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车辇走远不见踪影之后,百姓们才纷纷站起来,各回各家。做生意的做生意,逛街的逛街。
苻蘺站起来朝车辇消失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看向身边的含玉说道:“含玉,你怎么会在这儿?”
“姑娘,你还说呢,这不是出来找你来了吗,奴婢跑了好几条街呢!”含玉一脸幽怨的看着苻蘺。
“呃……除了你应该没有别人知道了吧?”苻蘺知道这次是自己理亏,于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凑近了问道。
“整个王府找你都快要找疯了,王爷正在发脾气呢!”含玉说的一点也不夸大。
“不会吧!那……那四殿下知道吗?”苻蘺心有余悸的问道。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姑娘还是快跟奴婢回去吧!”含玉催促着。
“对对对,我们快回去!”苻蘺一想到要是夏侯焱知道自己又一声不吭跑出来的时候的神情,就立刻催促含玉往王府的方向走去。
她们也不敢从正门走进去,又从她偷跑出去的小门偷偷的溜了进去,幸好没有人守着。苻蘺怀着忐忑的心情前去前厅打探一下现在的情形是怎么样的。待她们偷偷的溜到前厅的门口是,伸出头偷偷的观望着里面的情形。只见丫鬟下人侍卫跪了一地,夏侯逸正站在中间,一脸的严肃。
她再看向主位上,夏侯焱正坐在那里一声不吭的喝着茶。苻蘺在看到夏侯焱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死定了,这又被抓了个现行,早知道当时意志再坚定一点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的观景了。
夏侯焱冷眼的看着这跪了一屋子的下人,端起一旁的茶盏喝起茶来,眼睛的余光瞄见门口那个熟悉的身形正鬼鬼祟祟的在门外偷看呢。
他嘴角轻轻向上扬起,倒是没有立即揪出门口偷看的她,完全装作没有瞧见一般的继续喝着手里的茶。
“陈伯,打完了没有!”夏侯逸冷声的问道。
陈伯沉声道:“殿下,应该行完刑了!”
陈伯的话刚刚落定,苻蘺便看见有两个侍卫架着一个人从另一侧走来,她连忙在一旁的树后躲着。
“殿下,三十大板已经打完了!”其中的一名侍卫向夏侯逸禀报道。
苻蘺在门外看着那个被打三十大板的人有些眼熟,但是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张岩,这三十大板你可服?”夏侯逸沉声的问道。
“属下自知不该擅离职守,殿下的处罚属下信服!”那叫张岩的人恭敬无比的回答道。
一听到那人开口说话,苻蘺立即便想起来了,这人不就是看守那道小门的其中一个守卫吗?他被罚不会是因为自己吧!一想到这里苻蘺的心里就更加的愧疚了。
“你服那就好,从今天起罚奉三个月以儆效尤,本王倒是想看看从今以后谁还敢擅离职守!”夏侯逸严厉的目光扫过众人。
“我不服!夏侯逸,你太过分了!”
一个清丽的声音划破了大厅里的寂静,夏侯焱眼里的笑意更加的深了,这个丫头终于肯站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