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很安静,女人们也开始用心修炼了,主要原因是为了能够继续外出玩耍,不让大家跟着担心。
祁志明把灵木全部利用起来,木锥、木刺、剑网,也已练得纯熟。
距离老逍遥回去的时间不足一个月了,众人全都忙着采集能量液。
祁志明几人也准备跟老逍遥一起到下面去看看,各自做着准备。
《奇闻杂录》中有一段记载,据说自渤海之滨,东去亿万里有一大壑,深不可测,名曰“归墟”容纳百川,而水面不增。
归墟之内,高高耸立着五座神山,分别是岱舆、员峤、方丈、瀛洲、蓬莱。每座神山高三万里,占地三万里,山与山之间隔七万里。山上有黄金宫殿,白玉栏杆,住有仙人。飞禽走兽俱呈洁白,遍地生长着结满珍珠和美玉一样果实的树,果实甜美,吃了能够长生不老。
仙人们衣着洁白,背生双翼,有人经常目睹仙人们在大海上面,在碧蓝地天空中像鸟儿一样自由自在地飞翔着。往返于五座神山之间,探亲访友。仙人们的生活是自由快乐和幸福的。
后来因为神山无法生根,都是漂浮在海面上的。一遇巨浪,便会摇摆动荡,对于神仙们彼此来往,很是不便。
天帝得知,担心神山会漂流到天边去,诸神无家可归,便让海神禺强想办法。海神派了十五只大海龟。三只一组,一只背驮神山,另外两只便在山下守护着,六万年交换一次,轮流背驮神山。
多年以后,龙伯国的一位大人物闲来无事,在海中垂钓,钓走了六只神龟。岱舆和员峤两座神山便因此漂流到北极,沉没于海洋之中。
天帝大怒,便把龙伯国的国土削减,国人身高缩短,以免他们再到处惹是生非。到伏羲神农时,国人身高已经缩短到无法再短了。但据当时人们的记载,仍然身高几十丈。
祁志明合上书,沉思起来。这本《奇闻杂录》虽然只是一本闲书,不可全信。但据说人类的科学家已经探测到,在太平洋和大西洋底各有一座大山,形容国际空间站只能处在其半山腰,而国际空间站距离地球有346·9公里,近700华里。
或许古人和现在距离单位不同,也或许是探测有误。
结合老逍遥的话,有些半信半疑起来。毕竟伏羲神农距今才只有8000-10000年,那么高得出奇的大山,怎么只存在于闲书之中而没有其他记载?
如果老逍遥真是居住在岱舆和员峤其中的一座神山上,那么其他三座神山又在哪里?老逍遥游逛的地方不少,是真不知道呢还是不方便说?
既然已经决定去走一趟了,便不再纠结了。到时一睹究竟,见机行事。
希、信一、胖女瘦男、黄氏兄弟加上祁志明和老逍遥正好十人,传送盘一次便可以传送,岛上留下的人,可以应对一些危险。
老逍遥带着五百袋能量液,心满意足地站在海王岛的传送盘旁,笑嘻嘻地说道:“诸位一定要把身体全部放在传送盘内,不然肢体会被撕下来的,到时别怪我逍遥没有提醒。哈哈·······”
希笑道:“前辈放心,没人和自己过不去,走吧!”
老逍遥收起笑脸,看看众人,念动口诀,白光自传送盘周边生起,越来越盛,罩住了传送盘上的众人。“嗡”地一声,众人便消失了。传送盘上的白光又暗淡下来,然后消失,恢复了青铜的原本模样。
老逍遥和祁志明等人出现在一片荒芜的空地上。一边是斜斜的山体,山体上巨木参天。一边浮云之上,云雾缭绕,姿态纷呈。
老逍遥笑道:“欢迎来到神山做客,我逍遥的洞府距此还有一段路程。各位全力施展神通,半日即到。”
祁志明笑道:“神山也有些荒凉啊!大是够大了,灵气却有些不足,这是第几层啊?”
老逍遥嘿嘿笑道:“这里是第三层,灵气自然少些,越往高处去,灵气越足,资源也越多。要不,为何都争着往上爬呢?”
瘦男悄悄在土地上留下一块玉佩。几人不再说话,跟随老逍遥,沿着斜坡向上腾空而去。
巨树掩映之中,有一处洞口,依山而建,被高大地白色石门,封闭得严严实实。一条石板路隐在花丛中,蜿蜒着伸向远处。洞口前的大片平地上,有一处人工修建的小池塘,几尾不知名的大鱼在池子里游来游去,间或露出硕大地脑袋吐个泡泡。池塘四周花草茂盛,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再远些林木的间隙中,无名的野花正在绽放。
希感受了一下空气中的灵气,笑道:“灵气浓郁了很多,前辈的花园很是别致,清新脱俗。”
老逍遥对希的夸奖很受用,谦虚着打开洞门,请众人进入。
洞内遍布月光石和夜明珠,宽敞明亮,藤蔓和青竹及各种奇花异草生长在中间的小路两旁,宛如进入了热带植物园。
山洞很深,里面是假山奇石和各种珠宝,摆放得整整齐齐。
最里面是一张石桌和几个石凳,简单空旷。洞壁上有几个房间,以竹帘遮挡着,另有两个房间以石板封闭着。
老逍遥笑道:“各位就住在此地,尽管自便。我逍遥放荡不羁,但不能再往上一层去了。过些日子,我逍遥再去禀报祁志明挑战第八层一事。这段时间诸位由我逍遥陪着四处游览,一尽地主之谊。”
希不满地说道:“不能上去,怎么能看到神山的全貌,来与不来又有什么区别?前辈再好的酒也没心情喝啊。”
老逍遥说道:“自这往下,尽可以去的。几日时间一晃就过,又何必在乎一时呢?山中野味异于别处,配以美酒,滋味更佳。洞内清修之所不宜杀生,各位移步,林间喝酒如何?”
客随主便,祁志明连连点头。众人一起来到洞口前的林地上,捕猎烧烤,吃肉喝酒。
酒至半酣,祁志明突然问道:“这岱舆也是虚有其名,看不出哪里好。”
老逍遥随口应道:“好东西都在上面,这里哪能见到?”随即醒悟过来,祁志明何以认定这里是岱舆?
祁志明解释道:“猜的,难道是员峤?传说只有这两座神山沉入海底。前辈说过此去向西,还有一座神山,正好验证了两大神山的传说。这神山太高,实在想不出除了这两座神山外,还有哪座山如此高大。还请前辈明言。”
老逍遥点头说道:“此神山正是岱舆,向西也正是员峤。祁志明,这也是自闲书上看来的吗?”
祁志明笑道:“五大神山的传说人尽皆知,闲书上自然也有记载,当然传说也只是传说,今日才得以一睹真颜,实在是天大的造化。其他在海上漂浮的三座神山去了哪里?前辈可是知晓?晚辈一一拜访。”
老逍遥笑道:“我逍遥游荡了半生也没有头绪,那等神山岂是凡夫俗子所能觊觎的?不过······不过,这峰顶上或许有人知道也未可知。祁志明福缘深厚,游遍五大神山也是可能的。”
众人听说这里便是神山岱舆,兴奋中有些失望。这也太名不符实了,与人类社会的山峰并没有太大地区别。传说中的仙人,仙景,长生不老的仙果一样都没有,隐隐期盼着山顶上的景致和发现。同时也有些疑问,老逍遥这些人是何时?何处进入这神仙的?又都是些什么人?
希与老逍遥相处日久,不嫌突兀,随口便问了起来。同样的相处时间,同样的话,信一是绝对不会去问的。别人主动告诉他,还得看他自己的心情好坏,想不想听,各人的性格和生活经历不同。
老逍遥犹豫了一会儿,可能明白这些人的难缠,亦或是觉得早晚得说,索性现在就讲来吧。希有句口头禅:“早晚的事,早做比晚做好。”
“先祖也是来自人类社会,这两座神山上的人都是,为避战乱,四下奔逃。苍天有眼,遇到了神山才得以容身。杀死了此地的怪物,避世于此已有三世。神山沉没之后,灵气已经大不如以前了,然而逃亡之人又有什么奢望呢?能得以苟活就很满足了。”
祁志明脑海中闪出,历史上曾经出现过的一段文明,“亚特兰蒂斯”“玛雅文明”。这些只是后世一厢情愿地给予他们的称谓而已,至于他们自己怎么称呼,却无从知晓。
众人闲谈了一会儿,话题始终被老逍遥回避着,不能深入,只是应付道:“日后自知,我逍遥不能说。”时间一久都倍感无聊,也便各自休息了。
连续十几日,老逍遥陪着祁志明等人四处游玩。还真是一位资深旅行家,丝毫不显疲态,兴致勃勃,游兴不减,他对这里已经是了如指掌了。
这神山岱舆的山底立于海洋中,海面一望无际,海水温度很高。蒸腾着浓雾般地水汽,消散在第一二层之间的高度。山很大,绕山跑一圈,以一日千里速度,也得六天时间。
每一层人数只有十到几十人之间。这里的人体型高大,以打猎为生。衣着穿戴极少,仅能遮体,可以用豪放形容,言行举止于常人无异。越往高处去,穿着越多,看来真得是高处不胜寒啊。
一层与二层的间隔有半日的行程,山势险峻,常人极难攀登。每上一层都是很困难的。越是往上,越是险峻,间距越大,所需时间也越长。
日出日落的规律与世间一样。飞禽走兽的样子完全不同于世间所见,体型巨大,凶猛好斗。
众人的游玩,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奔跑,到了后来,全都失去了兴致,任凭老逍遥说得天花乱坠,谁也不想再出去了。
希直呼上当,早知道是这样,说什么也不会来的。
老逍遥见劝不动,便笑眯眯地说得:“如此,诸位休息一日也好。上面有令,二日后比武,争夺第八层的居住位置。”
祁志明问道:“前辈可否说说对方的情况?现在一无所知,总不能上去便打吧?每层几个人?前辈这里有几个人居住?”
老逍遥笑道:“每层住有多少人,要看主人的心情,由每层的主人决定。我逍遥这一层只有两人,那位朋友外出访友未归,到时再给各位介绍。那第八层的主人神秘得很,知道的人不多,我逍遥也不例外。比武时,只许单打独斗,由九层的主人监视评判,绝对公平公正。祁志明阵法无双,又有灵木剑阵,定能取胜。”
希急忙问道:“那如果志明输了或者对方输了呢?”
老逍遥说道:“输了下山,或留在那里随对方处置,但严禁杀人。”
祁志明苦笑道:“那第八层如果也如前辈这里一样,争与不争也没什么区别。晚辈和朋友又不想久留于此,何苦坏人好事?说不定输了丢人现眼。除非前辈能明言相告,怎样才能上到顶峰?或是能见到顶层的主人,否则不比也罢。”
老逍遥紧张起来:“祁志明,比武之事是早已说好了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要上顶峰,只能一层层地比武才行,否则是上不去的。”
祁志明笑道:“前辈莫怪志明出言无状,怎么总感觉这是个圈套呢?”
老逍遥笑道:“圈套没有,是希望祁志明能赢了之后,我逍遥有生之年也能上八层待几天。那里的灵气,比之上面的海域犹胜一些,我逍遥平生从无虚言。赢下层主之后,各位都是可以住进去的。”
众人心动,祁志明也心痒起来:“嘿嘿,输了就输了,又不丢人。如果赢了,还能多个去处,慢慢探寻神山的秘密,一举两得。嘿嘿,比了。”
于是便对老逍遥说道:“好,前辈到时通知一声,会会这里的高人也好。”
老逍遥眉开眼笑,连声说好。
信一突然问道:“前辈,比武时,大家可以观看吗?怎样上去?”
老逍遥面色一僵,讪讪地说道:“大家都不能上去,只有祁志明自己可以上去。到时有天梯降下,踏上后自行抵达或送回。由九层的主人监督,两人的比武,外人是不能观看的,这是规矩。放心,祁志明便是输了,也不会有危险的,不许无辜杀人,这是严令禁止的。”
众人一下子像炸了窝似地,纷纷指责老逍遥,没有事先说明情况,置祁志明于危险之中,难保对方没有阴谋。
希“嘿嘿”笑道:“前辈,如果我们硬要上去呢?”
老逍遥苦笑着说道:“那只会被打下来,取消比武,惩罚我逍遥。”
祁志明自信凭借阵法和灵木剑是可以全身而退的,安抚下众人,对老逍遥说道:“就按这里的规矩来吧,打不赢就认输,难道还能硬要留下我不成?”
众人心中不安,却也无计可施,望向老逍遥的目光,便有些不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