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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情丝断痛别顾芸儿 苏州雨缘结桃小红

话说自张正与顾芸同乘一骑那日起,日日来寻顾芸,整日策马扬鞭、吟诗作赋好不欢喜,若有片刻不在,那脑中便教顾芸给霸占。厮混数日,忽闻马帮主言掌柜的已回来,下午便可结了银子,赶明儿一早便走,教众人悉数收拾了预备。张正忽的慌张,心道:“这番离去,何日才可见到?不若唤上她同我一起去?”便匆忙赶到客栈,唤顾芸出来。见张正匆忙模样,不知何时,开口问道:“芸儿,若是我说带你离去,当是肯还是不肯?”顾芸教他这突兀话问了个魔怔,心道:“他他他...要带我离去?他为何突然要带我离去?去哪?”张正见顾芸闭口不语,焦急万分,竟是抓住顾芸的手连声道:“芸儿,你道我这人好还是不好?若是好,为何不肯与我去?”顾芸心中自然万分愿意,回头看看店堂后头,却是叹了叹气开口道:“奴家谢过公子厚爱了,只是...我在此处,却不是自己走的了得。”

张正闻言忽的发怒,开口道:“莫不是那厮不教你离开?这你莫怕,我欲带你走,他不敢言语的,又不是你亲生老子,作何管你!”顾芸苦笑道:“若是这般,公子带我走,我自然欢喜极了,却是那卖身契还在,若公子强带我走,怕要吃衙门官司。”

“甚么卖身契?那不是你养父么,为何有卖身契一说?”顾芸牵着张正行到外头拉他坐在台阶上娓娓道来:“公子不知,奴家本非卖唱之人,家父乃是万历九年的进士官至兵部郎中,劝谏有功多番赏赐,不曾想万历爷不知为何连日不上朝了,教小人诬陷,冤杀了。家里的随从仆人把家中物件顺了干净,家母着实活不下去,百两银钱将我卖了,如今才在此处日日卖唱。”张正听得火冒三丈,不由得开口骂道:“什么狗屁朝廷乱杀忠臣,早晚教人反了。”顾芸一听这话骇得魂不附体连声制止:“公子切莫乱说,这话教人听去,不免掉脑袋!”张正也是气头上嚷嚷两句罢了。

忽的张正念到:“爹娘望行囊里塞了百五十两银票兼十两散银,自出门到现在那银票还未动过,。约摸十日花销七八两银子,这还是请人吃酒吃食听曲儿花销的,赎了芸儿,当还有五十两,节省些,到京城当是够得。”便开口道:“芸儿,我赎了你罢!”自把身上钱财与芸儿说着听了,顾芸心中一阵欣喜,竟是哭了出来。二人抱搂着扯话,张正不自觉的把自个来源去处说给芸儿听了,只见芸儿不住点头答应,却不见她眼里一阵苦涩。当日,张正便于那掌柜的说要赎人,见张正一脸煞气,掌柜怎敢不应,教张正明儿一早来取契交银。

天,才不管人间的琐事,兀自阴沉下去。措不及防地抛出雨丝。江南本是多雨,一旦下来便收不住点,寒冬时分也不例外,却是少见这般大雨,瓢泼似的,把街上行人统统赶了回去,教那些铺子里的掌柜焦急自个生意。

话说两只狐狸在苏州玩了几天也腻了,一日听闻人说那楚国公后人在西安府现了踪迹,便决心去陕西找寻。正要上路,不料大雨突降,小白便要去买雨具,小红吵闹着要自个出去买,小白寻思铺子离这里不远,便与了她一钱银子去买二把伞来。这二人虽是狐狸不怕雨淋、寒冷,毕竟化了人,淋湿了难受的紧。

且说张正次日去找掌柜的赎人,胡乱披了件蓑衣就去。进了客栈却寻不见顾芸踪迹,便唤掌柜出来,不料掌柜黑着脸沉声道:“你问我人,人早他妈跑了!”张正如受雷劈,心道:“为何要跑?为何要跑?”言罢,似是失了魂魄走到往日那座儿上一下瘫倒。扯下蓑衣口中喃喃自语。忽的瞧桌见底下一块手帕,该是顾芸平日的贴身手巾,张正慌忙捡起,但见上头数行娟秀小字:“十里长亭霜满天,青丝白发度何年。今生无悔今生错,来世有缘来世迁。笑靥如花堪缱绻,容颜似水怎缠绵。情浓渺恰相思淡,自在蓬山舞复跹。张公子见此,勿怪芸儿心狠。公子本非大家世祖,此番望京城取前途,一路尽是花销,断不可为奴家浪费。公子博学,知天文地理古今故事,奴家不敢般配,区区歌姬,怎入公子法眼。顾芸已离去,若是将来有缘再见,只愿公子莫要嫌弃才是。奴家早祝公子金榜题名。勿念。”张正攥着手巾失魂落魄,瞧了那掌柜的一眼,挪着步子走了。

那掌柜本是要问张正要钱的,若不是他,顾芸怎会莫名跑走,却是心忧张正背后权势不敢开口,却在心里骂了张正无数遍。此皆后话,不提也罢。

张正出了客栈,也不记得拿回蓑衣,淋着雨上马,不催不赶,驱着马一步步地幽幽踏着。回了马帮处,帮主见张正落魄模样,好心询问,张正如实说了。帮主思索下开口道:“兄弟,老哥是一阶粗人,比不得你们这些秀才大家,却也是知道,大丈夫顶天立地,志在四方!当走南闯北吃酒吃肉!何故教女人弄成这副模样,我看兄弟你言谈举止文雅稳重,将来做了大官,他娘的还怕找不到这女人?你要是做了大官还忘不了她,就教人去寻!做了知县就教都头寻,做了知府就教知县寻,做了总督就教知府寻!这般寻下来,还怕寻不到个人?”张正也教这话说的羞愧,心道:“爹娘需我取功名再见,却不知险阻几重。纵使此时我领了芸儿,不外乎是同我吃苦罢,待我功成名就了再迎她回来,教她再跑不掉!那时候,我娶她!”

张正想通这点,缓过神来谢过帮主,开口道:“小弟多谢帮主开导,帮主说得对,男儿志在四方。这些承蒙帮主照料了,小弟便从此告辞,前路遥远,也得独自行走。”帮主挽留几句,见张正心意已决便不再多言,赠与张正一匹马教他路上省些脚力,又道:“小哥此番去孤身一人,一路难免歹人作乱,当去买上把刀剑,纵使耍不起来,也该威慑他人。切忌城外有片野猪林,那里头有强盗野猪四怪作乱。”张正谢过,帮主便领人出城走了。

张正上马和马帮一行人相背而行,望街市走去。马蹄踏踏,漫步石板上,教雨淋着不去管它。望着两边琳琅店铺,繁华无数,远远望去,青灰山上,多少楼台尽付烟雨。思绪似断不断,情义如麻似乱。不由得心想:“曾听爹娘感叹世事艰险,穷苦之人尽在悲哀之间,穷奢极欲却在这苏州也教我看了透彻,那些个园子,那些个楼台,埋了多少枯骨。几多有情人尽教分开,此般天下,功名权势,抵得过千万真情。马帮主走南闯北刀尖上舔血,一年不过十数两银子出入,然那区区知县,便是岁入千两。这到底是爹说的乱世,还是爹说的盛世!”盛乱之分,早已无界也!心念此处不由哀伤,沉沉的吟出首诗来:

长安大道连狭斜,青牛宝马七香车。玉辇纵横过主第,金鞭络绎向侯家。龙衔宝盖承朝日,凤吐流苏带晚霞。百尺游丝争绕树,一群娇鸟共啼花。游蜂戏蝶千门侧,碧树银台万种色。复道交窗作合欢,双阙连甍垂凤翼。梁家画阁中天起,汉帝金茎云外直。楼前相望不相知,陌上相逢讵相识?借问吹箫向紫烟,曾经学舞度芳年。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比目鸳鸯真可羡,双去双来君不见?生憎帐额绣孤鸾,好取门帘帖双燕。双燕双飞绕画梁,罗帷翠被郁金香。片片行云着蝉翼,纤纤初月上鸦黄。鸦黄粉白车中出,含娇含态情非一。妖童宝马铁连钱,娼妇盘龙金屈膝。御史府中乌夜啼,廷尉门前雀欲栖。隐隐朱城临玉道,遥遥翠幰没金堤。挟弹飞鹰杜陵北,探丸借客渭桥西。俱邀侠客芙蓉剑,共宿娼家桃李蹊。娼家日暮紫罗裙,清歌一啭口氛氲。北堂夜夜人如月,南陌朝朝骑似云。南陌北堂连北里,五剧三条控三市。弱柳青槐拂地垂,佳气红尘暗天起。汉代金吾千骑来,翡翠屠苏鹦鹉杯。罗襦宝带为君解,燕歌赵舞为君开。别有豪华称将相,转日回天不相让。意气由来排灌夫,专权判不容萧相。专权意气本豪雄,青虬紫燕坐春风。自言歌舞长千载,自谓骄奢凌五公。节物风光不相待,桑田碧海须臾改。昔时金阶白玉堂,即今惟见青松在。寂寂寥寥扬子居,年年岁岁一床书。独有南山桂花发,飞来飞去袭人裾。

万物有情,万物有灵!独人无情!独人无灵!独人无情!独人无情!

张正仰天长啸挥鞭前去。

话说张正去了街市,直直望李家铺去,正是那小狐狸买杯子的地儿。说来也巧了,张林给的银票竟也是京城李庄的票子,张正知道,自然来李家铺了。进了铺子,小二上来招待,见张正一身麻布衣,不由得蔑视,心想:“这般穷小子来我李家铺买东西,不怕没钱出这大门!”张正见此人一脸不屑,也未与他计较,只道:“我想买上把上好的刀剑,再与我一顶斗笠一立蓑衣。都要上好的!”那小二一惊,心念:“前几日来了俩稚嫩小姐,也是要上好的,莫不是又是个豪家?那日高价卖出杯子,掌柜奖赏好多,得好生招待他。”立刻换了嘴脸,好言好语相待,张正见此情形觉得好笑,倒也由着他。那小二说道:“公子欲寻趁手的刀剑是来对了地方!那些铁匠打出来的,怎与我李庄的比!且先稍等,我与公子取来!”言罢,便转身去了后堂库里。

一会,拿出一把宝刀来,张正一瞧大喜,只见那刀鞘是上好黄花梨木制的,上头雕纹了八只凤凰,抽出一看,内层是红木包了星星铁,竟与小白那把神龙剑似一对儿,却是个唐刀模样,单刃罗纹,凤羽刻印好生锐利,张正估摸片刻正欲要了,却闻小二言:“公子莫急,且听我说完。这刀,其实是不卖的。”张正一听,登时恼怒:“不卖你拿出来与我看做甚?戏弄我顽?”那小二本欲卖弄一番,见张正生气慌忙说:“不敢不敢,只是这刀着实不是我李庄的物件,是外人放在我这寄卖的,随着还有张弓,说是必须一齐卖了,不得拆开,还望公子担待!”张正这才作罢,心道:“甚么店面,卖个刀还得有这般稀奇规矩。”便道:“你且将弓拿出来与我瞧瞧!”小二应了声,去取了弓出来,才将一瞧,张正出声:“好弓!”

张正接过弓来细细端详中间那弓身是由紫檀打成,握手处皆是熊皮所扰,上下二角上弯处亦是二只凤凰。忽的发现那弓弦竟是三根,一根最粗当是牛筋,外头三根绕上当是蛇筋,四根合成一股。使劲一拉竟只拉开少许,张正大惊,他自小习武,不说力大无穷,却也结实健壮,往日里使劲也曾拉断过硬弓,却教这弓骇自己一跳。连声问道:“这弓、这剑合多少银子?”小二道是合九十五两七钱,张正一愣,怎的这般昂贵,盘算了半晌,咬牙买了。那小二笑开了花,心道:“果真是个不杀价的主!”张正觉得吃亏,又道:“我买此般昂贵的,也不愿同你多说,你也给我些好处,随些物件与我,权当是杀价了!”小二想想也便应了,开口问:“公子看上甚么物件了,我做主,随给公子罢!”张正一笑,指了指那挂在墙上的一蓑衣,和一斗笠,做的精致万分,标的是七钱银子,正好的需件斗笠,小二便与了。又要了一套马具换上,才肯作罢。张正欣喜不已,权当自个占尽了便宜,不知小二心中狂喜万分道:“本当他要个甚么珠宝,不想要了这么些破烂!那东西价是高,成本却是可怜!”掏出银票来与那小二,开口道:“你当退我四两多散钱,不过也该少点,合退我五两罢!”小二亦是答应。张正披了蓑衣收下钱出门去了。

且说小红出门去买雨具,冒着大雨行了一会,却见路上空旷无人,大雨把全城笼罩,像似街上升起烟雾,这般幽静却教小红有些害怕了。毕竟从未出过门,自小无论何时何地都跟着小白走,这下兀的一个人却不知怎的是好,便躲到一房檐下,寻思着待得雨小了再去。忽的看见一人一骑远远飞奔来。不用多说,自然是买齐东西想要出城的张正了。张正远远瞧见一女子冒着雨快步行,又躲到屋檐下,心生怜意,却不想多管闲事,未刹住马。烟雨弥漫,张正瞧不见那女子甚么模样,待得走身边过时才见原来是个柔弱姑娘,这才勒住缰绳刹住马来。

说这小红瞧见此人远远飞奔而来走身边过去走了几步,却又忽的停住转头回来,停到自己身边翻身下马。张正可不是见了美色忘乎所以,实在是瞧着小红年纪不大冒雨出门,委屈模样定是收人逼迫,不由得想起了顾芸,心道:“又是个芸儿般的可怜姑娘。”恰好的行李里头有把伞,便想着给那姑娘,这才停下马来。张正走到那姑娘面前瞧着她。雨下的紧,屋檐不宽,雨斜打到小红身上,忍不住抖了抖抱住胸,张正见此又是心痛,想起顾芸此刻是否安好,有未教雨淋湿了受冻?不由得叹气。小红瞧着张正,瞪大了眼睛一脸僵硬,心道:“糟糕!怎的是他!千万别被认出来!”张正见小红盯住他,只当是小姑娘害怕了,掏出一手帕来,自然是顾芸某日硬塞到他怀里的。张正伸出手来擦擦小红额头、眼角上的雨水,小红竟未躲开,待得擦完了,张正才觉不妥。

张正递过伞,开口说道:“姑娘为何三九时分冒雨出门,也不怕染了风寒。”小红忐忐忑忑地接过伞,见张正认不出他来,这才放心,心中却想:“哼,将我放到手上把玩半天,毛都给我摸得不顺了,怎的今个认不出我来,真是个瞎眼鬼。”笑话,正常人谁见了个狐狸却认出人来才真的是瞎眼鬼。问道:“你与我伞你自个儿怎的防雨?”张正笑笑,指了指身上蓑衣开口道:“无妨的,我还有这个。”心想:“还是个体谅人的姑娘,倒和芸儿一般体贴”

“那今后怎的寻你?”

“寻我作甚?”

“还你伞啊!”

张正一愣,忽的醒悟自个是要走的,如何还伞,又没面皮再要回来,就开口道:

“无妨,一把伞罢了,你拿去就好,我从外头来的,今日便要出城,不必还了。”

小红听到他要出城,忽的心生一计。小手对着那匹马做了个印式,偷偷一笑,咧嘴道:

“伞你拿回去罢,我不要。”

“为何不要?”教张正一阵纳闷,才将好好的接了伞,为何突然不要了。

“人家也是外头人和姐姐一同来苏州,见天下雨了没雨具,姐姐便使唤我出来买雨具,可人家外头来的,怎的知道那里有伞卖。”呵,若是小白在此听得这话,不得狠狠揍她屁股。这小红从未出过山,甚么事也不懂,这搬弄是非胡编乱造倒是无师自通。

张正听得这话不由有些恼,开口道:“好一个狠心的姐姐,不说教你淋雨了,也不怕你失了路教人拐跑!”又把伞递回去,言道:“你且拿住,回去说与你姐姐,若你教拐跑了,看他不心痛!”小红听了,心里笑破了肚子,却是脸上毫无变色,却是越来越委屈了。开口道:“我不要你的伞,只有一把,姐姐也没的伞撑,若是只带一把伞回去,会教揍屁股的。”张正一听,心想:“这甚么姐姐?莫非又是教人买去的仆人?”

“可我也只有这么一柄啊!”

“那便不用了罢,多谢好意,我还是在这等等雨停了去买好了。只是不知道这雨怎的下个不停,不知甚么时候才能小些。”小红噘着嘴,不停地看着张正身上的蓑衣。说罢,幽幽叹了口气,半低着头,雨水从脸上滑下似泪水般,楚楚可怜。张正看得心中一痛,又想起了顾芸离去的时候也该是这般可怜。便脱下了蓑衣套在小红身上,又把伞塞到小红手里,说道:“快快回去罢。”上马走了,心中想:“这女子怎是这般熟悉?”小红站在原点地,摸摸脸竟然红了。

却说小红穿了蓑衣拿着伞回了客栈,时小白正侧躺在塌上嗑瓜子,小红方才一只脚踏进门,小白一个激灵跳起来猛地大喝:“吓!什么精怪!”原是小白穿着蓑衣,本就个子娇小,教蓑衣套着只露出俩圆圆的眼睛来。小红蹭了半天解下蓑衣来,开口道:“哎哟哎哟!是我啊!是我啊!”小白只问:“与你少许银子教你去买伞,怎的弄回这个玩意,伞呢?”小红嘻嘻一笑:“这儿呐!”便把张正的那把拿了出来又把银子瘫在桌上笑道:“我可是分钱都没花哦!”小白突然脸黑:“莫不是偷的来!”小红教呵住,赶忙道:“哎呀哎呀,怎的说着说着就恼上了。当然不是偷的,我可是有道义的狐狸。”说罢,便把先前的事挨住说了遍。小白笑骂道:“你这家伙,我何时使唤你了!许你出去顽,倒是我成了虐童的罪人,你等着以后再教你出去!”一会儿,又道:“那人倒也是奇怪,到底是要去哪里?”小红说道:“姐姐也想知道?走走走,我们断他的路去,教他当日摸我头!得好好收拾他”说罢恶狠狠地跺跺脚。

“照你这般说,人家怕早已走远了,你如何寻他?”

“我对着他马附上去一道妖气,那马受了惊,需得半日缓缓,瞧他那样子当是望北去,我们在那个林子等他便是。”

小红贼贼的笑着,像是做了甚么不得了的大事。小白瞧这模样,便许了。

话说张正折回客栈去取了那件旧蓑衣,才穿上上马,那马却怎么催也不走了,客栈小二瞧见了便道:“贵人莫催,这马当是受了惊吓,修整半日便好了”张正嘀咕一会便进客栈去修整了。

诗云:天生玩笑小妖精,摇尾乞怜四山清。熟料人间情多险,犹看巫峡霜满天。

未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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