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志明安排老叟住进了仙人洞后,立刻自药园空间召信一回来。
信一见过老叟,静静地听瘦男和希说完这一切,摇摇头:“说到底是咱们修炼界打赢了人家的。飞行器和潜艇再厉害也是咱们自家的。苟洪和瘦男各带一百人,政府军跟着向前推进,站稳脚跟就行。”
“连那三座神山都能引起敌人的进攻来,可见对方的势力之强!这场战斗可不是短时间内就能结束的。能让老叟前辈退让的人,其修为绝不会在陆先生之下。”
希反问道:“信一,修炼者有多种多样。咱们有几千弟子,修杀也是修炼。大敌当前,愚兄虽是局外人,但也知道早晚会祸及海域的。这时退缩,后果不言自明。”
信一冷冷地说道:“师父年轻,冲动嗜杀。天下能人异士数不胜数。蓬莱神山被攻击,那些人是怎么进去的?那地方比之海域更加让人难以寻找。本来修炼者就不能参与世俗纠纷的。老叟前辈不明白这些事情吗?师父是军人出身,如不能排除感情因素,还是不要动手的好。”
“老叟前辈何等人物?五老又比咱们差在哪里?说来说去只有一个可能,自己的东西自己守不住。难道要让苟洪去守吗?”
祁志明取出令牌,沉声说道:“这令牌缠上我了,甩都甩不掉。责任在手,不可推卸。以前国力孱弱,现在岂是以前?修炼者不问俗事,可被人侵占国土,早晚会被后世子孙唾骂的,也失去了修炼的资源和空间。说句粗话,这叫‘冷水洗X,越洗越小’。”
“这场仗能打几年谁也替政府做不了主。一月之内,让他们群起而攻好了,打就打他们个心服口服。无论如何要把国界放在该在的地方去。”
“师父手中的令牌便能调动千军万马,又何必步步审批等到青黄不接时,要动手就马上干吧!”信一见到令牌后,立刻信心百倍。
祁志明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蓬莱有自己的敌人,咱们同样也有自己的敌人。征战南海,也要守住海域。苟洪和瘦男各自带领百人队,十日为期,与雷吟、陌陌调换,往后与娃娃兵分别对调,也是练兵的一次机会。没有经历过战争洗礼的战士们是不成熟的。蓬莱就是平日安逸惯了。”
“希兄、信一咱们三人带领苟洪和瘦男一起去南海。夜香和姬燕、小龙到时随同咱们前往青峰山,带领那些女子返回,咱们直接去往南海就行。今晚让大家尽情狂欢,欢迎老叟前辈。想必陆先生和尼姑都会前来。”
夜幕降临,缥缈峰顶热闹之极,谈天说地,吹牛打屁。一队队将士席地而坐,排列整齐,每队前面都有火堆,各色食物烤得劈啪作响,香气飘出去很远。
无嗔师太带领青衫客等人最先到来。大礼拜见老叟,激动地泪水都流了出来。羽儿抱着陆承宗也在无嗔师太身后跪地行礼。
老叟慈爱地说道:“都起来吧。往后俗礼不必拘泥,从今日起,老夫就是一个普通老头了。”
老烈火和尼姑也一起来到了仙人洞,相互见礼。老烈火看着老叟笑道:“兄台好大的名头,害得海域中人人闻名之色变。”
老叟笑道:“可是还没有吓倒你啊,硬是胆大妄为娶了师妹去。呵呵······”
老烈火得意地哈哈大笑,引得尼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陆地携安娜也来了。
陆地与老叟一见面,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陆地笑道:“道兄,多年未见,风采依旧,可喜可贺,待会多喝几杯。聚会结束后,一起去陆某夫妻之处盘桓几日,叙叙往日的恩怨。”
安娜陪笑道:“夫君不会说话,道兄莫怪。安娜粗通厨艺,请道兄下酒,咱们只叙旧情。”
老叟笑道:“贤伉俪大喜,老夫身无长物,实在汗颜。志明,拿件好东西出来,代老夫上份贺礼。”
陆地不屑地嘲笑道:“道兄有心就行了。何必要晚辈的礼物来充门面?”
老叟笑眯眯地说道:“志明应该给的,你看他四个老婆不都拿出来了?安娜就收下吧!与陆先生无关!”
公主和姜妪、姬燕、羽儿早已准备好了礼物,各自端在托盘中,各色宝石、珊瑚、灵药,全是稀奇珍宝。是为前来的尼姑和安娜准备的,也是为老叟给他人礼物准备的。祁志明早就叮嘱过了的。
老叟虚空抓起一件玲珑玉佩缓缓放到安娜面前,又一一分给了尼姑、无嗔师太,连同在洞府中嬉闹的陆承宗和姬传宗也在奔跑中抓到了礼物。可人家并不领情,随手扔到一边,继续在草坪上追逐着小鹿朵朵玩耍打闹。
这些俗物,谁都瞧不上眼,只不过是一种客套罢了。
陆地见老叟如此作派,心中恍然,暗骂老叟缺德。口中不由地说道:“道兄躲清闲,又把祁志明拉下了水,置保皇一族的颜面于何地?养了那么多人,却求助于他人,道兄真是越活越倒退了,难怪道兄面上无须。”
老叟也不恼,笑眯眯地忍受着陆地的嘲讽。待陆地说完后,便静静地地看着祁志明,示意他取出令牌,当真是好涵养。
祁志明叹了口气,缓缓举起令牌,稍加催动,立时青光乍现,一个大大地令字浮现在空中,阴森森地杀气弥漫开来。
众人只是仰视了一下,巨大的威压让众人几乎窒息,立刻躬身施礼。保皇一族除老叟和尼姑半跪之外,其他人等俱都双膝跪地:“参见太上护法。”
祁志明收起令牌,一言不发地站在了一旁。
“老夫现在只是一个平常的老头子了。执掌令牌多年,从未能催动令牌一次,有负祖宗所托。令牌是老夫骗志明收下的,但若非志明有资格执掌令牌,不然以令牌的神圣,又岂能任他使用?老夫躲清闲也好,推卸责任也罢,总之是令牌的选择。自此以后,保皇一族以祁志明为尊,十万族人皆听号令。”老叟郑重地说道。一改往日笑眯眯的模样,双眸顾盼之间,精光闪动。
见众人再无异议,老叟转身向祁志明抱拳行礼:“弟子谨遵太上护法号令。”其他族人齐声喊道:“弟子谨遵太上护法号令。”
祁志明摇摇头地说道:“各位前辈快快起身!日后还如以前那般称呼志明就行。令牌只在处理族中事务时使用。”
保皇一族的众人齐声应答:“是!”然后起身站立一边。
大厅之内鸦雀无声,只有两个小娃娃咯咯地笑声不断。
祁志明干咳一声说道:“老叟前辈,待会详细说说南海的情况。几日之后,咱们要去重新再定国界了。东海打先锋,政府可得派人守住才行。”
老叟躬身答道:“是!弟子惭愧。”
祁志明再也不想在这严肃的氛围中待下去了,摸了摸鼻子说道:“缥缈峰顶为欢迎前辈,已经等候多时了,咱们这就去吧。”
希和信一率先前行,老叟和陆地相视一笑,并肩而行。
祁志明落后半步,与老烈火一起跟了上去。
众人依次出了洞府,向峰顶飞去。
姬燕和羽儿抓住玩得脏兮兮的两个小娃娃,向公主不满地抱怨道:“姐姐,这么大的事情,明哥也不和咱们姐妹提前说一声。真可恶!”
公主轻声笑道:“男人做大事情是不会和女人说的。咱们姐妹不知道的事情多了。能替他分担的就是守护好海域就行,但愿南海之事别太棘手了。”
羽儿则有些发愁:“老祖多年都处理不好的事,明哥怕是也很难做到的。”
姬燕不以为然地说道:“老叟前辈已经很老了,又信奉不杀人,积阴德,完功德之类子虚乌有的事情。明哥可不管这一套,惹恼了,嘁哩喀喳,谁都敢杀。我敢打赌,他不会动用保皇一族的一兵一卒,便能处置好南海的问题。”
姜妪叹了口气,“明哥他们在蓬莱也很不顺利的。他和希兄为了帮助蓬莱抵抗入侵者,那三百人,他自己杀了一大半,都累到脱力了。这是秦芳和我刚刚说的,当时人多,也没来得及和你们说。南海肯定也有很多麻烦的。明哥也不是天下第一,就是第一也怕人多!”
公主笑道:“咱们先别瞎猜了,稍后去峰顶看看就知道了。快走吧,去晚了,可就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