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债要血偿,小乖,这是他们欠你的……”司空异的蓝眸是****般的仇恨。
对敌人,永远不会手软。
对爱人,永远爱她宠她。
这是司空异的原则。
自从被凡师的药物控制后,逍遥的乖巧听话,换来了司空异无尽的宠爱,他将对小乖的爱怜,全部给了逍遥。
另外的一个灵魂,一个倔强的灵魂。
可是,他不理,他只想守住她。
昏迷之中,司空异解开了她的穴道。
司空一门的独门点穴手法,放眼当今天下,无人能解。
而此刻,他静静的守候着她。
只希望她醒来。
“王爷,冬国是一座空城诱敌,我们的人马进城之后,正遭惨烈激战。”朝血在帐外报。
“王爷,我们抓到对方一将士,说此策是夏一骋所献。”朝碧气息微微紊乱。
司空异一背袖子,气势威严,夏一骋,跟他杠上了!
眼看着冬国手到擒来,这个用兵神速的大将军,却横插一棍子,搅乱他的好事。
“撤军,严密防守,朝丹朝心照顾小乖。”
将逍遥放在雪白的裘毛里,亲吻了她的脸颊,依依不舍的走去军务处。
比雪裘还苍白的逍遥,闭上眼睛凝神。
接近半个月穴道受阻,全身上下都像废了一样。
今天司空异突然良心发现,竟然解了她的司空独门穴。
好在圣女的体质极好,即使她已经卧床不起,身体里的灵力依然像泉涌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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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的战况,血肉纷飞,残肢断骸。
打了一天一夜依旧没有停息,冬国为了尊严拼死抵抗,司空异是不计一切后果拿下这座城。
“王爷,不好了!驻军处的粮草被烧了……”
“小乖……”
司空异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躺在雪裘里的女人。
顾不上战场,他飞身扑向驻军帐内,火光映着一张俊脸,像魔鬼般的萧杀。
而帐内,一切如旧,只是少了一个女人。
“小乖……”声音嘶哑而颤抖,她怎么了……
“唔……”在床底下传来“砰砰”声响,司空异一把拖了出来,是双胞胎侍卫侍妾。“小乖呢?”
“扑通”一声,两女跪在司空异脚下:“王爷,王妃暗算了我们,还放火烧了粮草,并说,这一战,王爷注定是输家……”
“不可能!”
司空异大吼一声,蓝眸里一片血红。
他不相信,那个夜夜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女人,是在骗他!
他不相信,那个口口声声甜甜蜜蜜“异哥哥”的女人,只是逢场作戏!
他不相信,她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焚烧他的军粮,将他往绝路上逼!
他不相信,她装作气息快绝,只是为了逃脱,逃脱他的柔情……
“从战场上撤军,全部退回城内,封闭城门,全军休整。”
司空异部署完毕,以拼命的方式,将冬国的大军全部逼退。
双方都是损兵折将,既然司空异也受到重创退回城内,冬国也是紧闭城门处于休战期。
“朝碧朝血听令,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出兵,若冬国反扑,只守不攻,也绝对不能丢失任何城池。”
严密下令后,司空异独自看着燃烧成一片灰烬的粮草,还有满目疮痍的战场。
他极尽所宠的女人,居然是他战争中的转胜为败的至关重要的人物。
他为她而出征,她却丢给他一个败局。
51216,这是你的行动代号吗?
铲平整个天下,也会将挖出来。
他的小乖,是永远也回不来了吧!
既然霸占了小乖的身体,那就只能乖乖的臣服在他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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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缭绕里,一匹白色的骏马在尽情的飞驰,似乎也在为新的主人而欢喜。
它的主人,一袭白色的劲装,英姿飒爽的娇姿,柔柔的月光,衬托着她的冷傲。
这就是逍遥。
军情五处的特工,不仅会文武双全,还要学会忍耐,必须留有底牌。
当白玉窗失踪时,她只能是宇文无极和司空异的手下败将,唯一可以做的是不与他们争斗,她不出牌便没有胜负。
当司空异没有任何防备的解开她身上的穴道时,她不仅顺利逃走,还将权倾天下的王爷逼入战争的绝境。
所以……她说,这一仗,他注定是输家。
他不仅输了战争,还输了他的心。
因为他爱,而她不爱。
她可以承欢于他,可就是不爱。
然而,看着火光中绝望的男人,她真的不爱吗?
***
当夏一骋将司空异战败的消息告诉白玉窗时,白玉窗的神色凝重起来。
“宇文无极和司空异联手赶走了你,你不会还想着回擎宇国吧!”
夏一骋皱着剑眉,他高大粗犷,与白玉窗的温润如月形成强烈的对比。
“再纠结的事情,总有它该结束的时候。骋,谢谢你的照顾,我该走了!”
白玉窗淡淡的笑着,想起那张绝世娇颜,心里一片甜蜜。
“窗,我以为这一世,你不会爱上任何女人,可是……你却爱上了一个特别的女人……”
冰雪里倔强的英姿,印在了夏一骋的脑海里,怎么挥也挥不去。
“遥儿么……是最……危险的女人!”
这一次,白玉窗没有笑,心中只有浓浓的苦涩。
“窗!”夏一骋叫住他的背影,“我不希望在战场上见到你。”
我也不想,骋,但是战争,从来就不是你我之间能决定的。
因为,它不是一个人的战争。
从来就不是。
前方传来战败的消息,朝廷决定重新重用宰相白玉窗。
而失踪了白玉窗,在官方消息上还是放假休息。
听到消息的逍遥,明知道白玉窗放心不下的就是朝廷和百姓,她本不想再见他,可双脚,却不由自主的进入了宰相府。
“人生长恨水长东……”负手而立的男人,一声叹息。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