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的。”正在把玩着使魔的九方,听到了阿尔托莉雅的呼唤,便将这个‘监视’着此地的使魔,放回了高空。
只不过,现在它已经无法看到他们两人的存在。
当然,以他们的实力来说,这片区域的所有使魔,也未曾发现过他们的踪迹就是了。
九方坐起身子,回过头来欣赏阿尔托莉雅刚刚换好的服饰。
银白色的衬衣,束缚住了她胸前的高山,将它们牢牢的固定住。衬衣上那银白色的纹路,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一种魔术图形,能够使得布料塑性,不再移动。但它却能让使用它的人,没有一丝被固定住的感觉,且透气舒适。
纤细的腰部挎着一条蓝色的腰带,特殊的镶嵌物,让它具备了少许的储物功能。
而黑色的长筒靴之上,那条蓝色的热裤,很好的包裹住躯体。上面铭刻的驱散蚊虫的咒文,也是阿尔托莉雅敢于在森林之中,不使用魔力护体的依仗。
然而,她身上的服饰,却没有一丝一毫关于防御的咒文,亦或是魔术术式铭刻。
因为......
“莉雅,待会你的任务,就是在这森林的外围,等待有可能前来的ruler。如果有可能,尽量跟在她的身边,找机会将她......”九方已经站直了身子,右手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我会视情况而定的,saber。”阿尔托莉雅拿起九方具现给她的誓约胜利之剑,插入一个为它量身打造的‘临时剑鞘’中。
没有风王结界笼罩的誓约胜利之剑,却在入鞘之后,完全收敛了那无时无刻不在释放的耀眼光芒。
“那我先过去了。”看着阿尔托莉雅已经完成了准备,九方的身形化作灵子,朝着太阳落下的地方,优哉游哉的逛了过去。
他一路蹦蹦跳跳,就好像一个正在游玩的孩子,却没有踩中任何一个魔术陷阱,也没有触发任何一位藏在土石与树木中的魔偶。
看吧,看berserker那正陷入苦战的身影,就能够知道,在这城堡附近,究竟被设下了多少的陷阱,埋下了多少魔偶。
只冲入了结界范围数百米的berserker,便已经击碎,踩爆了数以千计的陷阱与傀儡。
当然,以他的力量,这些魔术陷阱和傀儡,并没有给他造成多大的阻碍。只是,嘴中一直呼喊着:“打倒压制者。”的狂化从者,毫不留情的将这些傀儡完全击碎。
而这花费的时间,也让大日完全沉入地平线,使得银色的月光遍布森林。
在他的上方,阿塔兰忒没有握着武器的手,伏在身边的树干上,看着下方的狂战士开心的击碎一个又一个‘压制者’,有些无奈。
“汝是觉得只能对他弃之不顾了吗?Rider。”
站在她身后的阿喀琉斯眯起了一只眼睛,;略带调侃:“我倒是觉得,能够说服他的你反倒比较奇怪啊,大姐。”
“我的名字是阿塔兰忒,不要叫我大姐,阿喀琉斯。”阿塔的耳朵略微晃动,她好像感知到了,有什么东西进入了她的领域范围。然而,当她想要仔细寻找的时候,却又无法再发现那个踪迹。
“哈哈哈,这只是亲密的称呼罢了,不要在意。”阿喀琉斯将手环抱在胸前:“终于可以见见一下黑色方的那帮家伙了。”说着,他伸了个懒腰。
“没问题,但是那家伙发动宝具的话,马上撤退。”阿塔兰忒看着那狂笑的狂战士,最终确认了作战对象的变更:“反正御主也没那么强求。”
“御主吗?”阿喀琉斯将心中的疑问提了出来:“大姐有看到过自己的御主吗?”
“没有。”他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我见过的,只有身为赛米拉米斯御主的那个神父。”
阿喀琉斯直视着抬起的掌心,好像要将目光看到与他相连的另一端:“只有连同的回路和下达的命令,但从不现身的御主,算得上是异常了吧。”
“谁知道呢?这个世界上,也不乏躲藏起来的魔术师。”阿塔兰忒抬起头,不再关注下方的战场:“倒不如说,这个行为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在这次的大战中。”
就在此刻,一种异于之前的感觉出现在了她的感知范围中,她能够很清楚的‘看’到,那个突进的身影。
“要来了。”她挥了挥手,示意阿喀琉斯自行准备。
“咻!”狂奔的身影,带起粉红色的秀发,让它不停的飞舞着。
解放了真名的宝具,在骑枪的顶端闪烁着不定的金芒。
名为阿斯托尔福的rider,毫不费力的穿过了正在激战的berserker身侧,骑枪在他的身上轻轻一点。
这不痛不痒的攻击,甚至让berserker一些反击的欲望都没有。他的双眼,看向了后方毫不掩饰气息走来的那位,带着金色面具的从者。
“压制者哟,傲慢被击溃!强者的自豪被击垮的时刻到了!”他挥动手中的大剑,朝着那名从者飞奔而去,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只不过,他的右足,那被‘蚊子’叮到的地方,却化作一团金色的灵子。没有了右足的他,只能将长剑驻在身前,维持平衡。
倔强的反抗者,抬起了头颅,可没等他说出一句话,紫红色的柱子就已经将他剩下的三肢。腥臭的泥土,沿着他完好的左足攀岩而上,把他完全裹成了一团。
跟随着大公等人前来的达尼克,却没有在眼前这话剧一般的,‘收服敌对反抗者’的剧情中露面。他已经发现了,踏入了结界的另外两人的踪迹。
“archer,准备好了吗?”达尼克使用魔术,与站在城堡顶端的那位从者沟通着,在得到他的确认之后,看向了身侧显现出来的齐格飞,与......穿着婚纱般服饰的弗兰肯斯坦。
“那么,剩下的战斗,就交给你们了。”
这么说着的他,与另外一侧,已经完成了话剧‘收服敌对反抗者’的大公和所罗门.阿维斯布隆,离开了这里。
齐格飞与手握战锤的弗兰肯斯坦,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散发出邀战气息的方向走去。
只是,他们没有发现,月光照射树木所形成的阴影中,覆盖着金属手套的手,丢下了一根被咬碎了顶端的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