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的所有的人都这样直愣愣的看着站在门口的苻蘺,有惊讶的,有欣喜的……
夏侯逸见到站在门口一脸愤愤不平的苻蘺,轻哼一声,“不知道到底是谁害得他受罚!”
一听见夏侯逸这么说,苻蘺便知道一定是因为自己擅自出府的事情,“我偷跑出去跟他没有关系,根本就不是他的错,就算是他不该擅离职守,可是你已经打了他三十大板了,为什么还要罚了三个月的俸禄。”
“这是给王府所有的人的警告!”夏侯逸说的理所当然。
“那要是他是真的大事才会擅离职守的呢?”苻蘺不服气的说道。
“那好你问问他到底是为什么擅自离开的!”夏侯逸藐视的说道。
“喂,你叫张岩是吧,你到底是为什么离开的?”苻蘺在他跟前蹲下身子,与他面对面的问道。
“属下……属下是因为……因为上茅房!”张岩吞吞吐吐的说道,这样的理由出说来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在场的人听见他的话有不少的人都在抿嘴偷笑,张岩也知道大家在笑他,于是便脸色难看的低下了头。
“笑什么笑,这有什么好笑的!”苻蘺看了看众人大声的说道。
“你自己也听见了,这就是你所说的大事?”夏侯逸轻笑的说道。
“这怎么就不算是大事了,人有三急,要是你肚子痛要上茅房,别人说你不许去。难道你就真的不去,就拉在裤子里吗?”苻蘺不服气的说道。
听了苻蘺的话,在场的人更加想要笑,只是都碍于夏侯逸和夏侯焱在场都憋得很辛苦。
夏侯焱听到她的这番言辞不由的也扬起了嘴角,她还真是语出惊人呐,十七弟这一仗看来是只有落败的份了。
夏侯逸听了她的话,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神情恼怒的怒视着苻蘺。
“看什么看,我有说错么?你瞪着我也没用!”苻蘺见到夏侯逸气鼓鼓的瞪着自己,依旧一副占着理的样子,根本就不怕他。这更加气的夏侯逸无言以对,她是四哥的人,自己又不能动她,无奈之下他只能向夏侯焱求救了。
夏侯焱见自己的弟弟被逼到这个份儿上了,不说话是不行的了。
“蘺儿,你看你像什么样子!”夏侯焱佯装严肃的呵斥道。
一听到夏侯焱开口了,苻蘺便乖乖的不敢吭声了,生怕让他不高兴,自己偷溜出去本来就是自己理亏,刚刚反驳夏侯逸是因为不服他那样对待别人,再说了,这是她犯的错为什么要别人替她受罚,她的心里过意不去。
见苻蘺一下子乖得跟小猫似的,夏侯逸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畅,幸好四哥在,要不然今天他还真斗不过这个小丫头呢。心情舒畅的夏侯逸便大发慈悲的下令所有的人都下去了,提前结束了这一场暴风雨。
夏侯焱见苻蘺一脸委屈的样子,不由的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到她的身边拉起她的手轻声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一声不吭的跑出去我又多担心。”
“对不起……我……”苻蘺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说话的声音有些哽咽。
“好了,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了,以后不能再这样一声不响的跑出去了,就算是要出去也得跟十七弟或府里的人说一声吧。”夏侯焱轻声的说道。
“我……我知道了,我下次……你说……”她低着头哽咽的说着,突然反应过来夏侯焱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便惊讶的抬起头来,原本水灵灵的眼眸里蓄满了泪水,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你的意思是……我以后可以出去了吗?”苻蘺不敢相信的问道。
“傻蘺儿,不过得告诉十七弟和我一声。”他拿出手帕帮苻蘺擦拭着眼眶里的泪水,一边满是关切的安慰道。
“恩,我知道了。我就知道凌轩对我最好了!”苻蘺激动的一把抱住了夏侯焱,脸上再也没有了刚刚的委屈,而是一脸的高兴。
看着苻蘺抱着自己笑得这么开心,夏侯焱双臂紧紧的圈住她的腰身,脸上也有着明显的笑意,那是从心里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