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志明和陆地料定天机真人不敢在自己的生意上捣鬼。既然人家保皇一族已经盯上了自己,没理由躲避了,也懒得再去寻找什么荒凉之地。反正青峰山已经列为禁区,人迹罕至,干脆就定在青峰山比试好了。
两人在青峰山谷吃饱喝足,然后调息了一回儿,才捏碎书生的戒指。
祁志明对陆地笑道:“打架耗费体力和精神的事,不吃饱睡足可不行。现在可以了,陆先生猜猜他们多久能到?”
陆地很欣赏祁志明临场时的淡定从容,这是成功者必需具有的心理素质。面对高手却毫不紧张,不是疯子就是极其自信。但陆地觉得仍有必要提醒一下祁志明:“书生虽然自负,但修为却是极高,远非那些护法长老可比,不可大意。战前逼他答应,事后不得继续纠缠。免得没完没了地死缠烂打。”
祁志明点点头,“自负的人并不坏,也最能守信。陆先生放心,我肯定不会杀了他,但伤了他却也无可奈何?紫竹藤可不是小猫小狗那般乖巧可爱,不太听话,我也只能尽力了。”
陆地想讽刺祁志明几句,可祁志明搬出了紫竹藤来,顿时无言以对。
两道流光落地,一位中年美妇,身材高挑,古装打扮,雍容华贵,明眸皓齿,美艳不可方物,令人不敢注视,煞风景的是戴着一顶尼姑帽。一位三十多岁的青年男子,身背长剑,天蓝色长袍,丝涤束腰,剑眉朗目,道士发髻,面如冠玉,只是眼角有些皱纹,玩味地笑着,一副好皮囊。
来的一男一女,只看了祁志明一眼,就看向陆地。美妇娇笑道:“陆先生一别经年,别来无恙?”
陆地缓缓起身,诚挚地说道:“多谢师太还记得老夫,侥幸没死,只好暂且活着。师太的修为越发高深了,可喜可贺!”
青年男子抱拳为礼:“久仰陆先生大名,今日一见,实属荣幸!”
陆地笑道:“书生果然是一表人才,老夫虚名,不足挂齿。”
祁志明看得很仔细,心道:“这两人可是传说中的人物啊,看起来让人心生仰慕。自己就要与他们动手了,可别伤到他们才好。”
美妇见祁志明盯着自己和书生瞧个不停,好笑地问道:“祁志明,你在想什么?说来听听。”
祁志明下意识地说道:“啊?啊!晚辈对前辈心生仰慕,正在想怎么才能不伤到二位前辈才好。”祁志明刚发觉言语有失,可话已出口,收是收不回来了,只好憨笑着装痴卖傻,企图蒙混过关。
空气中立时透着诡异地气息,谁都没有说话,显然是被祁志明的话语给雷了个外焦里嫩。
陆地以手加额,感觉没脸见人了,真是猪一样的队友。
美妇一愣之后,笑得花枝乱颤。
书生的笑意堆积眼角的皱纹上,皱纹更浓了。
“陆先生,祁志明是你的徒弟吗?青年人可真有魄力。”美妇笑着问陆地。
陆地淡淡地说道:“祁志明是老夫的小友,忘年交。老夫哪有这个福气收人家为徒?年轻人仰慕二位的风采,紧张是难免的。虽然言语有失,却心存善念,二位不要见怪。另外,这可是羽儿的夫婿,早已成婚,你们看着办吧。”
美妇依旧笑着:“羽儿红鸾星动,老尼早已得知,无嗔也还无恙。不然就是陆先生的徒弟,咱们拼着受伤,也得好好会一会的。事情的经过,咱们尽知。是他们的不对,区区小事能演变成现在这般模样,也是族中无人了。陆先生旁观就行,五弟想试试这小鬼的一对一比试,看看有多大的能耐。老尼也想看看羽儿的眼光如何。如果是个白痴,趁早杀了,免得丢人。”
祁志明一听就炸了,自己好歹是羽儿的丈夫,怎么能说杀就杀了?天下还有这样的长辈吗?白痴怎么了?白痴就该死吗?我呸!什么高人?老尼姑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还硬要给老子按上个白痴的帽子,然后心安理得地把自己给宰了,事后再说自己是白痴,怕给羽儿丢人,这计划得可够阴险啊!
祁志明现在对老尼姑的好感荡然无存,冷冷地说道:“白痴丢人吗?白痴该死吗?师太是出家人,张口闭口要杀人,还谈什么修行?事情的起因经过师太已经尽知,错不在我祁志明。新老两位族长已经答应休兵止戈。现在又是下书约战,又要以白痴杀人。不如干脆大大方方地来个生死之战吧。无论胜败如何,不得要死要活地纠缠下去。一对一也行,一对二也罢,陆先生退后,我祁志明如果战死,带我尸体回去就行,来吧!谁怕谁是孙子!”
这人激愤之下,也没昏了头,知道对方是劲敌,今日的局面不是鱼死就是网破,打着先下手为强的念头,神兵利刃呼啸而出。
兵器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愤怒,神兵低吟,利刃尖鸣,疾速游走在祁志明左右。灵木剑阵形成八卦,挡在祁志明的前胸,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陆地叹了口气:“唉!师太不该激怒志明的,现在只怕老叟也不能全身而退了。这就离开吧,三杀阵下绝无活口,紫竹藤一出,想走都难了。如果这小子杀红了眼,咱们三人也出不了这青峰山。”
老尼姑狐疑地看着陆地,觉得陆地也不像唬人的样子,忍不住问道:“陆先生,这小子只是花架子,一触即溃,有你说得那么悬乎吗?别是陆先生故意危言耸听的吧?”
陆地冷哼了一声:“这小子的阵法举手就成,能困住人,片刻紫竹藤就能让人尸骨无存。师太如有不信,尽可以攻击试试。这小子也说了,无论胜负,以后不得纠缠。老夫离远些,可别殃及池鱼。”
老尼姑当然不信,沉声说道:“五弟,先试试这小子。看来有些古怪,小心些。”
书生长笑一声,一柄黑黝黝地无刃剑,猛地向祁志明身前的灵木剑阵射去,剑沉势猛,大有把灵木剑阵一击而溃之势。
灵木剑阵的八卦骤然收缩,两者相撞,噼里啪啦一阵乱响。
黑剑退后,紧接着又一次攻来。
祁志明不敢硬拼,神兵呼啸而至,对着黑剑急砍而下,呛啷一声,黑剑竟然丝毫无损地又一次攻了上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非是神兵不利,实是两者的实力差距太大。
老尼姑撇了陆地一眼,只见陆地抄手拢袖,似乎畏冷一般,眼睛却直盯着祁志明,仿佛能从祁志明脸上看出花来。便嘴角挂着笑,笃定祁志明能胜定了似的。
祁志明一声长啸,不守反攻,神兵利刃齐齐指向书生,灵木剑阵化成巨剑,直劈而下。三道兵器齐发,书生也没作势防御,剑势直逼祁志明而去。自身祭起了防护罩,眼见祁志明有进攻不利,反而有被伤的危险。
只见祁志明左右晃动,形成了一片虚影,身形腾空,左脚踏右脚,接连急速升高,避开黑剑,身形直扑,犹如苍鹰搏兔,双手灵石齐扬,落地噗噗有声。
陆地叹息道:“师太,三杀阵下绝无活口。再不停手,怕是书生元婴不保。”
老尼姑也看出形势不妙,高喝道:“祁志明住手!”言语间急速地把钵盂和佛尘迎向祁志明。看似是为逼祁志明后退,但佛尘化作根根钢丝,铺天盖地罩向祁志明。
这根本不是劝架,分明是要把祁志明置于死地。
陆地喊了一声:“师太,不可!”几块灵石疾射而出,挡向了佛尘,灵石数量虽少,却力道十足,佛尘的钢丝尽数被挡了下来。
刹那间,书生已被困在阵中,犹自神清气爽地在阵中奔来奔去。
祁志明神兵在手,长剑一指老尼姑:“多谢陆先生援手之恩。师太过来一战吧,可有什么话留给羽儿和无嗔师太?”
陆地急忙劝道:“志明,胜负已分,就此罢手吧!不然仇恨越结越深。你祁志明超然物外,他们可是镇国之宝啊!”
老尼姑虽然看不出祁志明有多可怕,但看陆地这种表情,也知道大事不妙。不过,却从祁志明和书生的对战中,看出了祁志明的根基不稳。自衬全力抢攻,定会逼得祁志明手忙脚乱,那就有机可趁了。
“师太,看在羽儿的份上,就此认输,回去吧!这小子没有催动阵法,是不想把事情做绝,不然书生一定会神魂俱灭!这小子另外的杀手锏还没出呢!保皇一族最精通阵法的人,也死在他的阵法之下。”
“他仇也报了,气也消了。两位族长也止兵休戈了,这事就算过去了。要论人命,聚贤山庄死了多少人?你们造成的杀孽还少吗?今日师太再与祁志明打一场,肯定也是凶多吉少。英名丧尽不说,门下弟子谁敢在江湖行走?你们谁又能制得住他?他说杀你们的人那可是真杀,这小子可不是善男信女,也不在乎因果报应。是你们理亏,比过就算了,又何必较真啊?算了吧。说句难听的话,咱们三个也不行。”陆地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老尼姑偏偏就一根筋:“贫尼还真就不信这个邪。这小子能比羽儿强,也只是会些阵法而已,看陆先生把他说得神乎其神的。他自娘胎中开始修炼,又能修炼几年?真是笑话,贫尼会被这毛头小子吓走?”
陆地摇摇头:“志明撤了阵法,和师太比试一下,别伤人命。”
祁志明以手加额,显得痛苦异常,呻吟一声:“陆先生,干脆你也一起来吧。我心烦得很,怕伤了他们。危急时刻,喊我一声就行。”
“呸!祁志明,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装腔作势也就罢了,还敢瞧不起人?现在贫尼拼着受羽儿的责怪,也要好好给你个教训。”老尼姑恨恨地说道。
“师太,你好歹也是个出家人,是你要杀要打的。且不论对与否,你们位高就尊?要杀谁就杀谁?如果我祁志明技不如人,那书生是不是就把我宰了?还神不知鬼不觉?刚才不是陆先生挡住了师太的佛尘,是不是我不死也会重伤?我祁志明生平最恨暗箭伤人。要斗是吗?让陆先生一起上,不是给你们帮手,是我会顾忌陆先生的安危,才不会伤到你们。”祁志明恨恨地说道。
其实,这事于情于理都能站得住脚。自老尼姑出手的时候,就变成二打一了,虽然陆地给挡下了,可这事已经发生了。祁志明先前也和陆地讨论过,赢过一招半式,就逼书生承诺会就此罢手的。
可现在事情有了变化,老尼姑非要出手。祁志明对于紫竹藤还是很自信的,怕就怕紫竹藤不听指挥,凶性大发,伤到他们。
祁志明的这番好意,落在老尼姑耳中,根本就是赤裸裸的羞辱。大怒之下力贯双臂,拳脚齐出。凌厉地威压,死死锁定了祁志明的身体,这是强与弱的明显差距。
“师太,我祁志明让你三招是冲着羽儿和无嗔师太。三招打不死祁志明,这里的青山绿水,便是让师太埋骨在此也不算委屈。”祁志明不躲不闪,硬生生地受了一掌,抹去嘴角的血迹,直直地盯着老尼姑说道。
“师太再来!还有两掌。我祁志明不躲不闪,最好是这两掌能把我打死,不然杀了师太,羽儿和无嗔师太会恨我一辈子的。”祁志明嘴角溢血,却依旧坦然说道。
老尼姑冷冷地说道:“贫尼做事不需要任何人理解,更不会承小辈的情。给你一掌的教训已经足够了,打死你又有什么意义?”
陆地刚舒了一口气,以为事情就会这样结束了。
祁志明却撤掉了阵法。
书生茫然四顾:“多谢二姐,多谢陆先生!”
老尼姑看着祁志明,缓缓地对书生说道:“五弟,是祁志明放过你了。现在人家不用阵法,要以一敌二,或许会看在陆先生的面子上,不会让咱们死的太难看。你可要打起精神来啊,不然这青山绿水就是咱们的埋骨之地。”
书生看了陆地一眼,又看向祁志明:“二姐,这小子受伤了?”
老尼姑冷冷地说道:“是这小子硬让贫尼打的。说让三掌,可一掌就吐血了。再打下去就打死了,贫尼可不能占这样的便宜。”
书生笑道:“这小子只会阵法,不用阵法又用什么来斗?这一阵是咱们输了。祁志明,你要以一敌二吗?哈哈,胜之不武,不胜为笑。你能不受伤,躲过二姐五招,也算你赢。承诺有效,永不纠缠,不然你祁志明可得把人放回来。”
老尼姑气哼哼地骂道:“蠢货,人家要把咱们姐弟葬在这青峰山上,打起精神吧!陆先生两不相帮。多说无益,动手吧!”
书生只愣一下,黑剑一指,瞪起双眼,低喝一声:“祁志明,败将本不足以言勇,但要把咱们埋骨青峰山,那可得狠狠地打一架才行。”
陆地看到祁志明嘴角的血一直往下流,滴落在胸襟,染红了长袍,眼神还是一如既往地坦然,心知这小子动了杀机,此事不能善了。“志明,我们三人对抗紫竹藤,望你心存善念,切勿伤及人命。”
老尼姑和书生闻言一下子惊呆了,来不及思量,立刻急急地调整自己的攻防策略,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以陆地的修为,他们是望尘莫及。眼见陆地如临大敌,不由自主地跟着紧张起来。
祁志明好生纠结,一旦紫竹藤不受控制,难道真的就把这三位顶尖人物毁于一旦吗?但不杀人,气又难消,如箭在弦,不得不发。“陆先生退开,我不伤他们就是。”
陆地哪里肯退,自己退了,这尼姑和书生必死无疑。
可祁志明也压不住火了,双手十字重叠,十指齐动,又扭转掌心,双掌合拢,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一道灵光,疾射而出,临近老尼姑和书生及陆地,才展现出了它的真面目。
粗大地主干人形而立,二十多米的触角,齐齐张开,宛如一张大网,野蛮地罩了下来,密密麻麻地铺天盖地,让人无处躲藏。
老尼姑和书生开始还很淡定地刀劈手砍,待发觉毫无用处之后,想要疾速后退时,藤蔓已经悄无声息地蔓延过来。
老尼姑和书生下意识地凝聚真气,用火焰去烧。可藤蔓毫无知觉,反而越收越紧,直到把三人包裹成粽子了。
现在老尼姑和书生明白陆地为什么要三人一起对抗了。因为祁志明不想杀死陆地。
藤蔓上的细刺,让人不敢移动分毫,空有一身修为,也拿这紫竹藤毫无办法。紫竹藤此刻含而不发,只是把三人困住而已。
老尼姑和书生不知道祁志明的神兵,阳火都奈何不了这藤蔓,但陆地却是明白的。如果不是陆地身入其中,老尼姑和书生也就成了紫竹藤的食物。
陆地喊道:“志明,放他们出来。”又对老尼姑和书生说道:“二位可别想跑啊!这家伙可比你们跑得快。藤蔓上的尖刺在把你们卷回来的同时,也会刺入你们的身体,这藤蔓是吃肉的。”
这二位知道食人藤,自然知道厉害。
祁志明收起紫竹藤,冷冷地看向老尼姑:“师太,我祁志明受你一掌,饶你一命。从今往后,羽儿和无嗔师太与你永无瓜葛。书生前辈,当遵守自己的承诺。这是拳脚相见。如果攻打结界拿人命来填,我祁志明定叫你们生生世世永不得安宁。”
“现在打也打了,比也比了,再胡搅蛮缠下去。我祁志明见一个杀一个。想想你们自己,对付我祁志明干嘛?我祁志明又不卖国,只想安安稳稳地生活。可以说与世无争,你们的责任是为国,盯着我祁志明有意思吗?还有,把东海那位长官换了吧,不然,可不是演习出事故那么简单。”
老尼姑和书生的脸上一阵红一阵青。
陆地看得好笑,作好作歹地劝道:“止兵休戈,谁都不得挑衅。替老夫向老叟问候,咱们这就告别吧。这些区区薄礼,是羽儿送给几位的礼品。这浑小子不通礼节,老夫代送了。”
姜还是老的辣,陆地送出去礼物,又是打着羽儿的旗号,老尼姑和书生又不能不接,这礼物是五份,五老都有份。可作为羽儿的长辈,又没有礼物回赠,实在是尴尬。
正在老尼姑和书生慌张无措时,祁志明又大礼参拜:“见过两位前辈,志明这是以羽儿夫婿身份拜见的。请二位前辈原谅志明的鲁莽。谁都怕死,志明不敢不尽力保命,得罪之处还望前辈看在羽儿的面子上,多多包涵!”
陆地本想做个和事佬,想着把这事揭过去算了,可没想到祁志明更甚,又拿羽儿说话,索性站在一旁看热闹。
祁志明又送了灵石和能量液,特别是对书生非常恭敬。
书生很是受用,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志明,止兵休戈,永不冲突!”
老尼姑似笑非笑地说道:“你是祁志明也就罢了,但你是羽儿的夫婿,这礼节可不能过。”
祁志明眼珠滴溜溜乱转,笑着问陆地道:“陆先生,我该怎么称呼师太呢?”
陆地好笑地说道:“喊师祖啊!这事都不懂?”
可等到祁志明再问陆地和老尼姑什么辈份时,三人全知道祁志明要玩什么幺蛾子了。“陆先生,你们是什么辈份?”
陆地摇头笑道:“无妄师太比老夫晚了几百年,但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年龄上的差距,算不了什么。”
祁志明对老尼姑拱拱手:“陆先生和志明平辈论交,剩下的话就不必说了。无妄师太请自便吧!如有什么话要说给羽儿和无嗔师太的,传话和书信都可以,咱们时间不多,还请无妄师太快些。”
陆地差点笑出声来,这小子为了避免行礼,这也行?
老尼姑盯着祁志明道:“祁志明,你传话给无嗔和羽儿,必须杀了你祁志明,不然就逐出师门,还有······”
祁志明直接打断老尼姑的话,笑道:“师太好像忘记了,是我祁志明赢了。羽儿和无嗔师太与你永无瓜葛了吧?这是一掌一命换来的。暗箭伤人,换作以前,师太想活都难。要我命的人很多,但没有能够活下来的。不是陆先生的面子,你就埋骨青峰山了。”
“枉我还敬你为神仙一般。保皇一族,不能约束弟子,现在就不是安邦定国了,那是祸及殃民了!好自为之吧!书生前辈切记承诺,不要伤及无辜。这块玉佩,在前辈危急时,捏碎就行。志明也是国民,无论前辈身处何地,东海有能力半个小时即到。保皇一族的兴国族长也有一枚。不谈分歧了,有难以处理的事,东海一年内能帮你们处理两次。告辞了!”
祁志明看也不看老尼姑,只对书生抱拳为礼,然后,步步高升,徐缓有致,平空横移。在半空中哈哈笑道:“陆先生乐不思蜀了吗?再不走,我可要先走了。”
“这种功夫,老夫做不到。这小子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走了。”陆地冲天而起,紧随祁志明而去。
老尼姑这一跟头栽的可不轻,半天回不过神来,直到书生连叫了几声二姐,才缓缓吐了一口气:“祁志明实在可恨,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食人藤?”
书生善意地提醒道:“二姐,那是紫竹藤。”
老尼姑一腔怒火,登时找到了去处:“食人藤就是紫竹藤,紫竹藤就是食人藤!有什么区别吗?”
书生闭口不言。
人家都说不能和女人讲道理,更不能和愤怒的女人讲道理。现在看来,最不应该的是和愤怒的尼姑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