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外面早已是****、电闪雷呜,仿佛大地都在颤抖。但随毅却突然警觉起来,并小声地与陈吾玲耳语几句,迅速地把她拉到小石屋最里面的墙角处,并让她赶紧蹲下。自已一闪身便到小石屋的门边阴暗处,身子紧贴着墙站立。
也就在这时,小石屋的门外已站立着一人。在雷电的光亮下,已看清来人正是那姚虎。他凶神恶煞地在门口大声喊道:“梅新,你个缩头乌龟,你给老子滚出来。”可巨烈的雷鸣声,早已把他的大叫声所掩埋。
他仍不死心地又大喊了一声,声音在小石屋里回荡,仍没有给他回音。他提着刀一步一步地走了进来,借着雷电的光亮小心翼翼地探索着。
这时又个一个电闪雷鸣,巨烈的响声把人的心都振的颤抖。那跃眼的光亮更把大地照得如同白昼一样,闪亮的强光也让小屋里顿时明亮起来。
那姚虎借着光亮一下看到石屋里的墙角处蹲着一个人,还以为是那梅新,不由猖狂地哈哈大笑起来。他边笑边骂道:“好你个龟儿子,不怕你怎么躲,老子也能找得到你。老子和你有夺妻之恨,有不共戴天之仇。今天也是我们两人了结的时候了,老子看你能往哪里跑。”他的表情即紧张又兴奋,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不住观察着四周。
电闪过后,小石屋里又恢复一片黑暗,姚虎守在门口并不急于向前。他也生怕自已稍不留神,会让梅新乘机跑掉。于是他紧守在门口,等待光亮的再次出现。
这时,小石屋里又是一片寂静,同时又显得那么的诡异。陈吾玲紧张的心都快要蹦出来了,她知道那姚虎已经看到了自已,并把自已当成了梅新。此时自已的生命已是危在旦夕,随时都会遭到姚虎的无情攻击和伤害。于是手中也摸到一快石头,并作好了在此一搏的打算。她慢慢地在黑暗中移动,想避开能被姚虎攻击的范围。她变得有些紧张,也感到危险就在眼前。
虽知道随毅就在这里,他会保护自已,可内心还是紧张和恐怖。
突然间又是一个电闪雷鸣,小屋又光亮如初,突然跃眼的光亮刺的人眼睛都睁不开。姚虎借着闪耀的光亮,这才看清屋里的人原来是陈吾玲,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当他看到陈吾玲那紧张和惧怕的神情,不由地心情大喜。想起她为了随毅,把自已贬到偏远的地方,这种新仇旧恨岂能不报。
现在美色即然已送上门来,又岂能放过?他色迷迷地大声笑道:“哈哈!天逐我愿!好你个陈吾玲,我为你鞍前马后,你却对我落井下石。今天我岂能饶你!不过你秀色可餐,我也不伤害于你,只要你从了我,我也可以放你一马。”说完便又是哈哈大笑。
光亮已消失,石屋里又是一片漆黑。姚虎心情大增,并不急于求成,仍是守在门口等待新的亮光。
陈吾玲心里却焦急万分,她知道姚虎是个穷凶极恶的歹徒,做事是不计后果的。为了想稳住他,于是说道:“姚虎!我劝你放下屠刀,回头是岸。只要你改邪归正,我们也一定不计前嫌。”
姚虎冷哼道:“我信你的鬼话?你和随毅勾搭成奸,要把我致于死地,我岂能不知?我今天能走到这一步,也全是你们逼的。现在我回去也是死,不回去也是死,我又岂能放弃眼前的大好机遇?死也罢、活也罢,不如现在先快活快活。像你这么个大美人,是我梦寐以求的。不如现了确心愿,死也无憾。”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这时又是一阵电闪雷呜,他好像已按捺不住,借着光亮挥舞着手中的菜刀就向前冲了过来。他三步二步地就要冲到陈吾玲身边,手中挥舞的菜刀就要砍了下去。躲在旁边的随毅,是随时注意着姚虎的一举一动。也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迅速出手,左臂一下挽住他的颈项,右手已经紧紧抓住他挥舞刀的右臂。
陈吾玲把这一切都看的一清二楚,在这一刻里他有多么危险。他那神情与眼神,都犀利而可怕。此刻的他完全没有平日的温文,全身散发着惊人的气势,并已把姚虎紧紧地制约住。
姚虎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境下了一跳,但他此时已如发狂的恶魔,全不顾一切地要作困兽之斗。刚才的光亮中,他已看清此人正是自已厌恶的仇人随毅。于是,更是拼了命的要作最后一搏。
他拼尽全力挥舞菜刀,持刀的右手用力太大,随毅也根本抓持不住,刀还是砍了下来。由于受到随毅的大力拉扯,他砍下的刀虽然没有伤到陈吾玲,刀锋却向下偏离,竟然砍到了随毅的大腿之上。
这一切都被陈吾玲看在眼里,她知道自已与那姚虎相斗没有半分胜算。所以在随毅出手的时候,她赶忙起身躲让一边。那把刀已经偏离伤到随毅,陈吾玲看的是真真切切。她也无瑕多想,在姚虎的刀又抬起时,逼出她的本能反应,便出其不意的用手中的石块向他击去。
出手迅猛有力,恰恰击中姚虎持刀的手上。不但他手中的刀把握不住脱落,还痛得他大声嚎叫。
“该死的!老子和你拼了!”姚虎愤恨的咒骂,又想去拿那把菜刀,便想用尽全身气力来摆脱随毅。
随毅岂能让他得逞?更是死命地扣住他。两人都使出全身力气互不相让,都想作拼死一搏。由于用力过大,两人竟然都摔倒在地。
雷电一过,小屋里又是一片黑暗。陈吾玲也看不清两人,手中的石头也不敢冒然下手。急的是团团转,就听到两人的叫骂声和用力声。
又是一阵雷电闪起,让陈吾玲惊呀和高兴地看到小屋门口出现梅新的身影。她大声地喊道:“梅新!快来!快来帮帮随毅!”
那梅新好像无动于衷,只是看着地上的二人继续打斗,他却没有丝毫相互的迹象。他这种表现可把陈吾玲气的是火冒三丈,可又无可奈何。但又一想,可能这时的光线时明时暗,他可能也怕伤到随毅,所以才不敢轻易出手。于是借着余光一脚把地上的那菜刀踢开,免得被姚虎得到菜刀后果不堪设想。
山区的天说怪也怪,刚才是急风暴雨,转眼间就又雨过天晴,太阳又撕开云雾露出笑脸。小屋里虽是阴暗,但也有了许多光亮。
随毅和那姚虎仍毫不相让地在地上翻滚打斗,谁也摆脱不了谁,谁也赢不了谁。按说这时的势力已经十分明朗,只要梅新一出手,那姚虎便毫无胜算。可说来也怪,那梅新就是迟迟不出手,而且围着二人在观战,好像二人打斗与他是毫不相关。
陈吾玲看的是火冒三丈,但好像也看出了他的心态。实在是忍耐不住地骂道:“梅新,你这个混帐王八旦,随毅可是为了你,你他妈的确坐山观虎斗。你还是不是人啊!”
可那梅新好像没听到一样,仍是在继续观战。好像要当做个裁判,来判他二人的最终输赢一样。
这时,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人的喊叫声,陈吾玲急忙跑出小屋。大声连续不断地喊道:“快来人啊,姚虎在这里!梅新也在这里!快来人救救随毅!”
很快有二个村民和二名镇上的民警赶了过来,他们先把姚虎按住,并铐了起来。看到姚虎满脸的凶光和不服气的样子,陈吾玲心里还有些胆怯地看着他。但又看到他那感到无助的样子,也彻底放下心来。
那二个民警简单问了随毅和陈吾玲几句,便把姚虎押下山去。陈吾玲于是赶忙看望躺在地上的随毅,看到他此时已是筋疲力尽的样子,不由地让人心酸。看他腿上的鲜血仍是在流淌,陈吾玲可急了。她站起身走到梅新的跟前,抬手就抽了他二个耳光。然后,伸手就把他身上的衣服硬撕扯下来。二话不说,就忙着给随顺太包扎腿上的伤口。
那梅新被陈吾玲打的一声都没敢出一下,楞了楞神,然后转身跑出了小屋,竟然独自下山去了。
“陈站长,这种小人你没必要和他计较。”随毅淡淡地说道。
“你不要说话了,要赶紧下山,最好立即送到医院救治才好。”陈吾玲着急地说道。
随毅凝望着她,看见她脸上滚落的泪水时,心里反而格外难受,好像是她被人用刀伤了一样。
陈吾玲把他扶靠在自已身上,他试图想挣扎着想起身,但是之前的打拼力气也早已用尽,只能靠在她的身上喘息。陈吾玲这时也无心去瑕想,已将她拉入怀中,不论他怎么挣扎了都不放手,用手臂箍住他,将他固定在胸前。她低喊安慰了他几句,然后对那二个村民说道:“请你们赶快把他抬下山去,他伤的不清,如果抢救不及时会有生命危险的。“
随毅将脸靠在她的长发与颈项间,呼吸着她身上特有的幽香,只有这样才能确定她已经在他的身边。他抬起头来,带着纵容的轻笑说道:“你不用替我担心,这点伤很快就会好的。只要你不离开我的身边,我就会没事的。”
陈吾玲也无心和他多言,待二个村民找来竹杆做了个简易单架,才把随毅送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