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阳王原本准备庆功宴的,众人生气的模样令他心下畅快,前去询问时,众人只道家中有事无暇前去。
祁阳王顿时异常失望,唉声叹气道:“真是可惜呀,如此好的机会令我们团聚,竟然无法,那好吧,我们也不耽搁你们宝贵的时间。”
和慕怀尘两人一起趾高气扬地离开。
太子气得直喘着粗气,尤其最后祈阳王得意洋洋的模样,恨恨地说道:“小人得志!”
“太子不必烦忧,他们怕是蹦达不了多久的!”
他也深感如此,“让你们先得意把。”
“贤婿呀,今日我们两人联手大战太子,心里着实痛快,哈哈,往后若是再有机会,我们一定再将他们大杀四方!”
“好啊!”慕怀尘也深受触动,但是担心楚姝华在府中担忧,于是匆匆作别,回去后果然她正在翘首以待。
瞧见他后先是欢喜选举,忍不住抱怨道:“你呀,今日无事真是运气,还好皇上明察秋毫,不然……”
声音越发的低微,他微微一笑,直挑眉头,“别担心,你的夫君可不是一般人,哈哈哈,还有父亲也如此的宠爱,如今无人敢欺负你的!”
她重重的点头,同时又忍不住噗嗤一笑,笑得慕怀尘莫名其妙,在脸上摸了一把,好奇地问道:“奇奇怪怪的,笑什么呢?”
楚姝华牵着他坐在一旁,一挑了挑眉,“你可真坏,一早不说手中握有证据,等人家在府中白担心许久。”
原来是如此,他更是畅快地大笑,“若非如此,又怎能够显示出夫君的本事呢?哈哈哈!”
欢欢喜喜地设宴为慕怀尘庆贺,破天荒地,景家姐妹并未露面。
楚姝华和慕怀尘在桌边独酌,一杯酒下肚,着实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今日倒是特别,单单我们两人。”
“难道你还希望多一个人吗?”
“并非我希望,只是怕到时又有人传出流言蜚语说我慢待客人!”
“哈哈哈,冷落就冷落吧,反正除了你,本王的眼中并无他人。”
相比于正厅的热闹,院子房间里异常冷清。一到晚上。两人既然毫无胃口,景薇薇无情无绪地望着窗外树梢的鸟儿撇撇嘴,“人活着还不如一只鸟儿开开心心的。”
慢步来到窗边,外面的景珊倒是精神抖擞后,直在院中舞剑。
脸庞微红,像熟透的石榴,平添了几分好看。不过在野外盛开的鲜花而已,王爷也看不见。
唉的一声重新将窗户关上。
恰在此时,景珊的剑声也渐渐地地止歇,擦着额头的汗走向桌边坐下喝茶。
“妹妹,师傅告诫我们要勤于练功,你来王府许久还不曾摸过剑。”
景薇薇哪有心情,翻了个白眼,淡淡地说道:“什么剑,王爷的心思也不会因为武艺高强而在你的身上。”
说得景珊满脸通红,讪讪地说道:“可身怀武艺术,至少外出行走时更加便利!”
景薇薇丝毫听不进去,只想着或许平常的穿戴不够艳丽吧。
楚如鸳府里有不少的鲜艳的衣裳,换上几件,或许王爷会眼前一亮吧。可转念一想,慕怀尘并不喜欢她们打交道,被他得知,更为不妥。
景珊只听见妹妹喃喃自语着,不知道说些什么,伸手在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王爷和楚姝华正在欢庆,不去凑热闹吗?”
景薇薇倒是想呀,她才刚出门,立刻有人拦在前头,只说王爷吩咐,无事不能任何人打扰。
白白装扮费去两个时辰,同时换上的新衣裳花了她数月的银子,只想美美地在慕怀尘面前占去楚姝华的风头,那曾知道,还未开始计划便夭折了。
眉头紧蹙,眼中闪过一抹忧伤,无奈地说道:“姐姐,快想办法啊,我们和王爷相识多年,不能输给楚姝华啊!”
原先她有满腔的豪情壮志,可越发觉得慕怀尘的心思在楚姝华身上,“妹妹,认清现实吧。”掏出白布擦着锋利的剑身。
寒光闪在妹妹脸上,眼中闪过一抹杀意腾腾。
景珊的余光瞥见后手一顿,不觉哐铛的一声落在桌上,同时也让妹妹吃了一惊,收起杀意,抿了抿嘴角。
王爷视楚姝华如珠如宝,时时刻刻在身边保护着,她毫无机会,深深地叹了口气,“我们不能够人财两失。”
景薇薇附耳上前,对景珊耳语数句。
“这个……”她面色为难,“如今楚姝华掌管中馈,况且……”
“你武艺高强,小小的事情不在话下!”
景珊依旧在犹豫。
她忍不住上前乞求地拽着姐姐的袖子,“不单单是为了妹妹呀,还是为了你自己,楚姝华若是作为王妃不称职,定会有流言蜚语的。
我们久在王爷身边,或许皇上会认定我们更为适合他,你的轻功好,也最为擅长飞檐走壁,我们并非真正的想要,到时候还回去便是了。”
景珊依旧顾虑重重的,直摇头,妹妹一直纠缠着,迫于无奈只得答应下来,“我们只许取一样贵重的东西。”
景薇薇微微地张开口,诧异道:“一件太少了。”不禁想到王府的密室,挑了挑眉,“那好呀。”
当天晚上,两个人便偷偷摸摸地潜入书房内,景珊常常在暗中保护慕怀尘的安全,无意中撞见一扇密室门镶嵌在墙壁里。
扭动着案桌上的花盆后启动开关。
夜晚微微的声响令两人既兴奋又紧张,瞧见门缓缓地移开后,妹妹迫不及待地冲了上前,准备进入时,景珊忙地一把拉住她,直摇头。
等到门停下来后方才走在前头,牵着妹妹的手。
两人点亮火折子往里面一照。
不等看清,倒先被一股厚重的灰尘给呛住,隐忍着不发出声响,只轻声咳嗽。
火折子的亮光渐渐地照出四周的一切,两人诧异无比。想象过王府的富贵,小小的密室里面却堆满了各种珍贵的宝物,不免惊讶。
景珊深感不妥,师傅曾经劝导过学武为了强身健体,若是知道用做小偷小摸的,怕是会气吐血。
她急急地催促道:“还是走吧。”
景薇薇却将手挣脱,眼睛发亮,望向屋子的一堆宝物,惊叹道:“寄人篱下,每月虽有月银,可也只比丫鬟好一点点,哪里够用?”
她不时地需要讨好丫鬟为她通风报信,更加需要购置胭脂水粉,每日香喷喷的,打扮的美美的吸引慕怀尘的注意,银袋比脸还干净。
眼前的宝物无数,该有多少银两呀,怕是使劲地挥霍也花不完。
“我们既然来了哪能够空手而归,再说你不是说了能取一样吗?你等着!”
她的手顿时摸向了一旁的珍珠项连,颜色温润,光滑,沉重,还是丢了回去,还有无数大锭的金子银子。
手中沾满了厚厚的灰尘,可是浑然不觉,只觉得眼睛不够用,甚至还瞧见了一株珊瑚树,镀金的大件,个个金光闪闪的。
“还没挑好吗?”景珊不耐烦地在门口放哨,急得直跺脚,催促她,“快点,侍卫们很快就换班,到时候人太多我们无法离开!”
“知道了,知道了!”不过几步之遥而已,况且就算抓到又如何,景薇薇丝毫不介意,慢慢悠悠地挑选着。
夜晚因为开心,慕怀尘多喝了几杯。
楚姝华任由着他并未相劝,反而自己也相陪,几杯酒下肚昏昏沉沉的,本是一夜好眠,她睁开眼睛清醒过来,发现了眼前昏昏暗暗的。
脑袋一阵胀痛才想起来,于是悄悄地起床。
丫鬟只以为楚姝华喝醉睡得昏沉,自己也早早地休息,睡得死死的。她轻叫了两声,并无人答应,索性自己前去厨房。
光顾喝酒,深夜醒后肚子咕咕地直叫。
途经书房时,里面好像有微微的光亮,楚姝华连忙放慢脚步,将耳朵贴在了门框上,似听得有哗啦哗啦的声音传来。
好似有东西被翻动。
悄悄地将门推开一条缝,立即见到暗室的门被打开,有两个黑衣人的影子,一人在门口放哨,一人正在弯着腰挑挑拣拣的。
“来贼啦!”心中一惊。
她轻轻地将门推开,景珊的耳朵何等锐利,很快地听见了动静,急叫道:“有人来了!”
妹妹顿时慌了,闭着眼睛往地上抓了一把,怀中一揣,与此同时,景珊已经一把将她拉过直往外扯去。
一个棍子当头劈了下来,下意识地挥剑一拦,先将妹妹往前一推,“快走!”自己伸手抓过天下来的木棍。
再靠近发现是楚姝华后,不知为何有一丝的心怯,忙地将人重重地往后一推,忙不迭地转身便跑。
酒早已经醒了,楚姝华追赶上前时恰巧碰见巡视的士兵,“王妃!”他们诧异地瞧着楚姝华拿着半截木棍跑得气喘吁吁的。
“快,有贼偷东西!”指着她们离去的方向。
侍卫们忙地前去追赶,点燃的火把有如一条火龙,无数的人口口相传着只说来贼。慕怀尘也被惊醒,一摸身边没有楚姝华的身影,立即招来的丫鬟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