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森的监狱里发出阵阵哀嚎,烤焦的人肉味和腐臭味充斥着牢房的每个角落,一个犯人正被绑在十字架上,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膝盖上勾着两个黑色的铁钩子,那血早就已经结咖了,此时一个光着膀子的壮汉正在用鞭子抽打着这个几近昏迷的犯人,旁边一个火炉子上烧着一个红透了的洛铁,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旺财用手绢捂着鼻子走了进来,问道“还没张嘴呢?”,那个光膀子的汉子转过身来,喝了口酒说道“这他娘的骨头真硬,这刑都上过一遍了,就是不开口”,旺财看了一眼那个犯人,说道“算了,不用打了,刚石田少佐已经找到他们的据点带着人去了,这个人你别管了”,那个犯人一听据点被找到了,张嘴就骂“你们这些狗汉奸不得好死,我日你们八辈祖宗,我做鬼也不会放....”,话还没说完呢就被那个光膀子的壮汉一铁锤抡脑袋上昏死过去了,牢房一下子安静了,旺财摆摆手让两个日本兵把这个人绑到了室外刑场的柱子上,并嘱咐日本兵给这个犯人戴好头套。
不一会旺财领着老瘸耳的女人走到了院子里,旺财指着那个被帮着柱子上的犯人说,“瞧见了吗?这个就是那天带头去你家的老瘸,我一会儿就枪毙他,你看着,算是你亲手给你男人报仇了”,女人见柱子上帮着的这个人的惨状,胃里一阵翻腾,这哪还有人形啊,上半身被吊着,两条腿因为膝盖上的铁钩子估计已经弄断了韧带已经站不住了,头上套着头套还一层层的渗着血,肚子上的肉翻着还有几个苍蝇叮着肚子上的血,手指上已经没有指甲盖了,脚指头也没了两根。女人强行镇定的咽了下口水,声音颤抖的问道“咋带着头套,俺想看看是不是那个人”,旺财不耐烦道“那脸被打的没法看了,带头套是怕吓着你,一会儿枪毙脑瓜子碎了你不更害怕”,女人沉默了,她确实害怕,她实在不想看这幅血腥的场面,可不亲眼见这个人被枪毙她又不死心,旺财见女人不说话了就对着旁边的两个日本兵挥了挥手,“砰~”一声枪响,那脑袋上立马出了个血窟窿,紧接着一坨白色的脑浆混着血水流了出来,女人呕的一声捂着嘴跑开了,旺财见女人跑了出去也跟着出来了,女人扶着墙一阵干呕,吐了好半天,旺财递过一杯水,女人接过来漱了漱口,缓了口气说道“恁替俺报了仇,俺答应你的事俺会做到”,说完女人头也不回的走了,走了很远,女人边走边流泪始终没有回过头。
旺财看着远去的女人,心里一阵酸楚并没有一点成功的喜悦,他欺骗了她,死的并不是土匪头子,只是个土八路,一个受尽折磨的替死鬼而已,真正的土匪头子现在正在窑子里逍遥快活呢,那土匪头子和旺财是老相识,早在旺财随着日本人回来的时候就认识了土匪头子,两个人是在窑子里碰上的,因为争同一个姑娘产生了冲突,最后土匪头子听说这位是日本人的红人,给旺财悄悄塞了2万两银票这是才算过去,两个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经常在一起勾搭着干些见不得人的坏事,这次老瘸眼想暗通保安队杀死土匪头子,就是那保安队长想通过旺财请示一下石田少佐,旺财知道后告诉了土匪头子,然后就有了后面的事。他是想占有那个女人的,可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要求他去杀人,旺财冥思苦想了好几天才想到这么个绝妙的办法,他料定女人是不敢摘掉那头套看的,毕竟是女人,就是心里有再大的仇恨那也是女人,何况就是他一个男人都不一定敢过去摘掉那头套,你看看那血,想想就腿软,谁还有勇气去摘掉头套确认是不是那个恶魔呢?就是真摘了谁还能有勇气去审视那个完全变形的脸呢?就算看了那张脸,谁又能分辨出那是谁的脸呢?女人选择了相信他,旺财的阴谋得逞了,这就是那个时代悲剧,一个善良无知的女人只能靠出卖自己的肉体和灵魂卑微的活下去,而一个阴狠毒辣、卑鄙无耻的小人却能轻松左右别人的生死,逍遥快活的玩弄着哪些可怜的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