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上午,景然极力将一些有意思的故事给郗道茂听,把古今中外的爱情故事能想到的都讲给了郗道茂听。
郗道茂也很配合,一直安安静静地听,偶尔搭上一两句话,可总让人感觉心不在焉的样子。
到了快晌午的时候,郗道茂说:“景然,你今天中午就在这陪我吃顿饭吧?咱们好久没有一桌吃饭了。”
景然忙不迟疑地点头,希望自己陪着她,她能多吃一点东西,彩云招呼了景然的护院和马夫进小厨房里吃饭。
郗道茂在景然的搀扶下,下了美人榻,一步一步来到了院子里的石凳上,她说:“今日的风真的很暖,我舍不得这暖风旭阳,咱们就在院子里吃饭,如何?”
景然笑笑说:“都听你的。”
厨子已经张罗了一桌子的菜,都是郗道茂在郗家做小姐的时候,喜欢吃的菜。郗道茂说:“怎么今日我竟然也有了兴致,想要印上几杯酒助兴,景然你可陪我?”
景然担忧地看着郗道茂说:“可你这身子能饮酒吗?不是正吃着药呢吗?我今日还给你带来了许多补药呢。”
郗道茂说:“我难得有这样的兴致,你莫要如此扫兴,这药我已经吃了好久,一天不吃也不打紧的。”
其实这酒倒也不是一定不能喝,小酌怡情,有助于食欲,而且如果小酌几杯能让郗道茂心情好的话,反而是好事。
彩云去了一趟郗家老爷那,要了一瓶上好的酒,这酒很温和甘甜,很适合女子饮用。
郗道茂倒了一杯在自己的酒盅里,举起来对景然说:“我这辈子很庆幸能认识你,我很高兴今日有你陪我。”
景然有些不好意思,说:“我也是,人生得一知己不易,我们都当彼此好好珍惜。”
郗道茂看了看压在桌子上的信说:“你帮我把子敬的信带来了,我已经没有任何遗憾了。”
景然反应了一下,才想到她说的子敬是指的王献之,忙说:“我看他也是想来见你的,不过是太过于羞愧,才不敢来的。”
郗道茂面色平静地说:“见信如见人,我只当已经见过他了。”
这一顿饭,郗道茂吃得虽然不是很多,却也是平日里食量的数倍了,彩云满脸欣喜,只觉得郗道茂好大好了。
吃过饭后,郗道茂说:“我累了,想进去歇息了,景然你也回去歇歇吧,陪了我半日了。”
景然和彩云搀扶着郗道茂回到床上,安置好她就出去了。护院和马夫已经在院子外等候了,景然对彩云说:“赶明儿,我再来啊,她吃了点酒,让她多睡一会儿吧。”
晚上,景然还琢磨着明日去西街买点桂花糕带给郗道茂尝尝,后天带上枫儿去郗道茂的院子里热闹热闹。
可是,曹睿回来的时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起来十分为难。
景然问道:“你到底有什么话想说的?怎么神色看起来有些不对?”
曹睿说:“我晚上回来的时候,路过郗府,瞧见郗府大门口挂上了白灯笼,上前一问,说是郗家小姐过世了。”
郗家小姐?郗家小姐?!
景然惊恐地问道:“是郗道茂吗?”
曹睿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