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顿解,楚婉柔瞧见慕怀尘谈笑间魅力非凡,她着实心动,一时间看呆。刚刚王爷夸了她吗?
她原本自认为貌美如花的,王爷算最为了解了。嘿嘿嘿,越想越觉得欢畅,却不觉这一切都被楚姝华看在眼中。
身后的翠珠急得团团转,可楚姝华却丝毫不放在心上。
“父亲吃菜!”
“好!”祁阳王最喜看见女儿和女婿恩爱的模样,眼睛里闪着光,一时间乐得合不拢嘴。
萧燕瞧见老爷难得这般开心,也上前凑趣道:“王爷时常地夸赞你们,说你们夫妻恩爱是京城中的楷模呢。”
“多谢夸赞。”
楚姝华面上淡淡的,望向两个妹妹时微笑道:“父亲是否想过,两个妹妹年龄也不小,或许也该给他们早早地找户人家,那时候一家才是热闹呢。”
话音一落,楚如鸳的脸色当即变得惨白。
楚婉柔下意识地看了慕怀尘一眼,而萧燕则有一丝心慌。
扬起了唇角,只招呼着祁阳王,“老爷,鱼很鲜的。厨子的水平可比祁阳王府好上些许,到时候得让他们前来学艺。”
母女两人连忙打岔,楚婉柔脸上阴晴不定,偏偏看向慕怀尘。他和楚姝华紧紧地靠在一起,不时地询问着,两人悄然低语。
头几乎贴在一处,又亲密又恩爱的,而她极为委屈。
楚如鸳聪敏乖巧,楚婉柔虽呆呆笨笨的,可长得也不赖,楚姝华是王妃,二人感情相处融洽感情和谐,时常在宫中露脸,就连皇上也多番夸赞。
祁阳王深觉有理,颔首后到:“果然,你是家里的长女,时常能为父亲分忧,我也觉得她们确实到了婚配的年龄。”
脸色阵青阵白,母女二人无奈地对视一眼。
萧燕的眼中带着一丝抚慰,可楚如鸳又急又气,一时间无法却又不敢表露,更加不敢发作,只能坐在一旁干着急。
倒是一旁的楚婉柔,时不时地盯着慕怀尘,目光丝毫不加掩饰。
“真是愚蠢之极!”
楚如鸳伸手扯了扯妹妹的衣袖,令她稍稍的收敛。
如此的明目张胆,楚姝华并非是瞎子,微微地摇头。她一时间不解,只好奇的问道:“姐姐为何不开心呀?”
嗓门颇大,让众人的目光都扫过来。
她急忙陪着笑,连忙否认,“哪有的事情,见到了姐姐,我们两人开心都来不及呢。”
“我也是。”楚姝华当即甜甜地一笑。
祈阳王瞧见这一幕深感开心,直拍着楚姝华的肩膀赞许道:“果然是我的好女儿。”
父亲的赞扬发自肺腑,可楚如鸳的目光带着一丝哀怨,不甘甚至于仇恨,反观楚婉柔饿虎般直盯着慕怀尘,觊觎渴望的嘴脸,任谁瞧那浑身不自在。
“你想着嫁给慕怀尘,我看你打错了算盘了。”
她挽着慕怀尘的手臂,将头靠在胳膊上,曼声道:“王爷,姝华嫁过来多时,一直不曾有孕,干脆为你寻一房妾室开枝散叶吧。”
楚婉柔的心几乎要跳出腔子,又好似心漏了一后,瞬也不瞬地直望着他们。
姐姐是不是想要提携她呀?王爷娶别的女子,为何不能娶自家姐妹?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心中连忙盘算着。
谁知道慕怀尘嗔了她一眼,同时一本正经对祈阳王说道:“今日王爷在此,本王发个重誓,若是本王有再娶妾之心,有如此碗。”
才伸出手时,楚姝华顿时急了,连忙伸手阻止。
慕怀尘则顺势抓住手亲了一口。
祁阳王哈哈地大笑道:“很好,王爷如此的决心,本王最为看好你们。”
再次看向两个女儿,“瞧瞧你们的姐姐,眼光好,嫁得的男子忠贞不渝,往后你们也得擦亮眼睛,挑选一个合适的夫婿。”
两人各自心事重重,同时显得心慌。
楚婉柔眼见的慕怀尘并无娶妾之意,美梦落空。
回去后绞着手帕委屈巴巴的,“王爷,难道不知道我一直钟情于他,为何说如此绝情的话,会不会被楚姝华挑拨?被楚姝华恐吓,不许她纳妾呀?说什么发誓言,明明说给我听的。姐姐!”
她连忙追上了前面的楚如鸳,正想向她询问时,被白一眼,见她带着丫鬟大步的离开,呆呆地望着姐姐离开的身影,急得直跺脚,“我就是想和你商议一下,王爷往后会不会娶我吗?”
她不敢想象,若是无法嫁给王爷,往后将会如何。
回去后,楚如鸳气呼呼地坐在了一旁,萧燕当即派人前来安慰,“待到晚上,母亲定会劝说王爷打消主意的,只管放心。”
“能行吗?”她心中百般的疑惑着。
瞧着楚姝华在宴席上满脸坏笑的模样,必然不怀好意。说了不去就不去,偏偏招惹麻烦回来,今日简直最太不顺。
并未找到景家姐妹,还被父亲嫌弃,甚至要找夫婿。
“夫人呢为何还不见回来?”气问丫鬟。
萧燕伺候着王爷回去之时,才走到院子里,祈阳王先煞住脚步,回头一瞪她,顿时头皮发麻,一时间醒悟,连连地点头,“王爷,妾身就不再往前打扰王爷。”
在外人面前,他和自己有说有笑,回到家里又是另一副冰冷的嘴脸,心中有苦无处诉,眼见到祈阳王抬步便走,顿时高声叫道:“王爷在魏府说的话是在开玩笑吧。”
顿时刹住了脚步,回眸时瞧见不远处的萧燕关切的神色,祁阳王索性走上前来。
“一路上本王左思右想,只觉得楚姝华的话极有道理,两个女儿老大不小,也该给她找名中意的夫婿。往后,你多和别家妇人走动,替他们选择优秀的年轻俊杰,到时候带到府中来,本王要一一过目。”
萧燕顿时傻了眼,错愕的抬眸,惊讶道:“王爷会不会太草率了?他们毕竟是王府的千金,哪能够如此随意呢?再者也得嫁给王公贵族。”
“已经出了一个王妃。”对慕怀尘,他深感满意。
“倒也是。”萧燕小声地应对着,同时探着王爷的口风,“可是,在王爷的上面,还有一位太子。”
提到太子,祈阳王顿时想起在朝堂上太子侮辱女儿的情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斥道:“萧家的女儿就算嫁给乞丐,也不会嫁给太子的,他有什么?”
因为太过激动,声音扬高,只惊得一旁的鸟儿飞起来。
祈阳王才不再冲动,将对太子不满的话重又咽了回去,为了逞一时口快,到时被太子抓住把柄倒不划算。
只是冷笑一声,同时厉目瞪向她们,“你给听好啦,王府不想和太子有任何的瓜葛,你们也少去来往。”
萧燕的心拔凉拔凉的,怕是刚刚的晚风吹在身上,就连淡淡的酒意也被吹醒。
她犹自不甘心,只陪着笑劝说道:“王爷,虽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女儿到底大了,我们做父母的也难以管住。”
“你说什么?”堂堂的王府的夫人竟无法管住两个女儿,王爷扬长的声音,直将萧燕吓了一大跳,瞅见他满面恼怒,不像之前的随和,不敢再十分反对。
她只是不住地赔着笑道:“王爷所言正是,此事包在燕儿的身上,一定会让王爷满意的!”
祈阳王闻言才满意地往回走。
风声萧萧地吹在耳旁,萧燕无精打采地准备歇息,突地想起女儿,顿时一拍额头,也不知道女儿现在会如何。
顾不上天色已晚,带着丫鬟们匆匆地前去。
才来到院中,便听见女儿正在冲着丫头发脾气,只说她手脚笨拙,令她不开心。
萧燕来到后只挥手让丫鬟离开,瞅着女儿气得通红的脸庞,柔声道:“你的心情母亲明白的。”
“你不明白!”她气哼哼的,“你若是懂女儿,下午就不该带女儿前去王府。很明显这是楚姝华设下的圈套,没瞧见她吃饭时候阴险狡诈吗?
巴不得我们早早地嫁人,甚至希望我们个个不如她,往后只她在父亲面前大献殷勤,众人只说她的好话。”
越说越生气,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下来。
萧燕一瞬间心疼,不住地安抚道:“女儿别难过,母亲懂你的。”
“你懂什么?”
趴在桌上掌不住地哭泣,一灯如豆,殿中更显得幽暗。
女儿的情思牵动着萧燕的愁肠,甚至微微地带着哽咽,“刚刚母亲也劝过了,一时间在兴头上,听见了楚姝华的话好似为你们好,其实想将你们推向火坑,母亲绝对不会答应的,乖女儿,别难过啦。”
话虽如此,免不了自怜,楚如鸳索性痛哭起来。干嚎道:“女儿真是命苦呀,你当年为何要将我生下来?若不然的话,哪会如此的痛苦呢?”
“女儿千万别这么想,你若有事,我怎么办呢?”
萧燕顿时慌了,女儿是她唯一的希望,她知道嫁给太子诸多好处,于是在一旁劝说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女儿千万不得有轻生的想法,不论何时,我都与你一起!”
百般劝说,她才渐渐地舒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