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进入新的一周,贺芳的项目终于圆满完成了。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炼,她已经轻车熟路。
这天,她下了班刚进自家门,随毅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要来接她晚上出去吃饭。她还未来得及反应,他那边已经挂断。
随毅带着贺芳来到酒店的一包间,忽然牵住了她的手,十指交叠,紧紧地握着。贺芳一慌,刚要抽手,却听他低低地说:“别动。”
贺芳疑惑的看了看他,不知他为何要这样,可他却只是在笑。当把她拉到包间门前,才微笑着对她说道:“你把这个眼罩带上,我要给你一个惊喜。”
看着他那似笑非笑的样子让贺芳感觉阴深深的,但还是答应带上眼罩。随毅拉着她的手缓步进入到包间内,然后道:“听着,芳芳,我数三,二,一再开眼罩哦。”
“搞那么神秘干吗啊!”贺芳不解地说。
“我数了三……二……一。”随毅数道。
贺芳忙摘开眼罩。
“贺芳,生日快乐。”包间里的人都站在一张大桌子那里齐声喊道。
“生日快乐?!”原来今天是自已的生日啊!贺芳看来是过糊涂了,连自已的生日都忘记了。这个包间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随毅刻意安排的。
“谢谢大家的好意。”贺芳深深的鞠了一躬,感谢大家对她的好,让她拥有了这么多珍贵的片段。
明亮的包间里坐着二个靓女,贺芳一眼便认出那是陈吾玲和吴莹。只是三人眼光相触都不由地一楞,谁也不曾料到会在这里再次相见,反到觉得有些尴尬。
“喂,芳芳!你吹蜡烛吧!”陈吾玲喊道。
“嗯,大家一起了。”几人都在一起帮着贺芳吹着蜡烛。
这个生日宴,贺芳很满意,随毅又陪她,当着陈吾玲和吴莹的面坐在一起。
贺芳看见陈吾玲和吴莹,又看看随毅,心里已经明白为什么进来时要蒙上眼,又要牵住她的手。心里不禁暗喜,原来他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帮自已的。说白了就是向她二人宣告,自已和他之间的特殊关系。
吴莹迅速瞥了一眼贺芳,就将目光落在她和随毅紧握的双手上。于是道:
“盈盈北至巧移推,蝶两腾翔落羽飞。隐隐峒山行渐远,长街前后两依偎。”(诗意:一见倾心)
随毅的笑容始终未变,眼光微微闪烁。也对应说道:
“花飘钩月雀火莺腾,直树行行尚有声;郁郁香飘羞掩耳,伊人卓尔与君同。”(诗意:心中有你)
说完又呵呵一笑。
吴莹的脸却一下红了起来,低头不语。
陈吾玲和贺芳虽没吃透诗的全意,但也知道个大概,两人也只微微一笑。三个女人各自心怀鬼胎,片刻之后,贺芳上前对已是微微凸起肚子的陈吾玲嘘寒问暖,做出无比关心的样子。
这时吴莹又先开口,语气里略带着挖苦:“哥呀!我过二天就要留学去了。我这一走,你就可以无拘无束,又可以肆无忌惮地吃窝边草了。”
随毅脸上还是那个笑,只是淡淡地回道:“我的好妹妹,我可从来没说过不吃窝边草,我是属兔子的,饿了什么草都吃。我也是属猫的,逮着老鼠我就是只好猫,只要遇着喜欢的就不会放过。”
“你这个花心大萝卜,你也实在不够朋友,为什么喜新厌旧?是不是被小妖......迷上了?”吴莹仍不依不饶地说。
陈吾玲生怕他们再拉扯上自已,赶忙说道:“随毅可不是喜新厌旧的人,更不是见异思迁的好男人。如果遇到真爱,他会忠贞不渝的。”
“对呀!随哥哥才不是这种人呢,你怨枉他了。还是吾玲姐姐说的对,他算得上是个好男人。”贺芳不服气地说。
“小,小.妖.....不对,小贺芳!他不是这样的人,可有的人是呀!有的人现在就明火执仗的横刀夺爱。”吴莹终于找对目标攻击起来。
“吴莹姐,要说横刀夺爱,也不是我呀。只是当初某些人心术不正,吃不到葡萄才会说葡萄酸。不过,还是我们的吴莹姐姐好,宁愿当随哥哥的干妹妹,也不与人去相争。不过好在我吴莹姐姐也有了心爱,也会为爱去追求。所以,我总觉得我和吴莹姐姐两人是挺有缘的。毕竟我们都是女人,你呢是我的姐姐,我呢以后就是你的......。好了,不说了,反正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二家话,我会帮吴莹姐姐完成她无法完成的心愿。”贺芳不紧不慢地说道:“再说呢,我们的吴莹姐姐马上就要出国了,也算得上是个高素质,高水平的人材。在我们这个小县城里也是属于见多识广,出类拔萃的人物。我想吴莹姐姐也不会与我们这些低水平的乡下人计较,毕竟是大人大量。”
她这一习话让吴莹半天说不出话来,在众人面前,尤其在随毅面前也不好发作,只有脸涨的通红。
一旁坐的陈吾玲赶紧出来打圆场道:“吴莹,贺芳,你们两人真是一对小怨家,凑在一起不是吵就是斗,不在一起又想。既然今天我们好不容易能在一起,那我们就应该开开心心地在一起。吴莹妹就要留学去了,那我们就向她祝贺,给她送行,不要再纠缠那些不着边的事了。贺芳妹,吴莹就要走了,你就让让他吧。现在也不早了,我们赶紧点菜,你们不饿,我可饿了。再说我肚里的小宝贝已经在抗议了,他也要吃东西了。”
随毅也笑着说道:“吾玲,被你这么一说,我也饿了。得了,你们俩赶紧坐下,我们好点菜了。”说完又看了三人一眼。
贺芳忙笑着拉吴莹入座,就好像刚才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一顿饭看似丰盛,吴莹却吃得食不知滋味,心中把贺芳来来回回骂了无数遍。所以吃饭时,一直闷闷不乐。
吃完饭,随顺太见此也不好多说,看了一眼陈吾玲和吴莹,淡淡地说道:“也真不巧,我今晚还有些其他的事,就不能相陪了。”
吴莹打趣道:“以前可从来没见你像今天这样,猴急,猴急的。毕竟不同了,真是:由来只听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爱情两字好辛苦。你现在真的好辛苦啊!”
“嗯,还是吴莹说的对,我现在确实真的好辛苦。一是工作缠身,二是爱情缠身。再不走就有人急得不行了,一分钟都等不的了。”随毅说完哈哈一笑,带着贺芳离去。
包间门在身后合上时,贺芳听到里面怨恨的骂声,忍不住一阵心烦。于是抬头看了一下说道:“今晚的星星怎么不多呀?”
“嗯,贺芳。星星虽不多,但你可是最亮的那颗星,是永不坠落的那个星。”随毅讨好地说道。
“谢谢你!”贺芳不知为何和他说谢谢,好像有点不知所措似的。
“你为什么谢我呢?”随毅笑着凑到她的耳边。
“我知道今晚你是特意帮我安排的,所以要谢谢你。”然后贺芳一个转身走开。
随毅看的出来,这天贺芳很满足。回去的路上,贺芳是一语未发。到了自家的楼下,正要上楼,忽听随毅说了句:“等等!”
贺芳回头看着他不知何意,随毅先是微微一笑,然后欺身让前,飞快的吻了一下她的面颊。
温热的唇和微凉的脸相碰的一刻,贺芳身子一僵,怔怔地看着他。
“贺芳,你今天不懂事。”随毅缓缓地开口,听不出几分真,几分假地说道“为了帮你,我把朋友都得罪了。你居然都不给我一个表示。所以嘛,我就只好自己讨回来了。不过刚才的还不够,剩下的以后慢慢再讨。”随毅心满意足地说道。
“你……”贺芳这时已明白他的心思,不知说什么好。现在知道自已已不是一个孤单的人。一旦将心交付出去,整个人就变得十分依赖。现在已经很难想像没有他的日子该如何度过?她喜欢他,这是自已从不敢相信的深陷。她爱上了他,而且爱得迷乱。即使他不愿意娶她、不愿意让她为他孕育孩子,但,自已却已无法回头。
“随毅……”贺芳深情地看着他,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为了他抛下所有的尊严,只为换取一片真心。
“贺芳?”随毅看着她。
“爱我……随毅,让我看到你的宠爱、让我感受你的眷恋,让我……一辈子只属于你。”贺芳此时激动起来。爱一个人是甜蜜的,泪止不住的垂落,她知道自己不再有梦,但……她会甘心花上一辈子去回味这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回到家里,贺芳想着这晚上发生的事,不住的叹气。说是自已的生日宴,却被硬生生的带出去和陈吾玲和吴莹见面送行。这随毅肚子里是卖的什么药?故意做给她二人看,倒好像真的有那么个意思。不过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是无用,只希望陈吾玲能够理解,吴莹不再给自已过不去就行了。
不过吴莹马上就要出国了,她已经辞掉了医院的工作,带着一颗热烈的心飞往澳洲。在去澳洲前还要去一下深圳,去寻找代杰,她还要编织层层美好的梦想。虽然与她有过相争相怨,但还是愿为她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