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两女早早起床梳洗。发型由少女的双髻变为妇人的盘头,脸色更加艳丽逼人。至此两女才放下心来,相互低声私语。
祁志明早已醒来。昨夜醉酒,在庄女的言语相激之下,胡天胡地,稀里糊涂。情景历历在目,心中愧疚,不知该如何面对两女。
庄女在外面喊他起床,笑他贪睡,却也不敢进来服侍。
祁志明苦笑地摇摇头,既然理不清头绪,那就以后再说,现在也不急于一时,自己肯定得担负起责任来。
两女偷偷观察走出来的祁志明,怕他轻视自己的主动。待见到他怜惜地眼神,才幸福地笑了起来。
三人用过早餐,徜徉在山水之间,柔情蜜意,自不必说。祁志明心中虽然挂念众人,却也不忍破坏两女的心情。只好陪同着漫步在假山湖泊之间,不去想与十层主人及峰顶的比试。在自己离开之前,尽量多些时间陪伴两女,一旦离开之后,还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两女很享受这份呵护,更见娇憨。
正午时分,庄周两女带着侍女与祁志明一起,来到希和信一等人的住处。
信一在洞外自己找了个住处,虽然简陋,胜在清净。见到祁志明后,急忙上前行礼:“见过师父,见过两位师娘。”信一自三人的亲密状态和两女的面容装束上已经判断出,这八层和九层的主人已经是自己的师娘了。心中为姜妪感到不满,那可是神仙一般的存在,却也不敢指责祁志明。这位小师父行事不拘一格,每每都有自己预料不到的惊奇效果。反而自己聪明的大脑袋,却总是后知后觉,干脆听令就行,不要给师父坏了事。
祁志明介绍道:“这是信一,一身本领可是不俗。”
两女哪里去理会信一的本领如何,只沉浸在身为师娘的喜悦中。听祁志明说信一的本领不错,手中的礼物也拿不出手了。两女对视一眼,庄女笑道:“信一,你是男子汉,初次见面,师娘本应该给你礼物。一时间也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便由你师父把缩地成寸的功夫传给你吧。”
信一愣了一下,用询问地目光看向师父。
祁志明含笑点头,轻轻跨出一步,便到了信一面前。信一本能地后退,左躲右闪,却始终摆脱不了正面的迎对。祁志明停下脚步,把这缩地成寸的口诀告诉了信一。听完口诀,信一的根基很深,只思考了一会儿,便惊喜地演示起来。待行止随心后,便对两女拜谢:“多谢师娘。”
庄女让信一不必多礼,然后斜了祁志明一眼,问道:“明哥,你这徒弟本领不弱,但与你的功夫却完全不同。”
祁志明笑道:“信一的本领原本比我高明,只是把他当兄弟而已。至于师父这个名号,那是坑蒙拐骗来的,让你们见笑了。”
两女一愣,“咯咯”笑了起来:“明哥真有意思,徒弟也能骗来?骗我们姐妹也就罢了。哼,不信。”
祁志明见信一有些尴尬,也不加辩解,便说道:“信一,向你两位师娘请教一下,全力会会此间高手。庄姑娘,周姑娘你们两人一起全力出手吧,不要担心受伤。信一是一派宗师,下手自有分寸。”
两女“哼”了一声,虽说不情愿联手,却也明白祁志明所言不虚,如果被他的徒弟打败自己两人,那可真没脸了。
两人心意相通,冲信一招了招手,便率先向前方奔去。信一问道:“师父,是赢还是输?”
祁志明笑道:“莫要小看了她们,如不用阵法,哪位都不好赢,何况是两人?你尽管全力出手就行,胜负先搁在一边,验证一下自己的功夫,这也是有好处的。”
信一猜不透师父的打算,只是点点头,便向着两女的方向追了过去。
祁志明摸着鼻子,摇了摇头。单就功夫而言,信一只能与周女打个平手,绝不是庄女的对手。应对两女的联手,会是怎样的局面?信一最后会使用阵法的,两女也会对阵法有新的认识,如此对谁都好!
他“嘿嘿”笑着,向众人栖身的山洞走去。希率先迎了过来,上下打量着,意味深长地笑道:“精神不错。”
祁志明笑道:“那是当然,大家先凑合着住两晚。已经约好,后日挑战十层主人,看情况再安排各位的住所。逍遥前辈,怎么不带大家出去欣赏欣赏这里的风景呢?”
老逍遥还没来得及回答,希便不满地说道:“兄弟一夜未归,信一也跑出去了,都等着你俩呢。信一还没回来?”
祁志明不便明说,只好搪塞道:“各位出去转转,我去找信一。这段时间各位自便,我也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对付十层的主人。”
众人在洞口分开,背向而行。祁志明担心众人发现两女和信一的比试,众目睽睽之下,谁输了都落不下脸来。自己去应付还好些,一边是自己的女人,一边是自己的徒弟,那三人会少了很多顾虑。
两女与信一打得不可开交,看起来势均力敌。信一没有使用阵法和铁梭,但用上了《玄功诀》,双掌一阴一阳,逼得两女不敢靠近。
两女各使长鞭,远近兼顾,信一也攻不进去,一时间僵持不下。
祁志明刚一现身,信一便发现了,急忙高声喊道:“两位师娘住手,信一认输。”
两女收起长鞭,庄女说道:“信一本领果然高明,明哥没有说错。还要多谢你手下留情,再打下去,我们姐妹可是抵挡不住了。”
信一急忙说道:“弟子不敢,多谢师娘指教。”
祁志明来到三人面前,含笑说道:“信一不必自谦,用两枚铁梭打远处的大树试试。”
两枚铁梭无声无息地飞向二百米处的合抱巨树,将要接近树身时,分别绕了个半圆,“砰砰”两声,直没入树中,巨树轰然倒下。两女急忙过去查看,拿起沉甸甸的铁梭端详着,再看看断裂的树身,惊讶地对视了一眼。
祁志明直接问道:“二位姑娘,不知道十层的主人,会用哪种方法避开铁梭的攻击?”
周女摇摇头,庄女说道:“树木不动,人却是会动的。再说以那人的本领,肯定能避开,如果用剑阵困住,或许可以一试。明哥切莫大意,对方本领之高,远非我们姐妹可比。”
祁志明点点头,又对信一说道:“请逍遥前辈帮你寻找灵木,寻到以后,布下阵法,浇灌能量液。这层没有,便去上层,总是会有合适的。我与十层的主人比试完后,再去汇合大家。”
信一欲言又止,最后却只说了句:“师父小心,弟子到时在吊篮处恭候。”然后便直接告辞离开了。
祁志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思考着,两女远远地退到了一边,不敢上前打扰。只见他一会儿手舞足蹈,一会儿又不停地摇头。过了半晌,祭出巨剑,对准一颗巨树,直劈了过去。“砰”地一声巨响过后,巨树化为一团黑色浮尘,慢慢四散在空中,又缓缓落在了地上。
“大拙胜巧!明哥可是想用这招对付十层的主人?这里不许杀人。万一她抵挡不住,再想收手也来不及了。”庄女自惊讶中缓过神来,提醒道。
祁志明摇摇头,解释道:“大拙胜巧,只是一种对兵器的说法。每个人都有一种先入为主的惯性思维,比如说开始几招力道不足,花俏漂亮,对方绝对想不到接下来的几招会有什么变化。虚虚实实,会让对方全力应对每一招的攻击,而不敢有片刻懈怠,时间久了,功力自然大损,肯定挡不住全力一击。”
两女笑道:“这样虽说不上光明正大,但也算不上卑鄙无耻。如果非得给个评价,只能说是刁钻,有损先生谦谦君子的形象,而且对方还是位女子。”
祁志明哈哈大笑道:“比武也需要技巧的,又不是比试蛮力。招数是死的,人是活的。每一招用多少力,由自己控制,这样是巧胜。嘿嘿,大拙胜巧,就是赌对方太过聪明,不会白白浪费功力,这样才会以大拙胜之。”
两女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可对阵之时,如何运用和把握,却是个难题。对方或许也会这么做,所以明眼慧断,才是关键,而这不是几句话便能说清楚的。
两女白了一眼祁志明:“强词夺理,总是不够光明正大。”
祁志明只是笑笑,便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