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狗娃和芬儿早早的起来给爹娘请了安,娘拉着芬儿问了几句就跟芬儿去厨房准备饭了,顶天早起练完字看见大哥在打拳就跑过去假模假式的学着比划,狗娃问顶天私塾学的怎么样,顶天就说挺好现在三字经都已经会背了,狗娃问数学会吗?顶天摸摸脑门不知道哥哥说的啥,狗娃教顶天打了一套拳就进屋准备吃饭了。
屋子里爹娘和妹妹花儿早就落座了,嫂子芬儿站在那里看着兄弟两个人进来,等两个人坐下芬儿才坐在了狗娃的边上,然后往两个人的碗里夹菜,自己却啃馍。吃了一会狗娃开口道“爹娘,顶天别上私塾了,现在都开始新式教学了”,老根头说“啥新式教学,老先生教的不是挺好?”,狗娃“老学问是好,可现在新式教学是趋势了”,老根头“啥狗屁趋势,人家起银先生不是学的老学问,你看看在村里多受人尊敬”,狗娃“爹,你不懂....”,老根头“出去浪荡两年回来管教老子了,地怎么种你知道?”,狗娃“爹,你不懂....”,老根头生气道“别胡咧咧了,村里有文化的人都是学的老学问,出去两年就整那洋玩意?”,狗娃“爹,你不懂......”.
这顿早饭很明显以不愉快的话题结束,饭后嫂子芬儿去打扫灶台了,老根头在门口蹲恘着咂摸着老烟枪,娘抽空揪着顶天到了里屋,“昨天晚上在你嫂子墙根下听见他们说啥了”,顶天“嫂子好像哭了说要啥娃娃,还说啥部队的娘们漂亮吗”,娘“哭咧?没出息的玩意,你哥在哪睡的”,顶天“刚开始说去俺屋里,后来没出来好像是在地下睡的”,娘“啥,地下睡的?没睡一块?”,顶天“好像是,吹灯了,俺又看不见”,娘“个瘪犊子玩意,咋些年了还睡地下,芬儿也是个榆货”,顶天无语,娘“滚吧,写字去,别跟你哥说”,顶天“奥”了一声,跑着去找大哥了,他想问问那新式教学都教啥,就教那啥玩意数学吗?
狗娃这会正在跟长工福顺聊天,福顺对狗娃在部队的事特别感兴趣,啥子步枪得打一发子弹添一发了,啥子大炮爆炸很多人耳朵被震聋了,啥子砍刀砍人砍的都是豁口子了。福顺问“我的个娘咧,打仗这个惨啊,你参加过这么多场仗中过抢没?”,狗娃“我是文职,但是也挨过枪子呢”,福顺“哎哟呦,这么邪乎,让俺看看枪伤长啥样?”,狗娃撩起衣服漏出肚子上的枪眼“瞧瞧,这是枪子打的”,福顺“你不是文职吗,也上前线了?”,狗娃“文职咋咧,我这是在基地上,敌人的枪打到据点里来了,也是命大,打到肚子上了”,福顺“哎哟呦,俺可不当兵去,这命说不定哪天就没了”,顶天跑进来正好看到狗娃身上的枪眼,“哥,你这真是抢打的呀,别回去了,在家吧,嫂子想你想的老哭”,狗娃“天,大人的事你不懂,部队哪是你想不去就不去的”。顶天“可俺嫂子老想你,她还说想要个娃呢”,狗娃看了一眼顶天岔开了话题“知道我今天说的新式教学吗”,顶天“不知道,俺还想问问你咧,啥新式教学就是你说的数学吗”,狗娃“不光数学,还有语文咧,还要科学咧,能教给你很多知识呢”,“你一定得去上新式学校,不能老学那四书五经了”,顶天“爹不让”,狗娃“爹也是糊涂,他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