿随毅的人都呆若木鸡,双眼发直的看着她。自已和陈吾玲过去曾由恨到互有好感,又到相互间有相敬相爱之意。两人的爱恋可以说也是纯洁无暇的,如白月皎皎长在。可现在突然间像是被雷劈了似的,高大的身躯陡然狠狠一震。
过了半晌,他才缓缓的转过身来。那张黝黑俊朗的脸庞,因为不明原因,透着几分不自然的苍白。健硕的身躯紧绷着,每吋肌肉都像岩石般僵硬,但这时却冷静的让人有些不寒而粟。只见他凝视着她,用最礼貌的口吻问道:“你刚刚说了什么?”他那深邃无底的黑眸里,闪亮得像是着了火。
“唔,她刚刚说得不够清楚吗?她要和老子订婚了。你他妈的赶紧把老子放开!”柳芝尖叫着。
随毅这时的头脑里是一片空白,手也无力地松开了柳芝。眼睛在瞬间也变得无神,傻傻地看着陈吾玲。
陈吾玲满脸羞红,偏着头,眨了眨水汪汪的眸子。但她也是个睿智的女子,面对曾有过相恋的人,面对爱情的分别,纵有悲情,亦能冷静的对待。她心里虽忐忑不安,但还是平静地、结结巴巴地说道:“我说,我要订婚了。”她又重复一次。
“订婚?你要订婚了?”随毅脸颚上的肌肉轻轻抽搐了一下。原曾想: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现在却突然间变得像一个弃儿一样,把彼此间曾有过相依相守的愿望,把一起走到年华老去的决心和心念,在倾该间都化为乌有。把原来的希望和向往,也在转眼间变得虚无缥缈。过去常听人说,爱时长厢厮守,淡时转身分别。可谁又曾真正想过,当初约定好的诺言,那只是热恋时的一句玩笑?是意乱情迷时的一场萍水?若如此,又何须许诺什么相守一生的誓言。无奈的哀怨,落泪和感叹!
陈吾玲好像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更知道自已已让他失望。为了不让他再胡思乱想,于是用力点了点头,表示再度确认。
“跟谁?”随毅有些彻底绝望了,但仍不甘心地问道。
“唔,跟......呃......”陈吾玲仿佛想了想似的,然后才像下定决心地说道:“柳芝!”
“柳芝?柳芝是谁?”随毅自言自语地问道。
“柳芝就是老子!你他妈的把老子记到,老子就是柳芝。”柳芝十分得意地说道。然后看了看陈吾玲,又看了看随毅。又说道:“好了,今天看在我婆娘的面子上,老子不与你计较。你给老子滚吧!”说完又要过来拉陈吾玲的手。
陈吾玲厌恶地把他手打开,红着脸二话没说,转身离去。
随毅这时好像完全懵了似的,看着双眼阴鸷的柳芝,全然不知所措。那柳芝这时到好像得意忘形似的,哈哈一笑,拿出一副谦恭有礼的样子说道:“随兄弟,你我不打不相识。好了,老子和陈吾玲结婚的时候,去给老子捧捧场,老子不会亏待你的。”说完又哈哈大笑。
随毅一直呆呆地立在那里,姑且不论他对柳芝的评价如何,但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这会儿恨不得把这家伙大卸八块才好。
柳芝好像觉得自已挣足了脸面,转身就想打道回府。只是走出没两步,他的领口就陡然一紧,整个人硬生生的被拉了回来。
“啊!”他像个女人似的惊呼一声,却以闷闷的撞击声收尾。他的背部咚的一声,结实的撞在地上。只听到那低沉的嗓音在他头上响起:“你给我听好了,以后可要好好地善待陈吾玲,否则老子对你不客气。”随毅那倔犟有力的声音说道。
柳芝仰起小脑袋,诧异的看着随毅那怒气的脸庞,吓得瑟瑟发抖。随毅说完,面色铁青的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