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鬼姬又要砸东西,他才连忙说:“你见着万空?”
鬼姬没理他,不知君自顾自的说下去。
“那个妖僧好像要找你。”
鬼姬抬手打了个哈切,带点倦意说:“妖僧么,随他来吧。”
不知君闻言哑然失笑。
有风闯过垂帘带来几分凉意。
不知君忽地起身走到鬼姬面前,蹲下来仔细地看她。
“作甚?“鬼姬狐疑地看着他。
不知君却又笑,自然地坐到她身边说:“我闻到血腥味,还以为你伤着了,怎么,还是看不下去?”
鬼姬短促地笑了一声:“没人能伤着我,你还是多担心自己。“她停顿了一会又说:“不喜欢这样畸形的世界。”
不知君收起折扇说:“不喜欢便毁了,我也早些离开。”
鬼姬笑了,歪头看着他说:“零,你帮我?算了,我自己来更快,”她举壶闷了一口酒。
不知君笑:“只要你同意,我立刻便可动手。”他半响未等到回复才发觉那人已抱着酒壶入眠了。
不知君笑叹一声,退出去,留一室寂静与月色与她同眠。
一觉醒,鬼姬伸着懒腰走到露台上,倚着栏杆看天。
此时东方破晓,晨色正好,鬼姬伸手召来酒壶。
酒壶穿过垂帘哗啦啦的响,最后落到她手里。
她饮口流欢酒,尝出了流欢特制酒的味道。
她想到:接下来那小姑娘也该来找我了,怕是会被说一顿吧。
她转身,背靠着栏杆,从指尖放出一只金蝶。
零叫她小圣母好像也有点道理,因为跟我们比起来,她太善良了。
鬼姬饮口酒,感受当初在流欢身上留下的印记。
“正在来了呀。”她呢喃道。
她坐回桌案前,等候流欢到来。
木门轻轻被推开,凉风被带入室内,流欢一眼就看到难得端坐着的鬼姬,她抿起唇,坐到她的对面。
“等了很久吗?”流欢轻声问道。
鬼姬唔了一声,坐姿稍微松懈,一只手支着脑袋看她:
“我还以为你会先骂我滥杀无辜。”她歪头说道,“难道不知君自作主张把我的资料给你看了?”
被鬼姬一语说中,流欢有些羞恼,但到底是谈正事,她正色说:“不知君确实让我看了黑蝶的资料。”
她正襟危坐说道。
鬼姬闻言却更懒散起来,慢吞吞说:
“所以你就不责怪我了?”
流欢摇头,严肃说道:“我明白了你的动机,却不赞同你的做法,但我也不会阻拦你。”
鬼姬微微挑眉,有些好奇问道:“唔,为什么?”
流欢逼着自己不去看对面人懒散的姿态:“我相信你们不会断人生路。”
鬼姬看着桌案上停歇的金蝶说:“那你可能错了,我接下来的目标可是毁灭世界。”
流欢端详她的神情,根本看不出她是不是在开玩笑。
“坦率的说,我根本阻止不了你的行为,而且你如果真的想灭世的话,根本不需要和我有这场谈话。非要说的话,我相信你。”
鬼姬嗤笑一声:“别相信我呀。到时候我真的灭世了,你肯定追悔莫及,想弥补都弥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