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女儿了解父亲,哈哈哈!”
“王爷,英国公有请哦!”
他拍着脑袋,连忙起身,“一时间倒忘了,你们在府中好好地玩耍,父亲很快归来。”人走后楚姝华才问起为何前去英国公府。
“他新得女婿,领着一干好友前去小酌!坐在这儿怕是无趣,你带着王爷四周逛逛。”
楚姝华觉得与母亲呆在一处同样煎熬,总觉得她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瞟向肚子,流言害死人呐,拉着慕怀尘的手便往外跑。
出来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见到慕怀尘幸灾乐祸,不禁白了她一眼,气呼呼地坐在一旁不满道:“都是你,也不让我解释,他们个个都看我怪异,还只当我是病人呢。”
“那有什么,都是自己的家人吗?你若一个劲解释,反而更加令人怀疑。”说是清者自清,让流言不攻自破,也是他们一早的策略。
“哈哈哈!”远远的,只见到空荡荡的园子里面有两只硕大的风筝飘荡在空中,两人不禁仰头细眯着眼睛。
热烈的阳光下面,风筝飞得极高,渐渐地成了一个小点,转身为楚姝华抚平吹乱的碎发,柔柔地一笑:“要不我带你去放风筝?”
听见笑声她知道远处正是楚如鸳和楚宛柔。
“我不喜欢放风筝。曾经对你提过,园子里面开满琼花,我带你前去吧!”
“好哇!”听说琼花开放时满树的花,异常的浪漫,慕怀尘便牵着楚姝华的手。
喧嚣的声音不时地涌来,待到走远后便听不见,回眸时,不知何时风筝都已经坠落了下来。
“瞧见了没有?是慕怀尘和楚姝华往园子东面而去了。
楚婉柔气急败坏德,难得将风筝飞得高高,挂在空中两根线却搅在一起,又急又恼之下,两个人拼命地往回扯,想要夺回自己的风筝,谁知道就在争夺当中,纤细的线很快崩断,风筝飘远。
怅然地望着它不知飘向何处,怨怪着对方,直至丫鬟前来说起不远处慕怀尘和楚姝华的动向,将手中的线全丢开,楚如鸳喟叹了一声。
“两人郎才女貌,真是令人艳羡啊!”
“平常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楚婉柔虽然羡慕,可是想着慕怀尘近在咫尺,为何楚姝华能够相伴左右自己反而不行呢?
捅了捅一旁楚如鸳,“上次你说的话,我只告诉夫人,别的我可不敢提起呢,才两天而已,人就归来,也不知道父亲是否知晓。”
“他们两人若在王府当中,话语自然不好提及,可人已经归来,我倒是有办法。”
“那好呀!”
她喜得连忙扯着手,急急地问道:“现在该如何做?”
待听闻后,又嘀咕着,“这不太好吧?”她心中有几分忌妒,楚如鸳只让自己找借口将楚姝华带走,自己和慕怀尘打探此事。
“为什么我不能和慕怀尘说呢?”她撇撇嘴,不以为然地问道。
“你一见到陌生男子便脸红,扭扭捏捏的,哪里能够打探出消息来呢?”她得意地抬起下巴,斜睨了她一眼。
“不论谁前去,只要达到目的不就好了?”笑着拉她的手,两人前去找慕怀尘。
硕大的琼花像是一团团洁白的雪花,清白可爱,飘落重重的一层,楚姝华和慕怀尘坐在花树下,异常的芬芳和浪漫。
“别动!”突然他一伸手,将落在楚姝华头上的落花拾了起来,放在鼻尖轻轻地嗅了嗅,闭着眼睛长叹道:“花格外香,因为带着你发丝的清香!”
嗔了一眼,“真是肉麻!”人显得甘之如饴,无比的享受。
突然发现了两个躲躲藏藏的身影,不用猜想是楚如鸳和楚婉柔。
本想趁着慕怀尘离开时再找她们两人。
突然眼前一亮,想起一事,于是扬声说道:“王爷来到府中,我的姐妹你还未见过吧!只不过丫鬟说起,她们两人不知道身在何处,着实可惜了!”
“在这儿,在这儿!”
楚婉柔担心楚姝华将慕怀尘带回府,不顾楚如鸳的眼色,愣是冲了出去,冲着他们直挥手,瞧见慕怀尘时,脸上红灿灿的犹如朝霞,绞着手帕,偷偷地打量着。
满脸羞红。
无可奈何,楚如鸳也只得己随着她来到外间,盈盈地曲膝,“见过王爷。”
婉柔也慌忙地行礼,她大着胆子来到两人的面前,歪着头打量着慕怀尘,“王爷长得真好看!”
深情的目光直望像楚姝华。
有一丝丝的好笑,楚姝华拉过楚婉柔坐在了一旁,“你陪王爷聊天!”之后自己再上前拽着楚如鸳的手腕往一边拉。
“你做什么?”压低声音不满的问道。
楚姝华笑盈盈地望着她,不动声色地说道:“我做什么你很明白。”脸上依旧洋溢着笑容,在外人看来二人时,二人姐妹情深。
楚如鸳不住地挣扎着,可是不敢被她人看出,不由自主被她拽下来远处的秋千前。
楚姝华瞧着四周无人经过,猛得将她的手松开,自己悠悠然地坐在了一旁的秋千下,飘荡了起来,目光似笑非笑地直盯着她。
“为何这样看着我?”
楚如鸳心中不自在,也在一旁坐了下来,想着楚婉柔和慕怀尘独处一处,若是两人擦出火花,岂不是自己最为吃亏了吗?
“你到底想做什么?”将自己拽来此处,可又一声不吭,楚如鸳再也忍不住,不满地问道。
“你为何要在外面中伤我?”
“我没有!”她迅速地否认,冷不丁地站了起来,“胡言乱语,我可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她踮着脚尖,枝影重重间,好似二人依旧呆在一处。理了理衣襟,想要上前和慕怀尘搭讪。
“景薇薇可将一切都招了,并且是在王爷的刑讯逼供之下。”
“什么?”她愕然地大睁着眼睛,失声叫道,“景微微是慕怀尘的发小,两人青梅竹马,怎么可能会对她用刑呢?”
楚姝华的神色平静,幽幽地说道:“相熟又如何?在王爷的心中,我就是唯一。“
楚如鸳的脸上带着一抹讥诮的笑意,冷冷地说道:“别做梦了,男子最花心,此刻是唯一,往后说不定呢,还是早早地认清现实,以免得到时受伤害。
就像是父亲,又怎会只有一名妻子又怎会对一名女子痴心?”
好似已经赢了一局,重又在一旁坐了下来,望着天边的苍茫的日色不言语。那是楚姝华心中的一根刺,胸口微微地起伏着。
她很快地平复下来,转首后一字一句地郑重地说道:“我不是来找你商议的,而是前来警告你,证据掌握在手中,若是敢胡来的话,我们必然会有所动作的!”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看来王爷也得知了楚如鸳心下委屈,王爷竟然连景薇薇也处置,很显然动了真格,并不好惹。
她的目光不自觉飘向远处。
楚婉柔和王爷正在一处,她心中美滋滋的,绝少有机会能和王爷单独相处,心中虽然怀着一只小鹿撞个不住,偷眼打量着他。
王爷的目光深远,迎风而立的模样简直令人心动。
她怀揣着紧张,激动道:“王爷是许久不曾前来。”
“是呀,其实我是特意而来。”
他想尽快处理楚如鸳的事情,平息谣言。
楚婉柔闻言,异常的激动,轻声问道:“王爷是为谁而来?”
“当然是为了祈阳王的女儿呀。”
模凌两可的话语给楚婉柔极大的期盼,莫非他是为自己而来?若不然的话为何会留下来找机会与自己独处。
壮了壮胆子,目光大胆地望向了他。
突然惊呼了一声指着地上怪叫道:“虫子,虫子。”
吓得小脸苍白,直往慕怀尘身后躲。
那是一只从树上掉落下来的毛茸茸虫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她尖叫着,躲在慕怀尘的身后手指着它,“在那儿,在那儿!”
慕怀尘拉着她来到了远处,不以为然地说道:“花园里遍地是树木,虫子极为常见。”
脸庞毫无血色,她颤声道:“所以我很少来到花园。”掏出的手帕不至的擦拭着额头沁出的汗珠,满脸羞红地说道,“让王爷见笑了。”
下人们早已经上前将虫子踩死,楚婉柔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直抚着心口长叹道:“今日多亏王爷,婉柔才安然无恙!”
身子娇娇弱弱的不住地靠向他。
慕怀尘神色平静,直望着她,倒也不戳破,只是有意无意地疏远。
“王爷!声音异常的柔美,揉了揉额头,颤声道,”怕是刚刚惊吓过度,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呢。”
说罢立刻靠了上前,又扑了个空。
慕怀尘早已经往前闪避,娇柔造作的声音只令他反胃,立即起身,轻轻地咳嗽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你怎么不自在?”
楚婉柔正欲站起,抬头后突然发现父亲正站在面前,顿时神色匆忙地上前。
祈阳王面色先是紧绷着,可瞧见慕怀尘前来后顿时舒展,慢慢地有了笑意,望见婉柔还想再贴上前来时,回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自己和慕怀尘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