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舒服。
蓝不让这个吻使得她找到了突破口,特别舒适。她已经失去控制,有如爆发的火山。
“让儿,让儿,”连破心头呢喃,他抚着她的头,轻柔又不失力度的与她嬉戏着,她是迷蒙的,他是清醒的。不对,他或许现在该比她更模糊了吧。
两人纠缠甚久,不知什么时候连破也卷到了床榻之上,为了防止她乱动,他扣着她的手,压在她身上,两人到现在也没有分开。
因为舒适,蓝不让的思维清明了些,“这……”二人自然而然的短暂分开,蓝不让轻喃。
“让儿,”连破撑在她上空,眼中充斥浓浓情欲,银色面具闪亮生辉,更让蓝不让清醒点。
她怎么和连破滚到床上来了?!“我……”
刚想开口讲两句,连破的脸再次压下来,经过刚才,他已经学会了,瞧,这种东西总是无师自通的。
半晌,他承认他早已控制不住,他说:“让儿,给我。”
要把自己交出去吗?蓝不让总算恢复了大多神智,身体上的难受缓解很多,如果今天和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了,那么将来如果遇到了爱的人,要怎么对自己负责对对方交代呢。
“不……”不行,她不能这样随便。
听到这个不字,连破的心冰到谷底。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她能读懂连破眼睛里的受伤,气氛就这么尬住了。
而连破一动不动望着她,如同静止画面。
尴尬……
尴尬了一会,蓝不让的唇角继续溢血,毫无预警刺痛了连破。
“你不同意,不怕死么。”他开口了,声音无波无澜,这次不是平日里他二人闹着玩,他是真的慌,真的怕,假如她死了,假如她不留全尸,假如!他无法想象!他可能!爱上她了!也许从她在牢房里睁开眼的那一刻?也许从她在庙里悲伤的那一刻?也许从他们第一次亲吻,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拌嘴甚至第一次大打出手的那一刻?
“我不怕。”蓝不让流着血,咬紧唇瓣死死压抑控制着,生怕自己露出情欲,可不断流淌的血液清晰的提醒着连破,她在消耗。
“呵,”连破平日很狂放不羁,今日却是被她伤着了,死也不愿他碰她么。还是说她心里有炎洗音……
那又如何?
“你不怕,我怕。”浅音入梦。连破不再等待她的回应,霸道压下,撕裂障碍,一吻永恒。
三日后。
月华再次见到的,是一个完全不同的破,具体也说不上来,更成熟了点?更满面红光了点?更心事重重了点?三天前就听说破带回个中毒颇深的女子,破把两人锁在银月殿整整三天三夜,不知怎么样了。
“无事吧?”月华见到连破的第一面,迎上前关切道。
“无事,”连破好像很疲惫的样子,“为她输了些灵力,可以帮我遣人做点清粥小菜送来吗。”
“好,”月华不知那女子中了什么毒,也不知她是谁。能让破这般对待的……他忽然想起一个人……
三天前蓝雾带着洗音找蓝不让,被蓝雨告知她被邪君带走,没有人知道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银蝶月宫在哪里,炎之国使团大队出发,洗音还没有走。
“洗音,连破会有办法的。”水明初安慰惴惴不安的洗音,实则自己也很担忧。
“什么办法?”炎洗音认真对上水明初的目光……
他们俩不敢想。
这几天他们没有闲着,蓝不让是怎么到冷宫,因为谁,他们查的一清二楚。三个大汉已经被五马分尸,在洗音看不到的地方,水明初亲自看着他们的手喂了恶犬。
当时他纯美的脸似杀神,他问:“哪只手碰了她?”
三人被折磨得不人不鬼,早知这差事这么可怕,给多少钱他们也不来阿,人压根就没碰到,还落在了这杀神太子手里。他们满目惊恐目送自己的双手被喂到恶犬嘴里。痛昏了被砍醒,醒了继续喂……
“你当真要娶木城雪?”洗音神情凝重,一副只要初说娶,他绝对同他断绝兄弟情义的架势。
水明初嗜血一笑:“娶?我要她,受尽凌辱!”
这才是水明初……洗音片刻怔愣,清纯惑人温润似玉下藏着一颗地狱使者的心,他从来不是良善之辈,就连对待那几个双面细作名义上的通房,他自己的人,都毫不手软。他的惩罚方式向来是,打断她们的腿,医好,再打断……再医好……这点比他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炎洗音好歹给人以痛快,初……确是菩萨的面容魔鬼的心。
问题是,遇到她之后,他变了……
他变得话多,爱计较,不洁癖,笑容多了,刚刚洗音也是诈他一下,他竟掩饰都不掩饰。对木城雪的恨意就那么明显的表现出来。他早就看出,他也喜欢她。端倪在,那天他对连破大打出手,夺门而出,他听到了初讲话的语气,“你不去追洗音么”,那是埋怨,不是担忧。
银月殿有女主人了,留宿了三天三夜。这是银蝶月宫从古至今最大的新闻。据说他们殿下要找夫人了,无数少女的梦破碎了。
是梦。
蓝不让苦苦挣扎,烈火灼身的感觉那样清晰,然后就是无休无尽的与人缠绵悱恻……
“嘶~”身体像散了架似的疼,刚刚那梦……蓝不让俏脸一红,做这种梦,有毒吧……难道是年纪大了?
这是哪?
入目皆是钱啊!蓝不让啧啧称奇,这仅仅是个房间吧,一眼看不到头,大到离谱,更离谱的是这么大的房间墙上铺满夜明珠,各种奇珍异宝以各种掉价的姿态被用在各种没用的地方,比如各种宝簪当飞镖玩,扎在一摞上好的丝绸上,各种玉佩当投壶玩,噼里啪啦碎在各种宝瓶四周,随手一摸,各种用具都质地极佳。奢侈!
她下床,准备探查环境。
“你醒了。”
刚跳下床,连破悄无声息端着一个托盘向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