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虎自被抓判刑后,那秦洪也真真算与他离了婚。她与梅新两人的关系仍是不明不白,虽在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可当秦洪有了身孕后,那梅新却变得不再象以前那样痛爱和关照她,两人的来往也不再频繁。梅新慢慢地变得象要疏远她一样,不再是天天到她那里去,而是三天打鱼二天晒网的。
看到这种情景,秦洪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觉得两人不相般配,可在偏辟的农村,到那里去找像他这样有文化有学历的男人?他也是个捧公家饭碗的人,也是个吃穿都不愁的大学生啊。
再说自已是个离了婚的女人,刚摆脱了与姚虎的困惑。好不容易能与梅新有了点眉目,可现在又出现感情危机,将来又要囚于单身的寂寞。
对秦洪来说,欲望是一股股暗流涌动的潮水,欲望是一个个激情澎湃的原动机。无论好事坏事,无论说出口说不出口,欲望总在明明暗暗中交替,在强强弱弱中纷争。在需要相伴的寂寞日子里,究竟谁才是她的最终归属?离婚女人怎能看透姣花照水的日子,凝练出行云流水的从容。
想起自已前前后后与几个男人的纠葛,前世今生的恩怨,都渗透到一个人生活的点点滴滴里。今后的艰难生活,虽没有对爱情的绝望,却有对男人的局部绝望。
当自已的身孕越来越明显时,这才知道一个女人过日子的艰难。虽然在村里有很多朋友,可现在生活起来却总是感觉孤单。当人们看着她的脸,却看不见她的内心。她时常在笑,可这些笑容却如此脆弱。当只身一人时,剩下的也只有郁郁愁思、微微轻叹。孤独的日子又仿佛来临,那深夜色的煎熬便无法排遣。寂寞的红枕滴上眼泪,泪水变成心酸。现在知道世界很小,让自已走到了山穷水尽,也走不出感情的纠葛。情感之惑,欲望之困,都无法正视自己的内心。
说来也巧,不久后的一天,随毅自当上县农业技术推广站的副站长后,就亲自到所管辖的下级推广组视察和调研。这次他又来到自已曾经待过的推广组,看到过去朝日相处的同伴好友,心情是格外激动,更是感概万千。为了感谢过去的战友和同事,还特地请他们吃了一餐。
可到这组里后,却始终没有看到那梅新。随顺太感到惊奇和不解,私下询问了梁玉,才知道那梅新与秦洪两人之间的纠葛。
梅新现在毕竟是自已的下属,有些事又不能不管。梅新现在不在组里,会不会又在秦洪那里?于是待推广组都下班后,随毅便独自向秦洪的家走去。这时已是黄昏,路上已没有什么行人。随毅到是不慌不忙地走着,心里却在盘算着见到那梅新后该说些什么,又怎么去调和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这时突然听到身后有人说道:“嗳哟!这不是我随兄弟吗?怎么到了家门口都不进来坐坐。听说当了领导了,就把姐忘了不成?”
随毅一楞忙回头一看,自已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走到村子里来。见院子处有一位女子站在那里,没想到正是秦洪。忙说道:“秦姐姐,我正是来看你的。”说着忙走进院内。
“随兄弟,你这一走就已好几个月了,也不来看看我。我还以为你当了官就把姐给忘了呢。来,快到屋里坐。”秦洪伸手牵着随毅朝屋里走去。
自已的手被牵,随毅的心顿时紧张起来。要是梅新在屋里让他看到,那不是此地无银三佰俩,自已就是再多的嘴也难已辨清。可想把手抽回,手却已被她紧紧拉住。如果要是强行抽出,又怕伤了她的自尊。于是,尴尬地随她走进屋里。所幸的是屋里无人,这一颗悬吊的心才放了下来。
屋里的灯也没打开,显得有些阴暗。两人才一进到屋里,没想到秦洪竟然一下子扑入到随毅的怀里。她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犹如袋熊一般就挂在了他的身上。把脸颊靠着他的肩膀上,然后小嘴凑上前来。
随毅更是一惊,企图将她推开,可哪能推的开?秦洪已将小嘴凑到他的面前,随毅无奈之下,只好将她环抱在怀里,然后轻轻地回吻了一下。
“嗯……”秦洪叫唤了起来,再一次嗅到他身上传来的男子汉的气味,身体犹如是火烧火燎一般。
秦洪一直都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到了随毅的面前,就能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男子汉的气味,这气味让她的心情顿时就缓解了下来。但是,缓解下来以后,欲望起来了。人也变了,此刻好像感觉自己犹如是一个小色女一般。
随毅心虚,赶忙把腿伸到了门处,随后一勾就将门给关上。抱着她并轻轻地放在椅子上让她坐好,这才转身把屋里的灯打开。在灯光的照耀下,不由地让人有惊奇的感觉。只见她房间里已焕然一新,各种摆设的成列,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温馨,相当温馨。
房间的布局基本上跟城里新婚房一样,那宽大的床上是全套的红。红色的床、红色的柜、红色的床单、红色的被子、红色的枕头,包括秦洪穿的睡裙也是红色。整个室内红得喜气洋洋,热闹生动,妖艳性感。
“秦姐姐,你这房间真是不错,完全像婚房一样。”随毅赞叹地说道。
“我和姚虎离了婚后,本以为能和梅新结婚。所以,房内的一切都按新婚方式一布置的,东西也按城里人的习惯购置的。可是......”秦洪说不下去,竟然哭泣起来。又断断续续地说道:“原来没有孩子想孩子,现在有了身孕却让人犯起愁来。如果能和梅新结婚,自已还有个依靠,孩子也名正言顺的有个父亲。可现在好,那梅新却不愿与我结婚,也不像以前那样对我好了。现在他一股脑地想调回到县城里去,无非就想脱离开我,想离开这偏僻的农村。现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呀?孩子出世后就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父亲,孩子长大后又怎么办呀?”说着说着便又伤心地痛哭起来。
看到秦洪痛哭流涕的样子,随毅也很心酸,可也不知道该如何劝她。于是说道:“秦姐姐,肚里的孩子是你和梅新的。他就是不愿意和你结婚,可孩子的这个血缘关系是任何人改变不了的。梅新就是不承认,就是想赖也是赖不掉的。如果去告他,他必须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可孩子如何去判定就是他的呢?如果他死活不承认又有什么办法呢?”秦洪看着随毅问道。
随毅微微笑道:“现在判定的方法很简单的,只要做个DNA鉴定就行了。他梅新就是不承认,想赖也赖不掉的。”
“如果鉴定出来孩子不是他的,那可怎么办呢?”秦洪两眼死死地盯着随毅,仿佛自已又有了希望。
随毅不加思索地说道:“那孩子是谁的就该由谁负责,如果不是他梅新的,当然他可以不负责了。”说完后突然一楞,然后急忙问道:“孩子怎么可能不是他的呢?你们两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呀?”
秦洪说道:“这孩子是不是他的我现在也不知道,如果不是他的,那就应该是你的。”
秦洪此言一出,可把随顺太吓出一身冷汗。结结巴巴颤颤魏魏地说道:“这怎么可能是我的?”
秦洪听他这样说可有点不高兴了,便说道:“你们男人怎么都是这副德性?未上床时什么甜言蜜语都说的出来,可事后就想不认账。将来孩子是不是你的,等做过鉴定就知道了。”
随毅这一下可傻了眼,也不知说什么好。但片刻之后,很快镇定了下来。马上说道:“秦姐姐,你放心好了。事情即然到了这一步,我决不会坐视不管的。我想这样,明天我去找村长谈一谈,让村长出面尽快地让梅新与你结婚。另外我也向你保证,决不会让梅新再调回到县里去工作。只要梅新能与你结婚,我马上提他当这个推广组的组长,而且还给他提一级工资,这样让他安下心来和你过好小日子。”
秦洪听罢些言一下开心地笑了起来,并说道:“我就知道我随兄弟是个大好人,就是当了官也不会忘记我这个姐的。只要你能把我和梅新的事办好,我们两人的事绝不会有第三人知道。不过你以后可要时刻想着我,有好处也不能少了我们家梅新的。”
随毅这时只能毫无表情地点点头,然后说道:“我还想找梅新谈一谈,可一直未看到他的人,不知他到哪里去了。”
秦洪说道:“听他说要到县里去办事,过二天才回来。”
随毅随即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走了,等你和梅新正式结婚时我再来。”说着就想离去。
秦洪不高兴口气生硬地说道:“你这才来就想走?怕姐吃了你不成?我看天已黑了,你就不要走了,多陪陪姐,姐可有好多话要对你说呢。”
随毅一楞可不敢冒然离去,生怕把事情弄糟,只好又停止了脚步。
秦洪起身把随毅拉到身边坐下,看着他问道:“怎样?你还不愿意?”说着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之上,又开口说道:“你要对我好,你要对我各种的好。你以后可不能欺负我,不管是什么事情。怎样?有问题啊?”
她的话再明显不过了,虽然说得清淡,可背后的深层次含义不言自明。随毅都有想跪下求饶的心意了,可又不能这样。他知道秦洪的思维方式有点诡异,现在只能按抚她,不能激怒她。于是说道:“那是自然的了。”
秦洪一下兴奋起来,转身一把抱他,全不顾身孕,便狂热起来。随毅此刻反而是动作缓慢了起来,他将秦洪慢慢抱起放到床上,随后,小心翼翼地靠到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