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众人都相谈甚欢之时,突然楼下传来了一阵争吵之声。杜勋面色有些不悦,要知道这后庭的盛会来的可都是响当当的人物,谁敢在此造次。他挥手示意小厮,撩起帐帘向外看去。
只见闹事的是一个身穿华服的年轻人,看样子也就十几岁的年龄。虽穿着打扮尽显富丽,可行为举止甚是粗鲁,不难看出是个暴发户子弟。席面未开,他便喝得酩酊大醉,手中死死攥着一个侍女的手腕,一把把她扔到地上,骂骂咧咧道:“妈的,让爷摸一下都不肯,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爷看上你那是抬举你,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那个侍女显然被吓得够呛,被人甩在地上不住的发抖。
那年轻人见她这副模样,又上去拽住她的衣领,淫笑道:“早知如此又是何必呢。乖乖从了爷,爷疼你还来不及呢。”
“啪!”那地上的侍女一个巴掌便甩了上去,“滚!当我们后庭女子都是什么样的人!”刚才畏惧的神色统统消失殆尽。那年轻人就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结结实实地挨了着一巴掌,借着酒意瞬间火冒三丈,一双手直往那侍女的脖子上掐去。
就在这一瞬间,一条轻纱丝绸从楼上被扯出,直接缠上那人的手臂,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觉一阵天翻地覆,自己便被活生生地甩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墙上。全身都疼到要死,在地上不停叫嚷着。
“哪来的狗东西,竟敢在我后庭造次,是活腻了吗?”从二楼的一个雅间里,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声音如涓涓清泉沁人心脾,明明是平平的语调,却不怒自威。
杜勋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直直地看向那个近在咫尺的雅间。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正是他朝思暮想的韩若卿的声音。那刚才他们的对话岂不是,都被韩美人听了去。
正当杜勋惊讶之际,隔壁雅间的帐帘被拉开来,一张绝美的面孔出现在众人面前,正是韩若卿!
就在帘子拉开的一瞬间,杜勋只觉闻到一股醉人的香气,他忍不住呼吸了一下。若是在往日里,有这么失态的行为他定时不会做的,可这不是寻常人,那可韩若卿啊。杜勋虽在四年前的后庭盛会上见过韩若卿一面,可也只能远远看着,绝不似今日这样近在咫尺。
那韩主子身边站立着两个侍女,将韩若卿引下楼,走到一楼正厅中央站定。此时,已经有好多桌前的宾客已站起身来,三楼四楼的那些男子簇拥在走廊上,狠不得现在就跳下楼去,一睹美人芳泽。
“诸位,此事是我后庭中人办事不力,扰了大家的好兴致,还望各位海涵。”韩若卿轻轻向诸位宾客施上一礼。随后直奔那年轻男子走去,那男子还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看到韩若卿,酒顿时醒了大半,竟跪在地上连连向韩若卿磕头,嘴里念叨着:“都是小人的过失,小人酒后失态,轻慢了这位姑娘,还望韩姑娘大人不计小人过,饶恕我这一次。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韩若卿连看都不像再看这人一眼,唯独望着那轻纱丝绸,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般的厌恶。身边的侍女顿时心领神会,差遣小厮道:“这丝绸沾了畜生的气味自是用不得了,还不快来人把它拿走烧了去。”
那男子一看便知韩美人这是余怒未消,全未原谅自己。竟还恬不知耻的要爬到韩若卿的脚边,乞求原谅。还没等靠近韩若卿就被一个青黑色的官靴踢翻出去好几米,当场晕了过去。杜勋也不知什么时候来已来到韩若卿身边。看着那畜生还想要靠近韩若卿,顿时气不打一出来,他那一下脚底使了十足的力气,量那人没个一时半刻也缓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