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之中,戈尔德坐在沙发上,观看着屏幕,他的手中甚至还端着一杯红酒。
上一次前往拦截ruler的时候,他意外的得到了关于白方saber的情报,这使得他有些自得。况且,就连那位达尼克家主都亲口承认了,那位白方的saber也许有着独自对抗七骑英灵的能力,那么,他的齐格飞无法将他打倒的理由也有了。
所以,他才能够这么安逸的期待着这场战斗,期待着与迦尔纳对决时,所不一样的战斗。
毕竟,他的能力,已经得到了证明,即使他使用了一划令咒。一划,在所有‘千界树’家族成员看来,十分正确的令咒。
“哟,两位。”背靠着树干的阿喀琉斯,看着这两位已经站立在攻击范围内的从者,轻蔑的说出了挑衅的话语:“saber和berserker吗?哎呀,我可真是被小看了啊,居然想靠仅仅两骑从者来解决我。”
无形的魔力波动震慑了周围的环境,数之不尽的飞鸟被这股震慑,从安稳的睡眠中惊醒,展翅高飞。
“哈!屈辱也该有个限度吧!”
齐格飞与弗兰肯斯坦,皆被这颤动的大气所震惊,摆出了防守的架势。
“虽然我的职介是rider,但是放心吧,我不会用战车的。”对于两人来说,不知名的从者将手中的‘枪’,直直的对准了他们:“仅跟两骑做对手的话,使用战车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让你们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英雄,真正的战士。”
低沉的话语,被齐格飞的抢先出手所打断,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一出手就是全力的劈砍。
而在一旁,听到这位rider话语的家伙,在阴影之中用手捂住了嘴。颤抖的双肩,可以很好的看出,他在憋着笑容。
那中二的话语,让他想起了那一个世界他第一次战斗时的场景。不成熟的他,也是说着这般中二的话语,然后用不属于自身的外力,将好好的战斗弄成了不伦不类的样子。
当然,阿喀琉斯的实力的确无匹强悍,至少,名为齐格飞的saber,与名为弗兰肯斯坦的berserker,仅仅支撑了不到五个回合,便被完全压制了。
“真遗憾啊,你没有跟我战斗的资格。”阿喀琉斯的右手,紧紧握住齐格飞持剑的双手。而他持枪的左手,狠狠的将枪头,扎在了齐格飞的右肩。
双方一触即分,只是齐格飞受到攻击的右肩,却没有一丝伤痕。
“那边也是以持久力为傲的吗?这样看来会打很久了啊。”阿喀琉斯无所谓的看着两人调整姿态,他有十足的自信,将两人击溃。
一旁的九方终于笑够了,他扶着树干的左手轻轻一划,将那个伴随着他的纹路完全泯灭。
“咔啦,咔啦......”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就如此突兀的在身边传来。
三骑从者全部在一瞬间撤离了此地,激起的尘土让九方皱了皱眉。
“哪里的无名鼠辈,藏在阴影里很久了吧!”阿喀琉斯的高傲,让他对于‘没有发现近在咫尺的暗杀者’这一事实有些愤怒。他决定先将这位不理智的暗杀者击杀,在将那两骑武艺不精的从者击溃。
“不不不,我只是......看着你回想起了当初的我,才耽搁了这么久的时间。”九方的手中环抱着唐刀墨语,彻底走出了阴影之处。
“白方的......saber!”所有,包括了城堡之中,远在教堂里的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位白方的saber。
“得到了什么信息吗?”站在shirou神父身旁的绝美女子,看了看他惊讶的神情,终究忍不住开口问到。
“那名从者,是绝不该出现在圣杯战争中的怪物......”天草四郎呢喃着,将自己看到的信息分享给了他的‘伙伴’。
职介:saber
真名:秦九方.亚瑟.潘德拉贡
力量:A++~?
耐久:B~?
敏捷:A~?
魔力:EX~?
幸运:?
宝具:EX~?
职介能力:
对魔力:B+~?
变化之型:C~?
自身能力:
预示:C+~?
诞生:EX~?
未知:???
宝具:无可承受之**:???
???:???
誓约胜利之剑:A++
“这是什么?职介表吗?”亚述的女帝看着这满是问号的表格,十分出神。
“是的,这是那位白方的saber的能力具现表格。”天草四郎回过神来,指着自己的双目:“这是启示所昭示的东西。”
但连他自己都很难相信,这会是一位从者的属性。因为,后面所具有的问号,通常指向的,是座上英灵本体的属性值。因为无法被完整观测到,所以才会以问号的形式显现在他所得到的启示中。
他们这场战争,除了面对黑方的那些从者,还得面对一位座上英灵吗?
当然,远在战场的人们,可没有他的这种能力。而且,此时的天草四郎,也想看看这位‘座上英灵’的实力,是否是货真价实的存在。
自然而然的,他将这位‘英灵’的真名,当做了凭依在‘从者’身上的那位从者的真名。
按照这个情况来算,那这位名为‘亚瑟.潘德拉贡’的从者,已经不复存在了。
现在显现于世的,是一位名为‘秦九方’的英灵,在使用着这副从者身躯。
那么,所有关于‘亚瑟.潘德拉贡’这位英灵的属性,一丝一毫都无法套用在这位‘英灵’身上。
树林里,四人还在对峙着,名为‘战意’的场域,缠绕在阿喀琉斯与九方的周身。无形的波动,使得战场中的气压稳步下降。
齐格飞在御主没有下令的这个时刻,仅仅是依着自身的判断,阻拦在了弗兰肯斯坦的身前,为她抵御了她所不知道的交锋产生的余波。
“喂。”将长枪横握胸前的阿喀琉斯,在‘战意’不断的情况下,开口了:“那边的,你有着与我战斗的资格。”
“也许吧。”九方轻飘飘的开口,温和的声音却与他显得有些疯狂的战意完全不同:“就是不知道你是否能赢得了我。”
“切。”阿喀琉斯将长枪用力的顿在了地上,竖起的枪身,把迎面而来的压力完完全全的分流,没有让它阻碍阿喀琉斯的发言:“值得一战的从者哟,吾乃佩琉斯之子,阿喀琉斯!报上你的名字!”
面对着他的男子,露出了温和的微笑,他低吟着,说出他的真名:“秦九方!”
地上的枯叶终于承受不住他所散发的战意,被开始涌动的气流带动,朝着阿喀琉斯飞舞了过去。
就在第一片枯叶自地上飞起之时,轰鸣爆发了。
大地爆发出沉重的哀鸣,大块的土石翻飞。
所有未曾在场的人们,皆无法看到这次对战的战况。
无论是散发的声音,散落的土石,都无法跟上他们的速度。
“哈!”全力全开的九方,在一瞬间便跨越了数十米的距离,拖着墨语横斩而至。
阿喀琉斯脸上的玩味变成了凝重,他发现,他有些跟不上这位从者的速度。
竖枪格挡的他感受到了这位从者的巨力,不得不顺着他发力的方向不停后退着,以他锻炼到本能的,抵达了神域的枪术,在一次次刻不容缓的时候,恰到好处的抵御住神出鬼没的刀锋。
脚印不停的在大地上,树干上,甚至于空中出现。这些出现的足迹,皆是两人对战时所经过的地方。然而,这些无比明显且深刻的足迹,却没有爆发出他们原本该有的力量。
转眼看去,在九方第一瞬爆发的地方,那飞散的土石甚至还未完全腾空。
齐格飞,阿塔兰忒,以及用千里眼看着这里的喀戎,完完整整的将他们的对战印刻在脑海之中。这恐怖的交手速度,让本就不擅长正面对战的弗兰肯斯坦,无法捕捉到两人的踪影。
一秒过去了。
仿若静止的世界又重新开始运转。
名为弗兰肯斯坦的狂战士,有些茫然的,看着一处又一处突然却有序爆开的大地。
树干与碎石,在这场战斗中被斩开的模样,也开始显现,不停的自高处滑落。
甚至于,不远处的湖泊,也被控制不住的刀气,劈成两半,激起满天飞雨。
“抵达神域....吗?”站在城堡顶端的喀戎,深呼一口气,松开了手中的弓弦。
两只长箭在短短的一秒之内,跨越超过五公里的距离,朝着第一回合结束的两人的头部,飞射而来。
“嗯?!”X2
阿喀琉斯的反应略有些缓慢,因为他的左肩,被那一道充斥着‘规则’力量的刀气所斩开,现在才刚刚开始愈合。于是,这盈溢神性的箭矢,直直插在他没能完全闪避的右肩之上。
而九方在察觉到这支箭矢的第一时间,便回过了头。箭矢在距离他眼眸一公分之前的路上,被覆盖着铠甲的左手抓住,由极速变为了极静。
锋锐的神性箭矢,将这魔力构成的铠甲划开,结结实实的划过了他所带着的手套‘天罡’。于是,所有的神性与魔力,被不知名的力量所抹消,只剩下了那常人看起来无比恐怖的速度与力量。
然而,这点程度的力量,轻而易举的被九方所化解。
“黑方的archer吗?”被打扰了兴致的九方,看着阿喀琉斯已经愈合完毕的伤口,无趣的化作灵子,留下一句:“希望下次能战得尽兴。”后,便暂时消失在了战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