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细缝,直直印在地毯上。
通过那窗帘缝隙,隐隐可以窥测到房内的混乱,地上一片狼藉。
唐岁如绸扇般睫羽轻微颤了颤,意识还未回笼,太阳穴便涌入一阵痛意。
轻轻嘶了一声,伸手想要揉揉酸痛的太阳穴,却意识到被东西压着动弹不得。
唐岁小心翼翼的将腰间的手臂挪开,唯恐将他吵醒,撑着手臂想要起身却只隐忍隔着被子摸了摸她的发顶,“是我们脑内的伴侣印记产生了反应,过了今天就没事了。”
床上颤抖的身影冒出一个头,绯红的脸颊满是不可置信:“伴侣印记?我们怎么会有?”
唐岁突然想起在公证时,被当地区长授印时遭受到的蚀骨的痛苦,喃喃细语:“难道这个印记就是……就是这个作用?”
“好处很多,这个只是其中之一,而且它只在心意相通的情况下,印记才会起作用,”唐律回伸手将她头顶的乱发扶开
话音刚落,她陡然对上唐律回的视线,接着他凑近展开一抹不怀好意的微笑:“只要你不勾引我,我是能控制住的。”
像是怕唐岁生气,复又补充:“时间主要在你经期后,平时是不会有什么影响的,每对伴侣婚后都会遇到这种情况,别担心。”
唐岁咬住下唇,愤恨的瞪了他一眼,转身背对着他:“要不是你,我们哪里会结婚!”
唐律回今天还有公务,从衣柜里拿出两件浴袍,听到她这话不免好笑:“当初可是你要结婚的,你现在是要耍赖?”
“那也是你骗了我!”声音闷闷从被子里传来。
唐律回不予置评,穿好走至她面前,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将浴袍递给她。
见唐岁并不搭理,
唐岁挺身推开他,“唐律回,你不要脸!”
望着她如此愤恨模样,唐律回突然笑开了声,不再捉弄她,将浴袍放在床尾,便入了浴室。
“你好好休息,我今天要去基地。”
待唐律回穿戴完毕,
他的心一软,俯身朝她脸颊亲了亲,便转身离开了。
直到下午,唐岁才悠悠转醒,眼睛直直盯着灰色天花板,混沌了几秒才慢慢起身。
穿好浴袍后看着床上地面一片狼藉,唐岁脑海里又浮现昨晚的情形,恨恨的跺了跺脚。
果断将衣物都扔进衣篓里,枕套床单被套通通换了个干净,这才从房间里出来。
“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