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亲是退伍军人,正直刚毅,对他管教严格,父亲问他为何带秦茗去KTV,喝酒,去酒店开房,他不忍心秦茗挨骂,一个人揽下所有。
他在鹅卵石路上,从烈日当空跪到日薄西山。
……
那个时候还没有流行“舔狗”这个词,但是他确实是名副其实的舔狗。
为了一个叫秦茗的女孩,毫无原则,毫无底线,受伤了,强忍着,从未斩钉截铁过。
他说那些话过分了吗?
是挺过分的。
可秦茗那样对他,他只说了这样的一句话,怎么了?
他承认,在“江枫余晚”看到秦茗眼泪纵横,他真的心疼了。
所以请父母安排了这场相亲,和秦茗领了结婚证。
时长二十四年的岁月里,只出现过秦茗一个女孩。
他爱秦茗。
可得不到秦茗同等的回馈,他也不爱了。
可又怎么舍得,看着秦茗与别人结婚?
真的不甘心,他是真的不甘心呀。
所以就这样,用婚姻的名义,将秦茗绑在身边。
时长想着想着,眼角溢出来一滴眼泪。
越长大,越孤单。
在时间洪流奔往不息的行进中,有的人前行不止,有的人驻足停留,有的人逆行彷徨,于是大家就这样被冲散了。
“秦茗,我只要能看见你……”男子的声音暗哑,细语喃喃。
多少浅浅淡淡的转身,是旁人读不懂的情深。
秦茗下班时间是六点。
时长已经在创客大厦楼下等,秦茗看到时长的车牌号,走到副驾驶门旁,时长打开车锁,伸手想为秦茗打开车门。
秦茗却打开车后座的门,坐了进来。
时长侧身的动作收回,垂在身侧的手指收紧,表情依旧云淡风轻。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回去的途中,时长问,从后视镜里看一眼秦茗。
秦茗的脸色难看极了,“律师。”
时长抿紧唇,这才意识到自己找的这个话题多尴尬。
“哦。”时长点了点头,面不改色开车。
直到,秦茗以同样漫不经心的语气问,“那你呢?”
时长险些将油门当成刹车。
偷偷从后视镜中打量一眼秦茗,女孩有些不服输的模样,像极了少年时的她。
火热,奔放。
扮得了白兔,演得了女王。
时长眉头舒展,淡淡道:“医生。”
秦茗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梧桐墅。
时长和秦茗的新房在梧桐墅新区,其中规模最大,建筑最豪华的一栋。
停好车,时长打开秦茗这边的车门,弯身以公主抱的方式将秦茗抱出。
“新娘子,都要被新郎抱下来。”一句话,让秦茗红了眼。
时长打开门禁,大门打开。
一路到卧室。
卧室里墙壁上贴着囍字,天花板上吊着拉花,床上大红色喜被,倒真有点新婚之夜的样子。
“秦茗,我儿子呢?”时长放下秦茗,盯着她的眼睛问。
“嗯?”秦茗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
时长咬牙,“六年前,你告诉我你怀孕了,按照时间推算,我儿子今年应该五岁,我儿子呢?”
秦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