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症能为她勾引有妇之夫开脱吗?抑郁症患者就可以悖逆道德伦理吗?”时长第一次发这么大的脾气。
秦茗咬着下唇,伸手抬起时长的脸,正对着自己。
“好啦,老公别生气了。我给你带了我们最爱吃的小龙虾,蒜蓉的。等你伤好了,我们去吃正宗麻辣小龙虾。”秦茗说着,啧了口口水。
时长轻笑,“小傻子。”
吃完午餐后。
秦茗坐在时长腿上,“老公,我要走了。”
时长的唇贴上秦茗的,二人拥吻一分多钟。
时长轻叹口气,“晚上记得来接我。”
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
秦茗憋笑,再三承诺,时长才松开秦茗的手,让她离开了。
秦茗离开后,时长的眼神闪了闪,缓缓闭上眼睛,愁眉紧锁。
他似乎真的遇到难题了。
他从业多年,第一次见到抑郁程度如此严重的患者,那位患者将他当做希望。。
身为一名医生,他想让那位患者活命。
身为一位丈夫,他要无愧于秦茗。
那个从小到大除了秦茗之外对任何事情游刃有余的时长,一时之间遇上了难题。
青云律所。
“嘶。”秦茗伏案已久,动了动手臂将水杯打翻,刚烧开的水洒在她手背上。
张政坐在秦茗对面,听到秦茗的惊呼,立刻离开座位走过来。
张政攥着秦茗的手腕,太阳穴的青筋暴起,似是在隐忍。
“我带你去上药。”张政说着就要将秦茗拉起来。
秦茗奋力抽回手,“谢谢,我没事,上班时间你还是好好工作吧。”
秦茗动了动被烫伤的手,想要拿起文件,但疼的她手指无法收缩自如,秦茗换了另一只手,将文件递给张政,“这是我整理的卷宗,我已经签过字了,麻烦你最后审核一下。”
张政微皱着眉:“你都疼成这样了,还说没事。”
“我没事……”秦茗还没说完,声音突然泄露出一丝哭腔,瘫坐回座位,抓着头发,水渍将她的衣服浸湿,也不管不顾。
秦茗肩膀小幅度颤抖着。
律所除秦茗与张政,还有两位律师,刚巧今日有庭审需要他们出庭,律所的负责人和主任去旁听。
所以律所只有他们二人。
张政下意识想要拍秦茗的肩膀以作安慰,他的手与秦茗近在咫尺,硬生生收回。
“你将你的签字写成了时长……发生了什么事?”张政沉声问。
秦茗依旧一言不发,张政靠在桌子上,“其实我结过婚,孩子都三岁了。”
秦茗抬头看向张政,眼睛通红残存水色,鼻尖挂着泪珠。
张政扯了扯唇:“我和她妈妈大学时结婚,生了孩子,我答应给她好的生活,三年过去我没有任何长进。她妈妈就走了。”
秦茗:“她如果知道你现在这么优秀,一定会回来的。”
“她结婚了。”
不知怎的,秦茗眼前蒙上一层水雾,如同孤舟触到礁石,碎裂。
她生怕她这几日努力维持的婚姻走向破碎。
她真的是爱惨了那个男子呀!