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青爹看见旺财被押进来有点惊讶,他早就猜到旺财会被押起来可没想到会把他们关到一个屋子里,旺财和玉青爹对视了一眼,旺财轻轻的摇了摇头,玉青爹心里暗暗舒了口气,旺财这是告诉自己他什么也没说,那两个拿枪的军人把旺财关进来之后就从外边把门锁上,然后两个人退到了村部的大门口守着。
旺财扒着门看见那两个人走远之后,回过头来用眼神询问着玉青爹,玉青爹摇了摇头,旺财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气坐了下来,隔壁屋子里有两个人正戴着耳机监听着他们的对话,此刻福顺和少舵村长走了进来,福顺问道“两个人说话了吗?”,其中一个人摘掉耳机摇了摇头,福顺神秘一笑带着少舵村长离开了。夜色渐重,屋子里的旺财和玉青爹两个人各自在一个墙角边坐下地上,可能是太冷了两个人不时拽拽自己身上的衣服,彼此想着自己的经历谁也没有说话,旺财想到了对他百般宠爱的父亲、被他气死的母亲、被他赶走的大娘、被他逼死的女儿,还有那疯魔而走的媳妇以及被他算计的老瘸耳和他现在的女人,更有很多被他残害的无辜人重重经历不停的从眼前闪过。而玉青爹则想起了自己初到东北的不易,后来机缘巧合为了活命自残进宫的痛苦,以及后来他包养又被他卖到窑子里的女人,还有他的儿子玉青,被他救走之后不久又跑了....,两个人都想着自己的经历,充满了辛酸、奸诈、欺骗、谎言也有狠辣、歹毒和矛盾。
吱儿呀儿一声,两个人被一声重重的开门声吵醒了,旺财走近窗子看见正是少舵村长和福顺走进了村部的大门,两个人径直的进了旁边的房间。福顺开口问道“昨晚上两个人说了什么?”,一个戴耳机的人说“一晚上两个人都没说话,只是两个人一直嘟囔着说太冷了也不给个被子,别的啥也没说”,少舵村长开口道“别的啥都没说吗?玉青的事连提都没提?”,那个人摇了摇头,福顺说“好了,恁们累了一晚上了,回去休息吧,再听也不会有啥发现的”,少舵村长说“难道这事真不是他们做的?要不咋一点也没提呢”,福顺摇了摇头说道“真因为他们啥都没提才说明他们一定有事”,少舵村长疑问道“这是为啥?”,福顺说“这说明他们心虚,他们要真没啥事,被关起来肯定会问问对方为啥关起来的,现在他们啥也不提不问就说明他们知道对方是为啥关起来的”,少舵村长点了点头“说的是”,福顺继续说“刚开始听说玉青被他接走的时候俺就纳闷,玉青爹在伪满洲国,这么远肯定是有人送信了,知道他地址的人除了玉青娘就是去过东北的人”,少舵村长点头称是“不错,肯定是有人送信了,不过不太可能是玉青娘,一是玉青娘大字不识,二是玉青娘知道玉青杀人之后那几天一直跪在栓子家门口,为了给她儿子赎罪,也想求栓子放玉青一条生路”,福顺补充道“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去过东北的人,而且在东北跟玉青爹有联系的人,这个人只可能是旺财”,少舵村长“对对对,旺财刚回来的时候还说见着玉青爹了,说玉青爹在皇宫里多好多好,还给玉青家捎回了钱呢”,福顺“所以俺敢肯定,玉青的事一定是旺财告的信,而且玉青由死刑改成关押肯定也是旺财的事”,少舵村长深深的点了点头“不错不粗,恁这么一说确实是这么回事,可问题是现在两个人都不承认,咱也没有证据,也拿他们没办法啊”,福顺幽幽的叹了口气“是啊,就是没证据啊,本来想着两个人在一块肯定会漏出马脚的,谁知道他们这么精,竟然对玉青的事只字不提”,少舵村长愁到“那咱怎么办呢?可不能一直关着他们啊,村部也就能关他们三天,到点还得放他们回家的”,福顺也愁眉苦脸的摇了摇头“俺现在也没有啥好的办法”,少舵村长试探着问道“要不咱在村里张贴个告示,让村里人检举揭发他们?”,福顺想了一会儿“也没别的办法了,那就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