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宫怨
城阿清
第十四章:夜深人静,长鸣哀怨
尤琏已经看不见祁翼他们的马车了,便说身子不爽,回了后院。
而站在门边,垫着脚看的不止尤琏一人,还有李悠悠,那日见时不过一眼,今日愣是看得饱饱的。她瘪着嘴痴笑着,清辞一瞧推了悠悠一掌:“这么好看,到是去追呀!”
“辞姐姐就会说笑!”李悠悠这混世魔王也知道低头害臊。
“那人是王上亲兄弟多亲王之子,多亲世子祁江。”
这日祁江两字深入悠悠之心,而与祁翼一起回去的祁阳心里也念着某些人。马车中祁翼坐在一边一言不发,却眼中带着故事看着祁阳,祁阳身子还是有些凉,他抱着膀子说:“四哥恕罪,小弟未能完成四哥交与我的任务,我....”
“你不必多说,这任务是完不成了,不知那陶家二姐妹给你和六弟灌了什么药,迷得神魂颠倒,这李悠悠一门心思都看其他去了,我们的突破口只能是在秦尤琏身上。”
祁阳顺着祁翼的话问了下去:“四哥与那秦家小姐是逢场作戏?套话这么简单?”
被祁阳这样一问祁翼却未作答,想必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到底是逢场作戏还是假戏真做,他骨子里就是那样一个人,一个冷淡冷酷的人,当自己亲哥哥死在自己眼前时,那鲜血就已经蒙蔽了他的双眼已经看不见其他,一路追踪杀手终于有了眉目,却又让证人死在对手刀下,还好有人看见了。
冬季里寒冬如冰,李悠悠与秦尤琏两人偷偷的从府中偷跑出来玩,可惜天天凉,小姑娘们身子骨单薄,冻得瑟瑟发抖,两人蜷抱在一起相互取暖,天上开始下着小雪,落在两个人身上,一下雪两人开心得忘乎所以,望着天上的雪花飘飘,一低头时看着白花花的地上有了血迹。
两个小女子吓得半死,也成了轰动都城《落血之案》唯一目击人。两人的身份太过于特殊没人敢问也没人敢调查,这案子变成了无头案慢慢的无人问津,返归都城的祁翼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这尤琏悠悠二人便成了突破口。
王宫之事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无能为力,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瞬间黯然失色......
回到偏房的尤琏,卧在塌上,吃着桃香甜汁酥糖,脸色暗沉。
呲呀一声一道月光洒房内,尤琏偏着望端着药水进来的绿萝,看着她手中的药碗尤琏就心里堵得慌,绿萝没好气的将药碗碰的一声放在桌上,碗中药水洒了一桌,她坐在一旁气鼓鼓的说:“我就说为什么姑娘喝了一直不见好,原来是因为药中被人耍了手段。”
尤琏闭上眼轻轻说着:“有人要我命,那也得有命玩,是我性子太好了,得让对方知道什么叫手段。”
“姑娘的意思是?”绿萝拿出一个药包问,“可是这意思?”
尤琏侧卧下,与绿萝挥挥手:“去吧,莫叫人发现。慢着,去请嫂嫂来。”
“绿萝明白。”
绿萝提着红灯笼在秦府里游走,像是地府出来的游街的鬼差,一身黄衣在月光下却成了白色,黑漆漆的夜里手中的红灯笼倒像是一个看透一切的红眸,这晚风不再温柔变得像把把刀子。尤琏从榻上起来,一身的薄衣丝毫挡不了风寒,她像是幽魂般站在门前,望着明亮的圆月,只求能记住这一晚归还所有的仇与恨。
“大奶奶安康,绿萝给大奶奶请。”绿萝提着灯笼跪在风荷园窦淞住的房子门前,听门外有人又称是绿萝,窦淞刚解开衣扣又扣上,心里怪怪的,她看着床上的秦易明睡得像猪似的,转眼一想绿萝前来定是尤琏的的意思。
窦淞打开门绿萝说道:“大奶奶,我家姑娘有请,说是今日之事。”
窦淞心里犯了嘀咕:“天色不早,我已洗漱准备就寝,有事明儿再说?”
绿萝继续说道:“姑娘说了,有大事儿,大奶奶还是前去为好。”
“这....”窦淞犹豫了,又说道,“你先去回话,我重新梳妆,这样不成章法被母亲看见,母亲明日定不高兴,”
“姑娘说了等到大奶奶天亮也等。绿萝告退!”看着绿萝离去,窦淞依然惶恐不安,总觉得是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忽然想到那事,心中扑腾一下。
她赶紧重新梳洗换上衣装,朝着偏院走去,但却没去尤琏所住的蝶青阁,而是去了长蓉的琴水阁。
窦淞见四处无人,直接推开门,正在梳妆的长蓉被窦淞吓得一哆嗦,见是窦淞没那好脸色,将梳子砰的一声摔在梳妆台上说:“嫂嫂还有脸来?今日你与尤琏的话说得真真切切,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原来嫂嫂都是在骗我,说什么要把我嫁给荣亲侯爷,原来这事还是要落到尤琏身上。”
“哎呦!我的好妹妹,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窦淞关上门,拉着闹别扭的长蓉语重心长道,“妹妹,你一定不知道刚刚谁去过我的房中。”
长蓉见窦淞行色匆匆,脸上多了些担忧:“难不成是那秦尤琏?”
“刚刚绿萝到我园中说小妹有事见我,无论多晚都等我!你说说是不是我们那些事东窗事发了?”
长蓉惊讶得捂住口,眼色飘忽不定,自己心中没底也是慌得,她试探着说:“难不成是?药中之事?”
“你可还记得今日傍晚成王殿下走时说的什么?怕是有所察觉,秦府大大小小的事都是我再管,给她请的大夫也是我请的,这要是追查下来,第一个遭殃的就是我!”窦淞越说越没底,坐在一边干发牢骚。
长蓉撑着下颚,在房中走来走去:“就算她查到什么,那是医师无能是个庸医有怪不到嫂嫂头上,只要在剩下的药包中都放入尤琏日日的喝多于的药,那就是医师的问题,嫂嫂务怕!”
“可现在.....”
“嫂嫂你去尤琏房中拖住时间,我去煎药处,料他们也看不出来!”
“这能这样了!”窦淞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又朝着尤琏住的蝶青阁走去。刚到尤琏院中就见尤琏跪在小桌边煮着香茶,夜静只能听讲咕噜咕噜煮茶的声音,望着那个飘飘的白烟尽化成了水烟,尤琏解开茶壶盖子将煮好的茶水倒入其中,瞟了一眼窦淞说:“嫂嫂是要站在院中看着茶水煮干吗?”
“妹妹好闲心,这一夜了,还煮茶,这茶喝了怕是今夜就不睡了吧!”窦淞摇着摇朝里屋走去。
窦淞坐在尤琏对面,尤琏抿嘴一笑放了一白茶杯在窦淞面前说:“这是前几日姐姐从宫中叫人带出来的新茶盏,嫂嫂瞧瞧这可是上品玉呢!”
窦淞拿起来一看,却看见这杯子在灯下是次品,窦淞脸上挂着苦笑,心想着这明显是讽刺自己像这茶杯一般是个次物。窦淞又说:“玉是好玉,这玉茶盏中的茶就好喝了?”
尤琏为窦淞倒上茶之后又说:“自是好喝了,这茶提神,小妹想与嫂嫂秉烛夜谈呢!”
“妹妹想谈些什么?”窦淞闻着香味扑鼻的茶,忍不住一饮而下,“嫂嫂与你说。”
尤琏为窦淞添上茶道:“说说嫂嫂这些年贪污秦家银子有几斗,嫂嫂哪儿有多少秦府的金银财宝。”
“你血口喷人!”窦淞将茶盏打翻,“我嫁给秦家已是十载有余,堂堂正正,一心一意为了秦府,你竟如此说我!”
尤琏不慌不已继续说着:“哦~那就是妹妹傻了,这样说嫂嫂,我还以为明红是得了嫂嫂的意思在秦府大肆收宝呢!那日我可是瞧见她你从房中出去,怀中一堆的宝贝呢,”
“明红?我房中?”窦淞见尤琏提前自己丫头有些诧异。
“呀!”尤琏瞪着这双水汪汪的眼睛,“我还以为嫂嫂将明红给大哥填房了呢?大哥赏给她的,原来是出了贼!”
“你说什么?填房?我就说我的首饰怎么就一件一件的没了,还有秦易明那憨货敢背着我与那死丫头混在一起!”窦淞气得直咬牙,将尤琏的玉茶杯摔在地上,气冲冲出了门。
正巧绿萝回来,尤琏笑着:“这就是母亲行事规矩的大嫂,这发起火来也是一个泼妇。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绿萝拾起碎了一地的茶盏说:“事情办妥了,只是...”
“只是什么?那药被大姑爷吃了!”
“什么?”尤琏起身,可又在脑子中回旋一遍,“大姐夫本来对秦长蓉有意,这下好戏上场了,只是可怜的大姐,绿萝我们去看看。”
“姑娘!”绿萝拦住尤琏道,“还是不去了,这样的场面,您还是大闺女呢!”
“那又如何,我就看看秦长蓉嘶声力竭的模样,其余的我不看!”尤琏拉着绿萝朝着厨房跑去。
就在刚刚绿萝从窦淞房中出来之后,未回偏院而是去了前门,前门中有身强力壮的护院人,绿萝手中的药是情药,放入酒中药效更强。
绿萝正走到门前递与几位侍卫,可正在外面喝了花酒的张畅从外面回来,本身喝得醉醺醺的他,见绿萝手中的酒卖相好看,一把夺了去,绿萝还未阻拦,张畅咕咕咕下肚,连连叫好,搞成这样的模样绿萝也不知是否把计划执行下去,但冥冥中今天晚上是要出些事情。
喝得二晕二晕的张畅老远看着长蓉的影子随了过去,绿萝这才赶紧返回偏院告与尤琏。
尤琏到时只听见里面阵阵嘶叫,与衣服的撕拉声。张畅本身是小人本身喜欢长蓉,当年将长歌错当长蓉入赘秦家,如今这样的好日子岂会放过。
跌跌撞撞尾随长蓉到了这偏院的煎药房处,看那婀娜多姿的娇美人,张畅上前从长蓉身后一把抱住,长蓉啊的一声刺激了张畅体中的情药,瞬间蔓延到浑身上下。
长蓉也是烈女。见状一巴掌挥了去,张畅被打得晕头转向,长蓉吓得魂不附体赶紧朝着门外跑,张畅一把将其拽了回来,看长蓉不配合也是一巴掌打去,白皙的小脸上出现了红手印,嘴角出了鲜血,张畅一双大手按着长蓉肩处,长蓉顺势不得动弹。
张畅撕破了长蓉的衣服,雪白的肌肤袒露出来,张畅一双污手从上摸下,长蓉挣扎已无济于事,她双眼无光像是无限的黑洞,这像是死潭一般寂静绝望,成了一死人躺在那儿任由张畅摆弄。
绝望到深渊的长蓉却看见远处一鬼魅盯着自己,那人正是尤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