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腰啊!夜思红!你发什么神经?”粗犷的声音瞬间变成了绕指柔兰花指的尖锐呻吟,
如同地震一般剧烈的轰鸣声传来,嗯……么么么……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对!是叫做“一日,见二虫斗草间,观之,兴正浓,忽有庞然大物,拔山倒树而来,盖一癞蛤呵呵呵……咳咳咳……”
失误!失误!比喻失当,让您贱笑了。
透过窗纸,朦胧可见,一个腰围无耻……呸!五尺的大胖纸,一身绿色长袍,脖子上拴着一条金色的大狗链子,左手扶腰,手腕上戴着一串龙眼大小的宝石手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伴随着来人脚步移动,流光溢彩,竟然转换着不同的颜色,赫然是一串由绝世奇珍,变石猫眼穿串而成的手链,变石本就珍贵无比,如今这来人竟然用其串成手链,更难能可贵的是,整串手链所有变石竟然一般大小,这更加彰显了手链的价值不菲。
胖子右手大拇指戴着一枚暖玉蟠龙扳指。
妈妈咪呀!不得了!牛鼻子大小,一看就知道,是从一整块蓝田暖玉上雕琢而出的。
土豪!赤果果的土豪,大爷!您老是不是觉醒了传说中羡煞旁人的“钞——能力?”
“思红?你搞什么东西?老夫就去了趟东华城收账,一来一回时间不足半月,刚进城,就发现家里上空有异象出现,马不停蹄的赶过来,管家说是从你娘房间发出的,刚一进门,就被你……哎……呦!我的老腰啊!反了!反了你了!我才这么点时间不在家,你连自己的老子都敢打了不是?岂止是女大不中留,到了你这儿是女大要翻天啊!”夜永天扶着腰,一脸的“痛心疾首!”斥责着女儿。
值得一说的是:
夜永天,夜家当代家主,夜思红的父亲,云秋楠的丈夫(emmmmm……这是一句废话)
其他世家都是以武力争夺排名,而如今的夜家则不然,叶永天,三岁跟着镇子上当铺的账房先生打算盘,十二岁接手家族,弱冠之年将偌大的家族打点的井井有条,惊掉了一地下巴。
十五岁,纵向与横向发展相当和谐的夜永天在家族会议上提出,弃武经商,倾全族之力投资,和平时代主要兵器锻造,铠甲铸造,马匹喂养。
战争时代则是广积粮食,深挖藏洞,屯粮畜牧,以备不时之需。
夏则资裘,冬则资纱,旱时造船,涝灾做伞,
晴日扎蓑衣,梅雨糊纸扇。
凭借着其过人敏锐的洞察力以及天马行空的经商创意不足两年,令家族生意蒸蒸日上。
当所有人以为这就要结束的时候,这位天才竟然运筹帷幄,自信的摇了摇头,开始修桥铺路,建造学堂,开仓放粮,资助平民,为附近农民提供免费提供种子,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要求所有接受资助的农民收成之时,为夜家提供他们自认为最为饱满圆润的种子,只此一个方法,就能保夜家千秋万世昌盛无虞!
自此之后,天下武林之中,再无武林八大世家夜家,而多处一家商贾大鄂。
夜家的家主,正是眼前这毫不起眼的胖子——夜永天。
终于……伴随着“吱呀”的声音,叶永天半拉子肚子挤入房中。
一身绿色长袍,给人一种呼伦贝尔大草原的赶脚,嗯……么么么……如果这个色出现在脑袋瓜子上,那乐子就大了,身长五尺,腰围五尺,整个人如同一个滚动的地球仪。
而且,不同的是,地球仪上似乎还趴着一丢丢奇怪的东东,八字眉朝着两边微微撇开,一双鼠目滴溜溜的乱转,光韵流转间,一种商人特有的那种精明感溢出来。不算挺俏的鼻子下留着一撮小胡子,活脱脱一个“太君”,薄薄的嘴唇一咧一咧,吸着凉气,下巴上一绺稀稀疏疏山羊胡子。
嗯……像个老道士!没毛病。
“思红!你在搞什么?竟然对我大打出手?”夜永天怒了,自己这才出去几天?女儿就敢对自己出手了?这是要反了天的节奏吗?难道这死丫头胆子长毛了?要学宋太祖?黄袍加身?要起义?谁给她的勇气?
梁静茹嘛?
“爹……娘出事了!”夜思红看到自己的父亲,瞬间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号啕大哭。
“嗨!多大点事!至于闹的这么大吗?甚至都对我出手了,乖!不哭!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又不是天塌了!”夜永天随意的一摆手,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地安慰着夜思红。
“你说什么?夜永天?你说什么?多大点事?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我跟你说的话你听到没有!我娘死了!”夜思红抓狂了,一拍身旁的梨花桌案,豁然起身。
什么父子纲常,什么孝悌之义,什么子不言父名,统统他妈的见鬼去吧!
自己的娘亲死了,为了自己,将毕生功力传给了自己,眼前这个无良的父亲竟然一句:“没多大事?不是天塌了!”
这搁你你能忍受?
凸^-^凸
好吧!就算你能忍受,夜思红不能忍受,是可忍孰不可忍。
“放肆!夜思红,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你竟然如此大张旗鼓直呼我的名讳,你眼里可还有伦理纲常?可有父女情份?你将祖宗礼法置于何地?你竟然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直呼为父名讳,夜永天,也是你能叫的?啥?你说什么?你娘怎么了?”
夜永天怒了,一身肥肉开通了震动模式,有规律的一颤一颤,伸出手指指着夜思红破口大骂,唾沫飞溅,绿豆眼瞪成了铜铃,情绪波动之大,可见一斑,情到深处,似乎只想抬手给这个不肖女儿一耳刮子。
半晌!夜永天终于反应过来,抓住了重点,一脸的不可置信,双手颤抖,柔声问道:“思红……你……你刚刚说……你……你……你娘……她怎么了?”
“我娘?呵!你还有心思管我娘?夜胖子,你听好了,我娘死了,直到今日,我终于知道了,原来,我娘在你心里,竟然是这种地位……我娘死了,到了你嘴里,成了鸡毛蒜皮的小事!那么,你在外边的姘头死了是不是才算大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次出门是去干什么,我们家距离东华城乘坐角兽仅仅一天路程,你却足足半月左右收账?呵呵!收的,恐怕是你的风流债吧?现在我娘死了,没人管你了!你是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了?可以光明正大地将你养的狐狸精拉进家里了?我娘!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撒手人寰,你却轻飘飘的一句鸡毛蒜皮的小事,那好,我现在就出去,将你那些不三不四的狐狸精一刀一个给杀了,我倒要看看,这也算不算鸡毛蒜皮?”夜思红手掌一曲,挂在墙壁上的弯刀宛若脱弦利箭一般激射而来。
夜思红一把抓住刀柄,斜手反提着刀,一身凛冽的杀机,朝着门外走去。
“够了!夜思红!闹够了没有?你给我站住!”夜永天怒了,他虽然不会武功,身为一家之主,竟然未修炼过任何心法,用他的话来说,
生意人,玩得是脑阔,不是肌肉,那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莽夫,老子分分钟玩死他们一千遍。
可惜!夜永天做梦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会跟自己的亲生女儿站在对立面。
“哈哈哈!闹?在你眼里,这就算闹?我娘死了,你却不以为意,那么,今日,我就真正的闹给你看!”夜思红宛若失心疯一般,提着弯刀,状若疯狂,径自朝着门外走去。
(#^.^#)
完了完了,红姐姐怒了,小宇宙爆发了,这是要出大事的节奏!可以打妖妖灵吗?
“孽障!你给我站住!今日!若出此门!你我父女恩断义绝!”夜永天怒了!也怕了,女儿的脾气他是知道的,虽然平时有点二,但关键时刻一根筋,这次,说不得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