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回归平静,众人如释重负。闲暇之余,游山玩水,谈论修炼心得。往返于各个空间,日子过得逍遥自在。
信一不再终日闭门苦修了。自从习练了《内力法门》之后,阵法已至七层,丹田之内已经成丹,这在以前是做梦也不敢想的事。其实海域和药园空间,各种天材地宝应有尽有,丹成是自然而然的事。事到如今总算是明白了,历世也是一种修炼,比起闭门苦修,更有着出乎意料的功效。终日追随师父,与众人享受这份难得的清闲,不再离群索居了。
众人游玩得兴起,这片海域,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地方能够引起他们的兴趣了,心变得越来越大。对海上的那三座仙山,可是向往的紧啊。
一日,希趁机对祁志明说道:“兄弟,难得海域无事,愚兄对海上的神山可是仰慕已久了。如没什么避讳,何不一起去拜访呢?便是长些见识也好。”
祁志明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我与燕子去过蓬莱神山。那无极子极为小气,摘了他几颗野果,也会斤斤计较,巴不得我快点离开才好。方壶和瀛洲倒是很大方的。”
老烈火责怪道:“志明,不可对仙人不敬!你摘了人家那么多长生果,还不许人家有些微词吗?如要前去,多带些礼物答谢,莫要只顾索取,惹人讨厌。举止行事要稳重有度,且莫年少轻狂。”
换作以前,祁志明肯定会跟老烈火呛上几句的。但此刻,自老烈火身上感受到的是浓浓地亲情呵护,心中暖暖地。不知从何时起,这片海域的众人,已经成为了亲人,决不允许他们受到一丝伤害。
祁志明连连点头答应。
三山居士抢先说道:“少主,在下仰慕神山已久,也想去见识一下。少主放心,在下是绝不敢给少主添乱的。”
祁志明沉吟片刻,笑道:“你如添乱,自然会有人处置你的。居士难道一直没有去过神山吗?那人也没去过?”
三山居士只是摇头,并不说话。
老山魈恪守着自己的誓言,不便吐露。看来那人是没有去过神山的,不能继续追问下去了,不能强人所难。
小龙执意要去。其实祁志明打定主意,是要带小龙一起去的,这对于他的修炼有着莫大地帮助。小龙可以去请教修炼之法,自己对于这些东西,那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其他人觉得无所谓,自身本领不行,没必要拖累他人。
老烈火父子不能离开海域,只能待在这里。
女人们把孩子当成了玩具,乐在其中,让她们离开片刻也是舍不得。别说去神山了,只怕当神仙,也不能让她们和孩子们分离。
祁志明、希、信一、小龙和三山居士五人,在缥缈峰顶准备启动九星轮。祁志明心中始终有些忐忑,希望九星轮能够靠谱一些,把他们直接传送到方壶去,不要节外生枝,给送到别的地方。虽说不惧,但来回却需要时间,海域是不能久离的。
提心吊胆中,九星轮启动了。
白光笼罩在几人身上,在众目睽睽之下,白色的光芒切断了众人注视的视线,“唰”地一声,原地失去了祁志明等人的踪影。只留下峰顶的几人,在感叹着九星轮的神奇。
神山方壶像是个壶形,与名字贴切。尖尖地一座山峰,直入云霄。四下是南瓜形状隆起的道道山脉,绵延起伏,不知有多远。
九星轮还是很给力的,直接把几人传送到了一处空地上。
这里有六七人才能合抱的巨树,稀疏地高高耸立着。地上的野花遍地,花香阵阵。厚厚地青草垫脚,松软异常。鸟鸣响彻山谷,隐隐有溪流声传来。
希不以为然地说道:“神山的景致也不过如此,比之海域有颇多不足。九星轮为什么把咱们放在这里?直接去见这里的仙人不是更好吗?”
祁志明笑道:“既为仙人,自然有其玄妙之处。有些禁忌,九星轮也闯不过去。既然来此,好好体会吧。咱们来此,洞虚真人想必早已知晓。洞虚真人可不是无极子那般遛狗似的,遛着咱们满山玩,肯定会来接咱们的。洞虚真人是位忠厚长者。”
“先生这话既贬低了无极子真人,也贬低了自己。哪有说自己是狗的人啊?不过,便是自贬,真人也未必会喜欢。”一道清脆的女声,自空中传来。
稍倾,两位身着杏黄衫的少女,落在几人面前。婴儿肥地脸上带着戏弄,大眼睛骨碌碌地盯着几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个不停。
看到祁志明和希两人时还好些,两人一表人才,禁不住多看了几眼。当看到信一的大脑袋,麻杆似地身材以及三山居士又矮又小的身躯和小龙怪模怪样地蛟首,便咯咯地笑个不停。
三山居士大怒,二话不说便要动手。身为山魈,化为人形之后仍然心虚,最怕别人笑他沐猴而冠,是以最先沉不住气,率先发难。
祁志明有些气恼,自己只是玩笑之言,却被这小姑娘抓住话柄,借机讥讽。说什么做狗还得看人家喜不喜欢?真是没有家教!但也不能任凭他们打起来啊?于是,装腔作势去挡三山居士,并没有出言呵斥。
一是见三山居士没下杀手,二是想借机给这位小姑娘一些教训。
三山居士速度多快?真是动若闪电,身子只一晃,已经“啪”地一声,打了那姑娘一记耳光。然后便退了回来,站在原地,一切只是发生在眨眼的刹那间。
祁志明的话也说出来了:“居士,不可无礼。”
那姑娘的胖脸上留下了一只鲜明的掌印,登时又惊又恐。“锵啷”一声抽出软剑,与另一位姑娘对视一眼,一齐向三山居士扑了过来,不在去理会祁志明等人。
祁志明无奈,对三山居士说道:“居士陪她们玩玩吧,不可动手伤人。”接着又喊道:“姑娘手下留情,在下代他向姑娘赔礼了。”
两位小姑娘骄横惯了,吃了大亏,哪里肯就此罢休。紧追不舍,三人在林子里转着圈圈。
三山居士有意戏耍,身形忽快忽慢,不时地抓耳饶腮,把猴性的顽劣,表露得淋漓尽致。时而作个鬼脸,弹一下软剑;时而佯装摔跟头,逗得两位小姑娘七窍生烟,软剑长鞭全都用上了,也奈何不了三山居士半分。
三人追追赶赶,打打闹闹,斗了半天,洞虚真人始终没有现身。
祁志明有些不悦,刚要出言喝止纠缠不休的三人,问个究竟。耳朵一动,不动声色地训斥道:“居士,别和她们玩闹了,她们只是无心之过。把她们累坏了,小心真人找你麻烦。”
三山居士不敢任性,身影一晃,站在了祁志明的身后。
两位小姑娘不依不饶,紧追而至,用剑指着祁志明,厉声喝道:“快闪开,不然把你伤了,可怨不得我们。”
半空中,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放肆,退下!向客人道歉。”话音未落,洞虚真人布衣素袍地出现在面前,身后跟着两位中年道士。
洞虚真人呵呵笑道:“祁先生远道而来,老道令小童前来迎接等候,却还是来迟了。祁先生莫怪!”
祁志明躬身施礼:“真人一向可好?冒昧打扰,怎敢劳驾真人迎接?”
希和信一等人一齐上前施礼:“见过真人。”
洞虚真人的目光在几人的脸上逐一扫过,呵呵笑道:“诸位不要客气,怠慢诸位道友了。先前小童多有冒犯,还请不要见怪。”
祁志明解释起刚才的误会,洞虚真人忍俊不住,呵呵笑道:“承蒙祁先生夸奖了。老道虽然惭愧,心里却很受用,这是多年来最好听的漂亮话了。无极子道友可要生闷气了。”
洞虚真人说完,又对两位小姑娘呵斥道:“平时胡闹也就罢了,高人面前也敢出言无状。还不快快道歉赔罪?想要受罚吗?”
看得出,洞虚真人对这两位小姑娘疼爱有加,祁志明笑道:“真人言重了,是我说话留有话柄,想不到两位姑娘伶牙俐齿,一下便给抓住了。一场误会,揭过去就行了。”
洞虚真人瞪了两位小姑娘一眼。
小姑娘委屈地泪水直流,磨磨蹭蹭,来到祁志明面前,抽抽搭搭地说道:“对······对不起。”
祁志明赶紧说道:“两位姑娘受委屈了。这两件礼物,姑娘肯定会喜欢的,请收下。谢谢姑娘远来相迎,辛苦了,刚才只是一场误会。”
两位小姑娘抹着眼泪,本不想要祁志明的礼物,却又忍不住好奇,望向了洞虚真人。
洞虚真人笑着说道:“祁先生给你们的礼物,想要便收下吧。”
小姑娘立刻笑了起来,泪水仍然挂在脸上,笑靥如花。道谢后,接过两袋能量液,满是欣喜地退在了一边,真是小孩子脾气。
洞虚真人身后的两位中年道士,过来问候。他们是洞虚真人的两位弟子,若无、若真。两人态度诚恳,相貌不俗,举止谈吐均是彬彬有礼。
信一对师父处理事情的风格佩服不已,一场风波便这样皆大欢喜地揭了过去。处理不慎,势必会给双方心中留下芥蒂和不快的。
希低声说道:“兄弟,你该不会看上那小姑娘了吧?人家还小,你行行好,手下留情啊!”
祁志明愣了一下,故作吃惊地问道:“希兄,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希兄慧眼如炬,兄弟好生佩服。希兄脑袋里该有多少肮脏思想啊,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冒出来?”
方壶的秘密果然是在山腹之中。若无若真两人,在尖峰脚下打开机关,出现了一道巨大的石门。石门开启,一眼望去,内里别有洞天。山峦平原河流,如外面的世界毫无二致,这山腹中,俨然是隐藏着另外一个世界。
大殿雄伟古朴,坐落在一处山峦之上,弯弯地石阶自下而上。大殿门前,是青灰色石板铺成的大片院落,几颗粗大地松树,虬枝峥嵘,遮蔽着大部分院落。
大殿之内是木制桌椅,简洁雅致,隐隐有着松木的气息。
茶水是松籽点缀的绿茶,入口清幽,回味绵长。松籽的清香,带有松涛的气息,混合了茶叶的香气,回味绵长,宛如山中磅礴的阵阵松涛,回荡在山谷。
“好茶!松籽吃过,茶也喝过,二者合一,清香却截然不同。真人是怎么想起这么搭配的?”祁志明连品几口茶,感叹道。
洞虚真人很高兴,谈兴颇浓:“松籽入水只是清幽,香茶入水香远。二者混合,被热水一激,那才是真正地清香。夜晚品茶在林间,那才是真正的意境。老道也是偶然突发奇想,一试之后,果然不同。呵呵······”
一个好学,不耻下问。一个愿教,诲人不倦。一老一小谈得很是投机,全然忘记了还有其他人的存在。直到有弟子进来提醒,该用饭时,洞虚真人才歉意地说道:“人老话多,说起来便没完没了,诸位道友见笑了。”
众人自是客气:“听真人教诲,长了许多见识,哪里还记得起时间?”
酒席丰盛,众人谈吐也很尽兴,宾主皆欢。
祁志明归还了《内力法门》,并向洞虚真人道谢。
洞虚真人呵呵笑道:“祁先生聪明过人,短时间便已经参透悟透。老道好生佩服,真是年轻有为。当日在无极子道友处,见识过阵法的玄妙无双。现在祁先生内力神厚,可否一展风采,让老道和弟子一睹高人神通?”
祁志明笑了:“信一,天赐良机,借这个机会,便请真人指点一下吧。”
信一应声而立:“弟子遵命。”又向洞虚真人说道:“在下信一,献丑了,请真人指教。”
洞虚真人连忙自责起来:“口误,口误。老道绝没有轻视祁先生的意思。久居深山,连话也不会说了。实在是仰慕祁先生的风采,想请先生一展身手。既然是祁先生的弟子展示,想必已得先生亲传。若无,你抛砖引玉,与信一道友切磋一下,也免得你们轻视世间高人,夜郎自大。”
若无看起来年纪与信一相若,但丰神俊逸,气度不凡。比起信一的大脑袋,麻杆身,头重脚轻的模样,强得太多了。
若无彬彬有礼地对信一说道:“道兄请了。师父对祁先生的阵法推崇备至,经常提起。道友已得祁先生亲传,不知交手时布阵,是否也能得心应手?贫道擅用软剑,远来是客,道兄请先!”
大殿内宽敞,挤满了老老少少和男男女女的弟子门人,争相一睹两人的较技。
多年来,方壶神山上没有外人来比过武。除了同门切磋,外人来比武,可是百年不遇的盛宴。人群中,那两位穿杏黄衣衫的小姑娘,叽叽喳喳地对旁边的人说个不停,对祁志明等人指指点点,在拉着仇恨。
祁志明不知洞虚真人为何要伸量自己,这与他貌似忠厚的长者之风大相径庭。难道有什么苦衷或误会不成?事到临头,自然没有退缩的理由了,怕信一托大轻敌,于是说道:“信一,若无道友可是洞虚真人的高徒。好好请教,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信一对若无微微施礼:“请道兄指教!”说完,凭空祭出了灵木剑,在身前平平地停住,对着若无,虚点了三下剑尖。
若无脸色一变,抽出软剑,轻轻一抖,伸得笔直。默运内力,剑芒暴涨,光华熠熠。向着旁边虚刺一剑,示意信一可以开始了。
信一本不想先出手的,见如无执意如此,便催动灵木剑,直直地射出。脚踏登云步,升至半空。灵木剑与软剑相碰碰,立刻一分为二,一半缠斗,一半化为八卦图,护住攻来的剑势。
若无的剑法展开,幻出漫天剑影,一道白光如练,避过灵木剑的缠斗,直奔八卦图而去。“咔嚓”一声,软剑跟八卦图碰了个正着,八卦图没能将软剑绞断。若无召回软剑,连续几次冲击,也没能突破八卦图的防御。
反观信一,气定神闲地立在半空,观察着若无和灵木剑的缠斗。若无见状,有些生气,全力催动软剑,剑如游龙,虚虚实实,疾快攻了上来。软剑在半空中旋转起来,几次险些攻到信一身侧。
灵木剑攻不破若无的护身真气,软剑也近不了信一的身边,双方僵持着。
信一不想再僵持下去,心想:“你们不是要看阵法吗?那便让你们好好瞧瞧。”施展神行功法,绕着若无疾走。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大殿内便已失去了信一的踪影。稍倾,灵木剑和八卦图也消失不见了。
定睛去看时,信一已经淡定地站在了一边,静静望着若无。
若无在阵中自行挥舞着软剑,闭目沉思了一会。软剑便慢了下来,如力挽千钧,东一剑,西一剑地刺来斩去。一身内力全都凝聚于剑尖,阵法受力,发出“砰砰”地撞击声。
若无的内力果然非同小可。
信一布下的是六层阵法,任凭若无的内力如同惊涛骇浪,也难以撼动阵法的分毫。
如无攻打了一会阵法,面色苍白,索性放弃了。闭目盘膝,坐在阵中入定了,避免阵法幻象的引诱,却始终不肯开口认输。
信一淡定地负手而立。
洞虚真人没有说话,祁志明自然也不会说话的,随便那若无在阵中修练着。
在众人的窃窃私语中,若无身上的道袍鼓胀起来,无风自动,咧咧作响。显然是蓄积内力,要进行全力一击,靠蛮力来打破阵法。
祁志明皱起眉头,洞虚真人教导出的弟子也不咋样啊?这种笨办法都能使得出来?难道他们对自身的内力,已经自信到无往不胜的程度了?
若无如同一只胖大地青蛙,猛然跳起来,双掌齐出,击在阵法上。“嗵”地一声巨响,阵法并无反应。反倒是若无因力气已经用尽,陷入了无边的幻景中,面色凝重,如临大敌,脸上的冷汗流了下来。
洞虚真人长叹一声,对阵中的若无说道:“若无,你已坠入幻象,抱元守一,神台自明。”又对祁志明说道:“祁先生的阵法果然神奇。不瞒祁先生,老道当日一见,已心生破解之法,却依旧束手无策。如祁先生肯将阵法相授,方壶随便祁先生走动。如有疑问,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祁志明对信一挥挥手,示意解除阵法。诚恳地对洞虚真人说道:“真人言重了。志明敬佩真人是位忠厚长者,肯定不会利用阵法去干坏事的。我这便将阵法写下,交给真人。阵法运用之妙,存乎于心,全在各人。阵法是死的,人是活的,要活学活用才行。”
希和信一愕然望着祁志明。不明白祁志明为何对这方壶感兴趣?肯拿自己保命的阵法来交换。虽然知道他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但真看不出方壶有什么好东西。
祁志明示意信一把阵法写下来。
信一对阵法早已烂熟于胸,倒背如流也是可以的。写着写着,突然明白过来,阵法是死的,布阵再好,想要阵阵相连,也不是一般人下死力气便能做得到的。自己是被师父结合海域内的上古阵法,教导了多日,才达到的六层,否则永远只拘限于四层了。这帮道士便是把阵法倒背如流,最多也只能是四层的水平。这方壶神山,真有能让师父动心的东西吗?难道如希兄所言,师父只是看上了那两个小丫头,那可就亏大了。
希也是这样想的,斜着眼,不停地对祁志明呼呼地吹气,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洞虚真人与祁志明说着话,把几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心道:“自己对阵法也算是熟知了,但跟祁志明的阵法比较起来,却有天着壤之别。祁志明的阵法似是而非,不成样子,威力却比自己中规中矩的阵法强上了几倍。现在有了这阵法,其他神山的道友,自然会高看方壶一眼的。”
面子这东西,谁都需要。生活质量越高,越是需要,避世高人自然也不例外。
洞虚真人接过信一写好的阵法图纸,仔细观看起来。这全是刘武刻下的阵法,一字不漏,不添不减,字迹飘逸,龙飞凤舞。
若无若真也凑过去,一齐看了起来。
洞虚真人看完后,递给了两位弟子,笑道:“祁先生的阵法与纸张上的阵法虽有相似,却也只是形似,其中另具神韵,不知······”
祁志明在桌面上倒了一些茶水,沾水划了几个圈。边划边说:“真人请看,每个圆圈代表一个阵法。但连在一起,便会变成了另外一个阵法,阵法贯通自然,不再是一个独立的圆圈了。这些阵法是先师所授,真人忠厚长者,信一又岂敢变更?真人如有疑问,请若无若真二位道友,与信一同演示阵法,亲眼看看阵法变化如何?”
洞虚真人正巴不得呢,立刻便让两位弟子,依据图纸摆下阵法。信一在两座阵法上又摆下一座阵法。登时,阵法便神秘莫测起来,使用的阵法全是图纸上的,却没有原来阵法的影子了。
此时洞虚真人才恍然大悟,小心翼翼地收起图纸。然后递给祁志明一块玉佩,郑重说道:“山中机关甚多,凶险异常,祁先生千万要小心。那两位小童,祁先生先前已经见过的,由她二人带路,自然会好些。”
希连忙替祁志明拒绝:“多谢真人提醒,咱们随便走走就行,不劳烦两位姑娘了。”心中暗道:“好家伙,只见一面,便把阵法拱手送出了。再让这两位姑娘陪同几日,还不把兄弟们给卖了?”
洞虚真人并不勉强,叮嘱几人山中行走时,千万要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