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又身体不舒服了?”看着夏侯琛脸色变得难看,阿亮以为他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
“不是。”夏侯琛咬牙切齿的说道。他到底在烦什么?为什么眼前的阿亮的脸变得让他憎恶呢?
“那为什么……”阿亮还想要弄明白,但是夏侯琛可没打算给他机会。
“那么这位女警官问了您什么?”夏侯琛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案子上。
“就问我最后一次看见隔壁的隔壁是什么时候,还有他是不是一个人住,平常往来的都是什么人……”中年妇女想着。
“他是一个人住么?”夏侯琛觉得其他的问题都没什么用,这欧巴桑看起来不像是知道的。
“对,是一个人住,我听管理员说过。”
“那其他的问题呢?您都跟我们头儿怎么说的?”阿亮继续追问。头儿要问的问题正是他要问的呀。
“其他的事我都不是很清楚,我跟他根本不认识,而且他也总是晚归。”中年妇女一副‘不喜欢那种人’的样子。
“您隔壁住的人昨天回来了么?”夏侯琛问。
“哦,我看她打包行李走了。”中年妇女对这个倒是很确定。
“走了?琛哥,会不会是她……”阿亮没有说完,是基于有外人在场的缘故,不过他相信聪明如琛哥,应该能比自己更快的想到。
“谢谢您,如果有需要,我们还会请您协助。”夏侯琛没有搭理阿亮,径自跟中年妇女道别。
走在会警署的路上,阿亮不止一次看着身边的男人,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男人想男人的心思,的确是有点困难,更何况他掌握的线索太少了。琛哥到底是不是跟自己一样,把隔壁住的人判定为最高嫌疑人了呢?
“琛哥,阿亮,你们回来啦。”小忠和小猛的工作早就完事了。
“你们那边有什么线索?”夏侯琛问的是小忠他们去的地方。
“没有,大家对柯磊的私人情况不是很熟悉。失踪当天也没有任何异常,柯磊是正常时间下班的。”小忠说。所以他们早早回来了,根本找不到任何线索。
“琛哥你们那边呢?”小猛问。
“先给头儿报告吧。”夏侯琛说完,带头走向雷姿念的办公室。
不仅小忠和小猛,就连阿亮都有点咳掉下巴的感觉,这真是他们好胜的头儿么?
雷姿念瞪着大方的坐在她前方的男人,他的微笑让她浑身窜起鸡皮疙瘩,而且为什么不说话,就这样一直看着她,好像要把她看穿似的。
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他不是刚骂过她了么?难道现在还要把她毒打一顿不成?
雷姿念想到这里,漂亮的弯月眼都变成圆圆的杏眼了,不会吧,不会是真的吧——“啊——阿亮救我!”
雷姿念大喊一声,就要往外冲。
可是地理位置太差了,身高和体能又相差较远,夏侯琛长臂一挥,就把她拽到了怀里。
“你、你要干什么?”雷姿念哆哆嗦嗦的说着,她现在的样子印证了一个成语:羊入虎口。
“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放了你。”夏侯琛低头对她耳语。
“什么、什么要求?”只要不伤害她,她什么都可以答应啦。很想说这种实话,但她的没有说出来,不是因为自尊心太强了,而是太没胆量了,连多说一个字的勇气都没有了,只能听从国王的安排。
“以后不准在我不在场的情况下,”夏侯琛一顿,这是他瞬间形成的想法,但一个小时过去了,都没有找到任何反驳的理由,所以这就是正确的,“擅自跟阿亮说话。”
“唉?”雷姿念一愣,也忘记了本来就没什么效果的挣扎。
“记住我的话,不然我会给你好看。”虽然轻柔,但他的威胁一旦使用,将有着核武器般的威力。
“可是……这是为什么?”雷姿念回过头,“唔——”她正好跟一直在她耳边的夏侯琛碰上了,而且同样的部位碰到了一起——他们接吻了。
如果所有在未知状况下显出初吻的女孩儿一样,雷姿念也只有定格的份。
夏侯琛首先意识过来,松开了捆绑住她的手臂,并且把她推出了一步开外。他基本没使用什么力气,因为……不想让她受伤。
他是很清楚自己的手劲,也很清楚怎么运用力道,可是他为什么会对她怜香惜玉呢?
“你、你、你——”雷姿念一手捂住嘴巴,一手指着夏侯琛,愣是半天没有说出一句完成的话,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控诉他什么。
“没那么夸张吧,不过是一个吻,你可是美国来的呢……等等,这该不会是你的初吻吧?”由于事发突然,夏侯琛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就是我的初吻啦!”她才不会要强的抵死不认,天知道,一个谎言的完美是需要无数个谎言来支撑的,所以她不喜欢说谎,“我不管,你要负责,你要赔我啦!呜呜……”
雷姿念说着说着,咧开嘴就哭了起来,再加上因为生气跺着脚,分明就是一个没有吃到糖的小孩子嘛。
既然是小孩子,不管是在哪里长大的,都有可能保留美丽的初吻。对于女孩儿来说,初吻是美好童话的重要组成部分。而更让雷姿念伤心的是,这对于夏侯琛来说又是一个错误的事。
他们以前接过一次吻,他难道不记得了么?肯定是不记得了吧,不然就不会问这是不是她的初吻了。
她的自作多情又成了悲剧。既然他从未曾对她认真,她又何必继续执着呢?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会说什么,怎么做,她也就那样吧。
如果不是他自己醒悟的,就永远也不要知道。
切……夏侯琛不知道该不该生气,但他的面部表情先行泄露了他的心事,他笑了,很高兴的笑了。
要不要负责?怎么样负责?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初吻献给了自己……这个认知让夏侯琛莫名其妙的兴奋。
雷姿念的哭声还没有停止,仿佛夏侯琛不写下一张欠条,是不会收势了。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虽然百叶窗是合上的,为了更好的思考怎么处理这件事,他进来的时候把门反锁了,但这间屋子的 隔音效果一般,刚才蠢女人的一声尖叫,已经引起外面的注意了,他们见这么久都没出来,所以就来敲门了……
不能让他们看见雷姿念的这副鬼样子,他不怕被冠上欺负女人的罪名,但她不能在外人面前显得懦弱!
“好了,我错了,对不起,”他是在为吓到她道歉,绝对不是因为吻到她,“收起你的眼泪,要我做什么都行。”
只要能尽快改变现状,夏侯琛倒是不怕开空头支票,反正她也闹不出什么花样,干脆把车送给她好了,女人的最高奢饰品不就是车子么?
“呜呜……真的什么都行?”人家说五官是相同的,她怕自己误听,“你再说一遍?”
“只要你不哭,要我做什么都行。”夏侯琛难得好脾气的对女人重复,谁让她的雷声降低了呢。
“那——你叫我一声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